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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柠态度坚持，叶四没办法，只能答应她帮忙找人。
“等等，我觉得有点想不通。”出门的时候叶四忽然挠头。
宋柠：“什么？”
“反正都是得罪道上的事，你为什么不让贺景做，非让我帮你？”叶四困惑。
宋柠：“我心疼。”
叶四：“……”
宋柠憋着笑，没等叶四啰嗦，潇潇洒洒地出了房间。
叶四的效率她最清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找到，只是不知道是生是死。
她先回了一趟宋家，拿了几天的换洗衣服，然后又重新回到公司。
贺景没有离开，一直都在她的办公室里。
“查清楚了？”
“还没有。”宋柠在办公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悠悠地道：“现在估计不止我在找人，秦璐瑶母女俩比我还紧张。”
“那个人要么已经不在国内，要么已经不在人间。”贺景语气笃定。
宋柠皱了皱眉，秦家那个老妖婆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当年她母亲去世，自己不得不回秦家，路上就几次三番遇险，现在想想估计全都是老妖婆的手笔。
她正在犹豫，叶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么快就有了回复，宋柠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
果然，叶四的声音传过来，“人找到了，在郊区一条小桥下面，被车撞死的。”
宋柠闭了闭眼睛，攥紧了手，“查清楚身份了吗？”
“孤儿，三无产品，死无对证的那种人。”叶四在对面骂人，嫌恶至极，“秦家那个老妖婆下手是真狠，撞得都没人形了，肇事司机也跟着一起栽在小河里，两条人命。”
宋柠抬头看了一眼贺景一眼，对方神色平静，大概已经猜到她电话里是什么内容了。
挂了叶四的电话，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贺景将面前的文件签了字，放在手边，“意料之中的结果，不用太生气。”
宋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难道就这么放了她？”
没有证据就不能定她的罪，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处置这种人让她觉得窝火。
“她还会再出手。”贺景提醒宋柠。
宋柠心一紧，眉心收敛，“她会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她可以有事，但宋家的人不能有事，否则就太对不起那个人了。
“放心，我已经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哥哥和妈妈，不会让他们出任何意外。”贺景看出宋柠的紧张。
“不行，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主动出击。”宋柠单手握拳，撑着下巴沉思。
她眯着眼睛，正在头脑风暴，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进。”
秘书进来，“宋总，秦氏集团的秦小姐来了，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您。”
宋柠一愣，“她亲自来的？”
昨晚刚出事，秦璐瑶还怀着孕，竟然顶风过来。
“不去。”贺景替她回复。
宋柠摇头，看向秘书，“你告诉她，我十分钟之后到。”
“是。”
秘书退出去。
贺景叹了口气，“清清。”
宋柠抬手挡住了他的话，细细分析，“她来了正好，与其互相试探不如主动出手，她是凶手，应该比我更心虚吧？”
贺景起身，“我陪你去。”
宋柠无奈，“不用，她一个孕妇都敢单枪匹马地过来，我怕她做什么？”
“她随时可以舍弃孩子来害你，有时候弱者更有机会行凶。”贺景皱眉。
宋柠还是摇头，“你要是担心就看监控吧，女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她站起身，指了指贺景的手腕，“好好养伤，等我回来再说。”
贺景没办法劝服她，只能让人赶紧调监控，又把人安插在咖啡厅周围，随时准备应付危险。
宋柠态度随意，连衣服都没换就下了楼。
秦璐瑶没坐在大厅里，要了一间单独的包厢。
宋柠进去才发现，她竟然连保镖都没带，只有一个女仆跟着。
看到自己进去，她又把女仆也支开了，真是只身前来。
“坐吧。”
秦璐瑶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色温柔，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
宋柠在她对面坐下来，有点佩服她的心理素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我们可能要谈很久，宋小姐不妨点点东西。”
宋柠本来想说不用，结果秦璐瑶已经自作主张地点了一桌甜品。
“我最近特别喜欢吃甜的，要麻烦宋小姐陪我一起吃了。”
宋柠扫了一圈桌上的东西，几不可闻地收了收眉头。
“尝尝这个焦糖布丁吧？”秦璐瑶带着浅浅微笑把盘子推到了宋柠面前。
宋柠往后靠了靠，睨着眼前的一堆甜品，凉凉地道：“我们之间连陌生人都不能和平地做，这些场面功夫就用不着了吧？”
“用不着吗？”秦璐瑶耸耸肩，露出笑意，“清清，是换了口味了？”
她那两个字吐得很轻，但却清晰无比。
宋柠猛地一震，微微抬了头，目光凌厉地圈住对面的人。
果然……
“秦小姐是怀孕所以傻了？”宋柠觉得对方还是在诈自己，立刻稳住了心绪。
“我可不是在测试你。”秦璐瑶笑出声，低下头又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悠悠地道：“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麻雀再这么打扮也变不成凤凰啊。”
“再说了，只要验dna不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秦璐瑶有恃无恐地看着宋柠。
宋柠确定了，她是真的知道了真相。
“先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不如先听听我的保密条件怎么样？”秦璐瑶放下手中的杯子。
“条件？”宋柠轻轻重复。
“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证这个秘密永远是秘密。”
宋柠笑了，“秘密怎么可能是永远是秘密呢？告诉你这个秘密的人可以告诉你，也可以告诉别人，难道我每天都要让一群疯子来威胁我？”
“我是宋柠，不是什么软柿子。”宋柠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语气镇定，“秦小姐肚子里这个孩子做羊水检测了吗？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些东西用dna来证明最有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