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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原本想解释自己来此的原因,可看染尘似乎生气了才愿意对她亲昵,便干脆不说了。
染尘将此处当做青楼,自然气她不顾自己的名节,为了钱财就出卖身子,下口咬的时候丝毫不怜惜。
“唔……”感觉到唇上的疼,悠然嘤咛了一声,却在他听来格外地魅惑。
“你可真是……”他低低叹了口气,伸出舌尖慢慢舔去她唇瓣上溢出的血丝,一手撑着床,一手缓缓探进她的衣裳后,摸到一根绳结,轻轻一扯,肚兜就散开了。
悠然虽不谙世事,可如今到了这份上,她也渐渐明白过来了。
她小心翼翼开口,“你……是要和我……”
“是。”他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喑哑,如同埋藏多年的陈酿,令人一听就醉了。
悠然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眨着一双无辜大眼,问:“染尘,你愿意娶我吗?”
染尘的动作顿了一下,轻轻道:“嗯。”
“那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可不能抛下我,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
“如何?”
“我……我就在原地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如若等不到呢?”
“那我就去找你,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染尘低眸瞧着她,这女子本就生得美,一番装扮之下,愈发将其美展现到了极致,眉目似皎皎明月,双唇似娇艳红瓣,一颦一笑皆是风韵,倒真配得上花中之王牡丹之名。
“你在想什么?”悠然问。
他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就连我这道士也栽了。”
她蹙了蹙眉,“不应该呀,你这样好看的男子走出去,从前就没有旁的女子刻意接近吗?”
“有。”
“你不从,是她们都没有我美吗?”
染尘刮了一下她挺俏的小鼻子,宠溺道:“是,你最美。”
悠然觉得欢喜,仰头便在他凸出的喉结上亲了一口,“我最喜欢小道士你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不远处的房门竟然被人从外头给撞开了。
染尘眼疾手快地扯过床榻里边的薄被将悠然裹得严严实实,才转身看去。
白漪带着几个持棍棒的小厮闯了进来,他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怒气冲冲地来到床榻边,将剑尖对着染尘的脖子。
“你这登徒子,想对牡丹做什么?”
染尘的眉头一皱,抬眸盯着他不悦地道:“你是何人?我做什么还轮得到你过问?”
白漪道:“万花坊中人是卖艺不卖身,你如此就是坏了规矩。”
悠然眼看那短剑就要划破染尘白皙好看的脖子,急得就想过去挡在他身前,奈何此刻自己被包裹得像个冒头的粽子,行动多有不便,就只能口头上喊道:“白漪你把剑放下,你别动他!”
白漪不解地看向她,“方才他想对你图谋不轨,你竟然还护着他?”
“他没有对我怎样,就算……就算有什么,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你、你……实在肤浅!你就是瞧他生得好看,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对人家死心塌地了?”
“对,我就是瞧他生得好看,我见色起意行吧!你先把剑放下!你要是敢伤他分毫我一定跟你没完!”
白漪气得手直发抖,伴随着一声响动,短剑落在了地上,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悠然啊悠然,你可知道他是何人?你如此轻易听信他人就不怕终有一日自食其果吗?”
悠然道:“我知道,他是染尘,我们早前就相识了,是我先对他图谋不轨的。”
染尘:“……”
白漪:“……”
“得,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白漪后退一步,微微行了一礼,道:“白某祝二位百年好合!”
说罢,他甩袖而去。
悠然颇为尴尬地从薄被里探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子,道:“给你添麻烦了。”
染尘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什么?”
“卖艺不卖身呀。”
她呡了呡唇,认真道:“若是你买,要我什么都可以。”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经此一闹,染尘便没再碰她,看时辰不早了,便熄了灯和衣而眠。
翌日一早,悠然去找花妈妈要银子,花妈妈倒是十分爽快,给了她四千五百两银票。
悠然有些不解,“先前不是说好了五五分成,怎么还多出五百两?”
花妈妈笑着道:“昨夜您一人就给我万花坊赚来了半月的收入,这五百两算是犒劳您的。”
“原来如此,那多谢花妈妈了。”
“不谢不谢,”花妈妈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下次再缺银子还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找活,保准赚得又多又稳。”
“好呀,下次……”悠然还想说下去就被人拉着胳膊往外拽,她不悦地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都能感觉到染尘眼中迸射出来的寒光,顿时乖乖听话地跟着他走了。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白漪从花妈妈身后走来,冷冷道:“以后她若再来,立即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