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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同寿威严淡漠的上古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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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成亲过了两月,夏天到了。
虽是酷暑,但山中清爽很是惬意。
湖泊成了老虎他们四只的戏耍地,一天天有事没事就泡在湖里。
晚上的山谷十分漂亮,流萤闪烁飞舞,草丛里虫鸣慵懒。白天冰镇在高山寒潭的西瓜,夜晚吃起来格外甜。
西瓜种子难买也难养活,这些都是沈无延种的。
其他几只都还在湖里不愿意起来,楚幺留了几个西瓜给几只,他和沈无延吃了个小西瓜。
山风一吹,楚幺短褂衣角被风吹鼓着,嘴角塞满了甜软的西瓜,沈无延拿着扇子给他驱赶飞来的萤火虫。
沁甜的瓜肉下肚,楚幺满足叹息,“山里没有蚊虫,倒是这萤火虫不怕人。”
“难道是我之前说萤火虫好看,它自己就来了?”
沈无延神在在道,“可能是小幺好看。”
楚幺嘿嘿笑,还准备吃一块瓜的时候被制止了。
“贪凉又会肚子痛。”
“好吧。”
“最近菜园子的瓜果也吃不完了,下山给惠婶送些吧。成亲后还没下山呢。”
“好。”
两人又纳凉了会儿,便洗洗睡了。
楚幺先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一身清爽的沈无延就来了。
沈无延抱着楚幺,在他后脖颈上亲了下,“睡吧。”
楚幺只觉得温软的触感落在脖子皮肉上有些痒,他缩着脖子扭头朝沈无延看着。
夜里月光照进屋子,楚幺眼里亮又羞。
“怎么了?”沈无延道。
楚幺脸热的很,只脑袋埋在沈无延的胸口,吸了他身上凛冽的冰雪气息。
他不想要亲。
他想要成亲那晚的吻。
虽然成亲那天,沈无延突如其来的咬他嘴巴吸他舌头,搞的楚幺很懵。看着沈无延强势、不容他抗拒的模样有些害怕。虽然他神情很温柔。
好像被猛兽盯着,要被拆之入腹。
他完全不敢动,只听着船底拍水晃悠的动静,脸火辣辣的红。
直到他呆呆看见沈无延耳根子也红了,心里才没那么害怕。
当时只顾着害怕了,后面回想起来才知道其实挺舒服的。
可后面两个月来,沈无延只亲他脸,不吻他了。
楚幺想要再回味回味,但又抹不开脸皮主动要。
就像此时,他都脸埋沈无延怀里了,对方还只是轻轻捏他耳垂,叫他早睡。
早睡什么呢,明明他这一个月来已经不再长高了!
他早上也不要再喝山羊奶了。
楚幺愤愤的想。
然而,他就是愤愤了一下,下一刻抛之脑后,沉沉的睡去。
山里虫鸣低吟,穿堂风在梁间萦绕。沈无延夏天就是个行走的大冰块,抱着别提多舒服了。
第二天下山时,狼大和老虎都要跟着。
楚幺还纳闷你们山精不是不能出山界吗,但是沈无延叫他二选一定个马夫。
狼大和老虎都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楚幺一点都没犹豫道,“狼大吧。他平时干活更勤快。”
老虎霎时变成人形,一个肤色古铜的高壮汉子委屈道,“我也没偷懒啊,我只是没狼大会表现,而且我人形比狼大壮硕,遇见危险我会保护你们。”
没偷懒,就是抬腿撒尿都不愿意挪株苗的懒。
楚幺懒得给老虎细数它浇死了多少株西红柿树。
他甚至懒到直接睡在菜园子,睡醒了就抬头咬黄瓜、吃西红柿,连摘下来洗都懒得做。
菜园子瓜果都被它啃了个遍,一开始楚幺还以为有老鼠呢,哪知道是只懒老虎。
狼大更嗤之以鼻道,“你空有一身架子,打架起来照样被我压。”
这话一出,火药味十足,两人眼见又要打了。
楚幺道,“你们要是打架,我一个都不带。”
狼大立马收了凶恶的神色,转头一手揽着老虎的肩膀道,“好哥哥,你要什么,弟弟都给你带来。”
十分不要脸的能屈能伸。
老虎也好哄的很,立马就同意了。
喜鹊也给狼大钱,要她务必帮自己办好人生大事。
楚幺竖起耳朵,什么人生大事,神神秘秘的。
套着骡车,装些山货瓜果,三人就出山了。
几人先是去城里卖些山货,然后再带着狼大逛逛。
山下热的很,不过沈无延身上凉飕飕的,楚幺很乐意沈无延牵着自己的手。
“咦,这好奇怪啊,怎么只隔了一条土路,两边的庄稼就长得完全不一样。”
同样是种的苞谷,左边干旱的厉害,连穗花都难抽出来,蔫头耷脑叶子都干的卷边了。
而右边一派郁郁葱葱,穗花和叶片迎着太阳闪着光,看着就是好秋收。
“左边是楚家庄的,右边是下口村的,这太奇怪了。”楚幺嘀嘀咕咕道。
沈无延摩挲着楚幺手心的厚茧,“看到楚家庄庄稼不好,小幺心里不高兴吗?”
楚幺愣了下,眼里黑亮又有些水润,显得格外懵懂纯真。
“楚家庄的人我虽然都不喜欢,但庄稼关于口粮,要是收成不好,那吃什么?”
在楚幺眼里天大地大庄稼最大。
沈无延捏了捏茧子,“那楚家庄确实遭天谴呢?”
楚幺道,“那肯定是楚家庄惹怒了神仙。”
沈无延笑了下,揽着楚幺的腰身几乎将他抱在怀里,颇有些爱不释手。
朗朗乾坤下,楚幺觉得沈无延比土蜗还粘人。好在挨着他很凉爽。
骡车晃啊晃的,楚幺慢慢靠着沈无延手臂睡着了。
前面赶着车的狼大头次下山,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蜿蜒的沟渠绿油油的平缓土地,一派暴露在天光下的敞亮。
最后他搜肠刮肚总结出了一句,“山下没山。”
没人回应他,一扭头就见山神大人手举着一张荷叶给楚幺遮阳,那目光穿过荷叶淡绿光斑落在楚幺脸上,从眉间到唇角一寸寸巡视,温柔宠溺又暗藏……舔舐的隐忍?
狼大心头一震,慌忙瞥开眼。
从未见山神大人这样,他一贯都淡漠高高在上的俯视,只看楚幺时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有着不清不楚的占有欲。
好家伙,即使是神,背地里也是个正常男人。
他没忍住又悄悄扭头,楚幺依靠在山神大人臂弯睡意恬淡,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乖巧依赖的阴影;那圣神冷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楚幺的头皮发根,那春草韧劲儿的发根好似也在流连着指腹。
他心下咂舌,沈无延掀起眼皮淡淡瞥来,狼大立马扭头赶车。
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非要跟着下山来不可。
山下没有山,他也不属于这二人世界里!
来到城里,山货是活的,酒楼管事全收了。
把骡车栓在酒楼后院,给两文钱还管一分水草料。
第二次再来城里,楚幺觉得城里的天也蓝也高了,没那么压抑难以呼吸。
他一路给狼大介绍街道两边的铺子,什么杂货铺糕点铺布庄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