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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职,就是太师、太傅、太宰、太尉之类的官位,品级个个都是顶破了天,除了皇帝就是他们最大,但其实根本没啥权力,皇帝想收拾他就跟收拾一只拔掉牙后关在笼子的老虎一样。
虚爵,在这个时代就是文王、武王之类的爵位,除了皇帝仍然属他们最高,但没有封地,更没有私兵,收拾他们同样很容易。
这两种,都是历代帝王对付那些功劳大、但又不让人放心的人的主要手段,既给了臣子荣耀,又让皇帝更放心,又消弭了潜在的动乱,号称“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都会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宫千柏?不会!
如果宫千柏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么最可能是把宫千柏骗到大都杀掉,或者派遣大批高手刺杀,因为他们知道宫千柏不会交出军权。
如果宫千柏身份没有暴露,燕帖木儿可能会狗急跳墙想咬宫千柏一口,但皇太后母子应该不会,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想要宫千柏对付燕铁木儿,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可能自己放弃?
但这并不是说李黼说的就没用,相反,宫千柏认为就应该做好造反的准备,只有做了最坏的打算,事情发展的趋势才会一直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就按李公说的办!”宫千柏心里做了决定,对众人说道,“烦请诸公起草一份官职名录,咱们尽快组建起自己的班底。另外,我要去妥善安排军务,然后可能就消失了,即便回到汴梁,也是乔装打扮,随意今后还望诸公能同心协力,把大事做成……”
……
请功的奏折送去大都了,汴梁的事务也有了安排,宫千柏再次大张旗鼓地离去,消失在明面上,对外是去长江巡视去了,对内……还在汴梁猫着潇洒呢。
经过吕思诚、张起岩等人起草,宫千柏修订,关于宋王领地(或者说河南江北行省)最终的安排如下:
政务系统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中书系统,一个是尚书系统,一个是秘书系统。
中书系统,不同于中书省,他是中书省和御史台的合一,是最高政令机构和监察机构,主要行使君主的意志,并监督君主意志的执行程度。这个系统全部都是跟随宫千柏的老人担任,中书令是耶律楚材,中书侍郎扩大到四人,分别是王安石、范雎、狄仁杰和司马懿四人。这五个人一直是宫千柏的心腹,中书系统交给他们,即便有人心里不舒服,但也不会反对。
尚书系统,就是权力中枢了,不仅有朝廷尚书省的职能,还集成了鸿胪寺、大理寺、太府寺、司农寺等部门,是实打实的要做事的,这个自然就落到了吕思诚等人身上,尚书令由吕思诚担任,尚书仆射扩大到四个人,就是张起岩、李黼、欧阳玄、林泉生四人。
秘书系统,集成了朝廷的门下省和秘书监、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宗正寺和卫尉寺,算是服务性质的部门,由刘秉忠为秘书令,高力士为秘书侍郎。
至于其他各级官吏,谁用谁招,宫千柏是不管了。
军务系统就简单了,吴起被任命为河南江北行省兵马大元帅兼宋王府兵马总管,部下十三路大将,总领河南江北所有武装力量,除了重点守御洛阳防区、汴梁防区和齐鲁防区,一并负责监押劳工、守卫汴梁和众官员安危;召唤的一万四千高级战士都成了军队中的中高级将领。
……
汴梁,宋王府,密室。
宫千柏正在领悟逍遥真义,震惊于庄子的超人智慧,并从根本上、不同程度的改造九鼎帝皇经、万佛祖经和混元真经,已初见成效。
门外有人,推开了密室的门,宫千柏听声音就知道是李薇来了,缓缓收功。
“有消息了?”
“有!”李薇回答道,“大都和明教那边都有消息,消息有来自于张先生的,有来自于通天楼的,能对的上,应该无误!”
张先生就是张良,代表着谋部;通天楼自然就是天机叟的孙女伊正妩。
李薇继续说道:“明教那边,正如公子所料,已经大规模迁往雍州和西凉,应该是放弃与公子争夺中原之地了!”
“是暂时放弃!他们一定在中原留下了人潜伏,不过没关系,少数人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应该还做着让我投靠他们的美梦,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撤离,至少也要给我添点乱子再走!还有吗?”
“明教的主要动向就是这些。另外,大都那边也有消息了,听说是伯颜亲自来传旨,恐怕对我们不利!”
伯颜?
宫千柏冷笑一声,燕帖木儿还挺机灵,没敢自己来,派了自己的政敌来,是想要搂草打兔子吗?
他之所以在请功奏折上重提和撒顿决斗的事,一是要威慑大都的那群人,告诉他们自己虽然不在大都,但也并不好欺负;二就是想把燕铁木儿钓来,想办法除掉燕帖木儿家族的势力,可惜燕帖木儿没上当。
没来就没来吧,伯颜来了更好,一是证明蒙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二是自己可以与伯颜谈谈合作事宜了。
“圣旨的内容是什么?”
“圣旨肯定了公子的功劳,但消息说很多人告状,说民间百姓一贫如洗,海量财富不知所踪,请朝廷派人调查。燕铁木儿是最支持的一个人,而皇太后却犹豫不决,最终定论是功是功,要及时奖励;有问题着人调查,有了证据才行。燕铁木儿无话可说,派了他的儿子御史大夫唐其势跟伯颜一起来汴梁。”
“圣旨的内容大概是,黄河治理雍州并没有问题,只是把青州兖州划给公子;但不算是领地,甚至兵权都没给,只是拥有政务大权,而且强调税收不能少。其次是,公子能被封为宋王,本身就是以平定叛乱为前提的,所以平叛之功不予表彰,只是承诺公子永为宋王、河南江北行省为宋王领地,非大错不削减封地。”
“还有一点,可能出乎公子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