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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白的帮助下，大家很顺利地找到了许有昌的头。
估计凶手是有强迫症，许有昌的头埋在河岸另一边的水草里，与第一颗头对称。
死者，凶器都找到了，然后问题也来了，大家没有丝毫凶手的线索，怎么找？
敛房内，楚清芷把两个死者的头拼上去，然后用针线把头和身体缝合起来，“三哥，你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
一个人有时候会陷入盲区，多几个人，或许会有新的启发。
“好。”
楚清芷退到一边，把凶器拿到手里查看。
从河里取出来的绳子的确是麻绳，手指粗细，纹路跟死者脖子上勒出的纹路一致，就算这两根麻绳不是凶器，凶器也是同样的麻绳。
看了麻绳，她又看锯子，锯子是新的，锯口上挂着一些碎肉，分尸的凶器无疑。
要是能找到卖出锯子的铁匠铺，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她把锯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下，最后在锯子的木质材料位置看到几个字“莫氏铁匠铺”。
楚清芷问一旁的司兵，“知道“莫氏铁匠铺”吗？”
司兵点点头，“知道。”
楚清芷对楚旭锦道，“三哥，我打算去“莫氏铁匠铺”看看，你去不去？”
“去，尸体一会儿再回来看。”
“走吧。”
……
莫氏铁匠铺是个很大的店铺，开在比较繁华的街道上，生意很不错。
一个伙计把一个客人送出门，“客人慢走，欢迎再来。”
客人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了。
楚清芷五人走进店铺，楚旭锦，葛黎华，外加两个司兵，一共五人。
伙计见来了官府的人，连忙去通知掌柜的。
掌柜的快步走出来，笑脸相迎，“几位大人光临舍店，有何贵干啊？”
楚清芷看了看店铺，然后走去拿了一把锯子，锯子跟凶手用的锯子一样，“这锯子最近卖出去多吗？”
掌柜看了看锯子，“不多，就卖出去了三把，一般是那种做大木工活儿的人才会买这种锯子。”
楚清芷问，“你们铁器铺是不是有客人买卖东西的记录？”
掌柜点点头，“有，官府对铁器的管制严格，就算是买一把菜刀也要记录。”
“麻烦掌柜，我们想看看买这锯子的是哪三个人？”
“行，我去给你们拿名册。”
掌柜拿着册子出来，当着几人的面翻开，然后……其中记录了那三个人买卖记录的书页被撕掉了。
掌柜蹙起眉头，“怎么会被撕掉了？我昨天记录的时候还好好的。”
楚清芷把册子拿过来亲自翻开了一下，确实是被撕掉了，就撕掉了一页，“对方知道我们会查到这里来，所以提前毁掉了线索。”
楚旭锦道，“五妹，现在线索断了，我们回去尸体上找找线索吧？”
“好。”楚清芷对跟着她的司兵道，“你们去排查一下两人都认识的人。”
司兵抱拳，“是，楚姑娘。”
其余人返回大理寺。
……
敛房。
敛房温度比较低，放着许多尸体，一进入这里，总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瘆得慌。
楚清芷和楚旭锦戴上手套和口罩，再次检查尸体。
楚清芷道，“三哥，你判断一下死者的死因是什么？”之前脑袋没有找到，没办法很精准地判断死因，现在可以了。
楚旭锦道，“好。”
他脑袋里立即调出仵作的相关内容，对尸体展开检查。
他先检查死者的脑袋，然后是胸部内脏，最后是皮肤，得出结论。
“咽喉骨裂错位，胸部内脏没有损伤，皮肤没有呈现明显的中毒迹象，刺入内脏的银针没有变色，五妹，就我目前得到的线索，他们死于窒息。”
楚清芷肯定地点点头，“我得出的结论也是窒息死亡。”
楚旭锦很高兴，“那说明我没有判断错。”
楚清芷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去检查尸体，“死者的指甲缝里有一些竹屑。”
她用镊子把竹屑夹了起来，“一般什么地方会出现这种竹屑？”
楚旭锦盯着看，很快反应过来，“船，五妹，船才会用这样的材料。”
阮江河有一处码头，叫丰林码头，比较大，比较繁华，每天来来往往上百船只，靠着这一处码头，这一带都很繁盛。
楚清芷几人来到码头，心里不约而同道，这么多船，调查起来太难了。
楚清芷道，“三哥，你去找一些帮手过来。”
“好。”
楚清芷从荷包里拿出几个小瓶子，分给拿给跟着她的葛黎华和几分司兵，“一会儿上船后，你们就把这药水撒到船上，如果变色了，立马通知我。”
药水可以让三天之内沾过血的地方产生变色反应，凶手据下两人的头肯定会在现场留下许多血迹，就算冲掉了，也能查出来。
“是。”
看到官府的人，管理码头的管事立即走了过来，“几位姑娘，官爷，发生什么事了？”
楚清芷先发制人，“我们怀疑你们码头跟我们最近调查的无头尸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管事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不可能，我们码头从来没干违背大凌律法的事，怎么会跟凶杀案扯上关系？”
“是不是，我们查一查就知道了。”楚清芷软硬兼施，“管事不用担心，我们的调查很快，不用担心生意受到影响，但如果管事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采取强硬措施，到时候走流程可就真的损失惨重了。”
管事连忙软了态度，讨好道，“姑娘言重了，我没有阻拦的意思，你们要查尽管查，我都配合。”
楚清芷回头对几人道，“按照我说的做。”
“是。”
楚清芷微笑道，“管事，多谢了。”
管事苦着脸，“姑娘，请。”
楚清芷直接飞到最远的一条船上，这是一条比较大的船只，空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容纳四五个人没问题，满足打斗、分尸等条件。
楚清芷把药水倒出一滴，手指轻轻一弹，药水便像喷雾一样均匀地洒落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