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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清和蓝叶面面相觑。
易悠然继续道：“这个世界上，人有各姿各态，很多情况下，凭借外貌根本无法断定一个人的年龄，也许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实则已经年过半百了呢。”
蓝叶在春熙院时倒是听过不少奇闻异事，对此颇有见解，“如今妖魔横行，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或许那莳娘子就是个妖怪也说不定呢。”
念清敛了敛心神，也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易悠然道：“那你说说你听到的关于莳娘子的传闻。”
念清回忆着道：“我同师父四处云游，免不得和各形各类的人打交道，那莳娘子的事儿便是我从一个胡商那里听来的。”
“听闻这莳娘子生着一张惑人的皮相，可在年轻时却被心爱之人抛弃了，那男子趁着她身怀有孕之时与另一名女子苟合，她得知此事便去找对方理论，却不慎滑胎，后来男子还是与情人私奔了并弃她不顾。”
“她自此便恨透了天下男子，还变得格外心狠手辣，后来她还将那对男女亲手抓来，将那女子腹中未成形的胎儿给剖了出来，并做成馄饨强行给男子吃下去……”念清说到这便顿住了。
易悠然和蓝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那个画面真是想想都令人感到血腥又倒胃。
“真是令人胆寒。”易悠然倒吸一口气，“若你那日遇到的果真是这个莳娘子，你能从她手中安然无恙地逃脱还真是万幸。”
念清道：“还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何时需要我还尽管开口。”
易悠然笑笑：“如此甚好。”
蓝叶站起身道：“夜已深了，咱们还是早些歇下吧。”
“对哦，夜深了，我也困了呢。”易悠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朝床榻边走去。
念清这时也便退了出去。
蓝叶走去吹熄了燃着的烛灯才去歇下。
翌日，易悠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蓝叶过来催了她两次，她才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小二又带着昨日那些丫头将早膳端上来，还有洗漱用水。全程都有人在一旁服侍着，易悠然这早膳吃得也是格外尽兴。
念清叼着个馒头站在门口看着她吃得不亦乐乎，心中颇感抑郁。
“小和尚，这肉粥可香了，你要不要尝一口呀。”易悠然说着，便往嘴里送了一口香喷喷的肉粥，而后又道：“哎呀，差点忘了，你只能食素呢。”
念清更抑郁了。憋了好一会儿，才催促道：“你再不快点我可要走了。”516 .516xs.
“去哪？”
“方府。”
易悠然这才赶忙又胡乱扒拉几口，喝完了一碗肉粥才和他出了门。
方府在这西槐城内也是个大户人家，俩人找起来并不费力，但到那里发现这青天白日的，方府的府门居然不开。
府门口有两个守卫，易悠然走过去搭腔道：“大哥，问一句，这方府今日为何大门紧闭呀？”
守卫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易悠然将一枚碎银子悄悄塞进他手里，又笑嘻嘻地道：“我们并不是坏人，你看到那个和尚没有，他是个会法术的，听说了一些东潆城城主夫人的事儿，也就是曾经的方府小姐，所以大老远地特意过来了。”
守卫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何时，他收下，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念清，才道：“自从大小姐逝世以后，这方府的大门就再也不大开了，平日里有法师前来才会让人进去。”
“那你可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云山寺了听大师座下弟子念清求见。”
了听大师名扬天下，这守卫也是知道的，于是便客气起来，“原来是了听大师座下的小师父呀，我这就去知会我们夫人。”
“多谢了。”念清淡淡道。
守卫进去不多时便引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了。
管家看了看易悠然，又看了看念清，上前拱了拱手道：“我们家夫人身体欠安，不便亲自出来迎接，还望小师父见谅。”
念清合掌行了个礼，道：“无妨，请施主引见。”
“小师父请随我来。”
易悠然跟在念清身后正要进去，管家却拦住了她，“这位是？”
念清道：“此乃我一个好友，也懂些道法。”
见他这么说，管家只好放行。
俩人进了方府，管家在前方带路，穿过前厅，走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回廊和几处院落，便到一处佛堂前。
难怪了，这方夫人如此轻易放行竟是因为她信佛。
管家朝里喊道：“夫人，云山寺的小师父带到了。”
“快，请小师父进来。”里头传来一个妇人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