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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说了几句后，三人和史英才告别。
史英才依依不舍地看着两个孩子离开，叹了口气。
风雨欲来，前路难测啊。
不如归去。
警察如工蜂般忙碌着，一会用紫外线灯查看情况，一会用石膏拓脚印。
还有的正撅着屁股寻找蛛丝马迹，想要找出打破非自然存在的证据。
一个女人出现在树后，那张脸格外完美。
柳叶眉、狐狸眼、琼鼻樱桃口，白瓷般的肌肤。
然而这一切组成的却是一张失真的面容，仿佛在脸上倒扣了一张面具。
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
处处透露着违和感。
明明是大白天，女人手中却提着一盏罩了玻璃的油灯。
造型何止复古，简直就像从墓穴里才挖出来的，散发着刺鼻的味道，顶端雕刻着古老的铭文，笔走龙蛇，带出几分气势。
油灯的光并非昏黄，而是散发着盈盈绿光，仿佛随时要熄灭。
女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灯芯，却发现毫无反应，不由得皱眉。
有警察若有所感，朝着女人所在的方向看来，女人陡然一惊，将背抵在粗粝的树干上。
竭力隐藏身形。
“别发呆了，赶快干活！还要回警署作报告。”
长官的话语让看过来的警察立刻双脚一并，手掌划向帽檐。
“遵命，sir！”
警察移开目光，女人心惊肉跳地又观察了一会油灯，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走到远处后打了一个电话。
“师傅……这次没能收集到。”
“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场很多警察。”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突然颤抖起来，片刻后才回应。
声音满是恐惧。
“我知道了。”
————
艾达很快给小云宝找了一个律师，找的还是那种相信世界上有阿飘存在的。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对方竟然很轻易地接受了小云宝的说辞。
“明白了，所以那个女孩是因为鬼魂作祟，这才自取灭亡的。”
小云宝点头，“是这样的。”
徐曦在旁边颇为无语，虽然他是能看见那些东西的，但作为一个律师，竟然一点反驳的意见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吧。
看出来徐曦的想法，艾达勾起唇角。
“香岛的律师都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
只要给的钱多，指鹿为马算什么，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在艾达眼中这就是一种专业度。
律师是为什么服务的，为正义？为法律？为心中的道义？
或许吧，但在艾达眼中，最优秀的律师都是为雇主服务的。
不要去探究真相，只要追求程序的合格，帮助当事人达成目的。
这一切就足够了。
作为一名非常专业的律师，对方很快带着小云宝前去警署说明情况。
因为有录像作为证据，随意这件事虽然诡异的让人无法相信，但眼见为实。
姜芃在录像中的确是自己失心疯般从二楼翻了下去，法医鉴定正是因为头颅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力，最终导致死亡。
警察这边也留了心眼，让法医化验姜芃生前是否有过嗑药或者醉酒等行为。
但事实上，一切都很正常。
让这个案件越发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