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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柠听了白易哲的话，虽然心里有点阴影，但还是决定帮风涧澈。
一连好几天，她都和贺景呆在酒店里，彼此就这么安静地相处。
期间帝都来过很多电话，尤其是宁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疯狂地给贺景打电话，有几次都在电话那边哭，贺景烦不胜烦就直接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等她苦累了再接电话。
但他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冷静，宋柠夜里被他对着电话低吼吵醒过两次，她装作没听见，等他上了床就回抱住他。
彼此依偎，相互取暖。
风涧澈的手术时间安排在三天后，宋柠明知是一个流程，但还是装模作样去守在了手术室门口。
破天荒，当天手术室外面守了不少人，全是风涧家族的老辈。
宋柠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内心鄙夷，平时不关心，这个时候全在担心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手术灯亮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到夜幕降临风涧澈才被推出来。
宋柠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躺在手术车上，不免撇撇嘴。
风涧家的人做戏非常敬业，流程做得非常全，甚至还有两个上次给宋柠脸色看的老女人还滴了两滴眼泪。
风涧澈那个姑姑见到宋柠，眼神古怪，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叮嘱她。
“就算你不是岛国人，也应该遵守妇德，这种时候就不要出去鬼混，留在自己丈夫身边吧！”
宋柠：？？？
女德班警告？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笑的冲动，送走了老女人。
也不知道风涧澈有没有打麻醉，这货做事严谨，说不定真给自己来一针麻醉保证真实性。
宋柠去了病房门口，发现风涧澈闭着眼睛，真的一副术后的昏迷模样。
她看了一眼风涧哲也，对方压低了声音，“先生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所以打一针麻醉进入睡眠？
宋柠抬手竖了个大拇指，硬核还是你们家硬核。
她看了一眼时间，“明天他醒了，我再过来看吧。”
这么多人在这里守着，该来的人也没有机会进来。
“您请便。”
宋柠伸了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往外走。
贺景照旧是在门口等着她，发现她出来，顺手帮她开了门。
“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景伸手，将她脸颊边上的碎发往后捋了捋，“刚到。”
宋柠瞥了一眼前面的司机，人员没变，贺景的司机都是换岗的。
“你该不会一直没走吧？”她扭头看了一眼贺景。
贺景低头敲键盘，沉默不语。
宋柠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你这个人怎么最近总这样，有话不直说，还总是让我心疼。”
贺景搂住了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头发，“你如果心疼的话，是不是就会原谅我某些错误。”
宋柠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到他语气中的异样，轻笑一声，“你这么好，不管多大的错我都不会忍心怪你的。”
贺景舒了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话：“别骗我……”
他话音刚落，匀速前进的车忽然一个急刹！
宋柠吓得睁开眼睛，差点从贺景怀里飞出去。
车猛地停了下来。
车里三人惊魂未定，司机赶紧转头道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车，跟不要命似的，直接就从面前插过去了。”
贺景脸色难看，本来想要有所处罚，却被宋柠拉住了袖子，“算了，赶紧回酒店吧，时间不早了。”
司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确定贺景没有下文，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重新启动车。
宋柠靠在贺景怀里，先是缓了缓身，后来脑海里闪过窜过去的那辆车，开车的样子倒有点熟悉。
她回到酒店想了半天，忽然发现，那个开车的态度像她自己。
“有病。”她自己骂了自己两句，心情轻松不少。
第二天一早，风涧澈从麻醉中醒来，宋柠还是按照剧情去医院看望他。
结果刚进入病房，气氛就是死一样的沉。
宋柠不用猜，就知道是计划失败了，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
风涧澈坐在窗前，背影寂寥。
宋柠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你也别灰心，她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你病了。”
“不会的，她只是不想来。”
宋柠：“……”
她想了想，忽然打了个响指，“要不我们试试更猛的料？”
风涧澈侧过身子，凉凉地看着她，“怎么做？”
宋柠舔了舔唇，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有点馊，但是也很刺激。
“要不我们整一出葬礼？”
风涧澈皱了皱眉，他之前也有过这种猜想，只不过有所顾忌，不想让风涧家大乱。
“她要是知道你死了，至少得来吊唁吧？”宋柠开玩笑道。
风涧澈转过身去，目光投向外面的樱花树，“可以。”
宋柠：？？？
她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子，“你还真当真啊？”
风涧澈：“主意是你出的。”
宋柠拍了拍脑门，“不是，你冷静点儿，诈死可不是小事，弄不好风涧家要四分五裂。”
“我去世期间，你作为配偶，全权支配风涧家。”
宋柠闭了闭眼睛，想抽死胡说八道的自己。
“风涧澈，你脑子清醒一点儿，这可不是过家家！”
“我知道，我很郑重，这是唯一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宋柠：“……”
她双手叉腰，企图再次劝告，“我对风涧家的业务和家务一点也不熟悉，你觉得我能对付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
“我去世之前会帮你处理好，你只需要让我安心去世就可以。”
宋柠：“……”
大哥，求你了，不要再用这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去世”两个字了好嘛。
她劝说不动，并且还在之后被请出了病房，风涧澈丝毫没有合作伙伴的互相尊重精神。
出了医院，宋柠又在贺景面前摆出一幅悲痛模样，道：“风涧澈的手术不成功，很有可能会扩散。”
贺景皱了眉，“多久死？”
宋柠嘴角抽了抽，“你好好说话。”
“中期手术不成功，基本宣布死刑。”贺景实话实说。
宋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