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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敬忠逃也似的跑到丞相府的人马前,声泪俱下,撕心裂肺地道:“求大人救命,益王要杀了小的!”
“怎么回事?”
马车内传来了一个苍老但又威严十足的声音,仿佛是对孙敬忠的大呼小叫十分不满。
“启禀张大人!陛下他听信了益王的谗言,把小奴的生死交给了益王处置!请张大人看在小奴还算忠心的份上,救小奴一命!”
马车里的声音淡淡的道:“如此小事,何必大惊小怪!在这大都城中,任何人的生死都有丞相大人做主,即便是王爷也是如此,你区区一条小命算得了什么?”
“是是是!小奴多谢张大人!”
那声音又说:“既然你恶了陛下,这几天是不能在宫里待下去了,先去丞相府吧,等过阵子陛下对你淡忘了再说!”
孙敬忠一听,心里面是又喜又惊,没想到一切都如益王所料,对益王的敬畏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分,但嘴上仍然毫不迟疑:“小奴愿为丞相大人和张大人当牛做马!”
“起来,退到一边!”
“是!”
孙敬忠恭恭敬敬地站到马车旁边。
马车的布帘掀开,从里面钻出一位老者,孙敬忠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而后趴在地上把背放平。
老者踩着孙敬忠的背缓缓下车,又缓缓看向宫千柏,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向前迈步。
身后的五百兵将和孙敬忠静静的跟随在老者身后。
气势倒不错!
宫千柏在心里也是对老者打了高分,一个汉人,即便是奴才,能在蒙古人的大都里混到这个程度,也是很不容易了!
虽然是对手,但也得尊敬;不过尊敬是尊敬,气势上却不能输!不仅气势上不能输,更是哪里都不能输!
宫千柏从怯薛军手里接过自己的马,仔细检查了一下马身上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少,看来由蒙古人组成的怯薛军对自己这个蒙古王爷,虽然没有多余的照顾,那也没有苛待。
上了马,宫千柏抽出马背上的腰刀,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孙敬忠,你给本王滚回来!本王保证不杀你,只在你脸上刻上贱狗两个字!如果你再躲的话,那就要失去性命了!”
贱狗?
张友瑜脸上浮出冷笑,这是要打丞相大人的脸吗?有我在这里,你打得动吗?
呵呵!
张友瑜缓缓站定,语气傲慢,但说出的话反而没有不敬,让人既愤怒又无奈:
“塔拉王爷!小人们给您见礼了!孙公公在皇宫服侍多年,丞相大人不相信皇帝会放弃他,所以叫我先带他走,等他问明了皇帝,再还给您!”
宫千柏眉头一皱,手上的腰刀指着张友瑜的鼻尖:“你又是什么东西?跟本王说话为何不跪?”
张友瑜语气冷漠地答:“我乃丞相府幕僚,代表的是丞相大人!”
“代表丞相大人?你就有了丞相大人的权力吗?”宫千柏不客气地问道。
“有!小人代表丞相大人,便就是有丞相大人的权力!”
宫千柏猛然愤怒地把刀尖贴在他的脸上:“你个狗东西,分明就是个汉人,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任何一个蒙古人?你还有丞相大人的权力,丞相大人入洞房,也是你代表的吗?你个践踏国法的下流胚子,本王让你代表!”
宫千柏说着,运起内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腰刀在张友瑜的脸上打了两个叉号,一边一个,分布的相当平均。
而且,这次他还用了毒功,张友瑜瞬间被麻痹,宫千柏一脚踢向了他的小腹。
呵呵!果然没错,这老头是个半仙境的高手!
宫千柏的一脚夹杂着无比强大的威力,张友瑜的内丹被爆开,而张友瑜也在一瞬间以一种十分屈辱的方式变成了废人。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12岁的小王爷竟然敢真的动手!
他更没有想到,这个12岁的小王爷竟然是一个半仙境的高手!
一时的大意,让张友瑜后悔不迭,成了史上废得最窝囊的半仙境。
“你!杀!杀了他!你们一起上杀了他!”
张友瑜在身上的麻痹感退去的那一刻,立刻怨毒地指着宫千柏对身后的将士大喊,内丹被废,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比杀身之仇还要深,就算他是蒙古王爷,也得血债血偿!
“放肆!狗奴才!按照律法,本王又没有杀你,只是伤了你而已,我可是铁木真的子孙,孛儿只斤氏,以本王之尊贵只需要赔你100两银子即可!你还要杀本王?信不信让你们每一个人满门抄斩!”
宫千柏声色俱厉地喊道,竟然真的吓住了那一大帮将士,里面的9个半仙没有一个敢动弹。
开玩笑,面前这小王爷来路太诡异了,一秒钟就废了张友瑜,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丞相大人只是让他们把益王带到丞相府而已,而这并不一定要死扛。
只是这张友瑜,丞相跟前最红的幕僚,这次怕是完蛋了。
张友瑜往身后看了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不禁呆了,随即很快想明白了原委。
三十几个呼吸,张友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竟然真的恢复了理智。
这不禁让宫千柏又生了一分敬佩,这也就是比泰山压顶而不崩的心理素质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却是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有的。
“废物!滚一边儿去!”
宫千柏从身上取出了一百两银票,加了内力一把甩在张友瑜的脸上,直接把张友瑜甩在了身后一丈远的墙上。
“你们,又是什么人?怯薛军?侍卫亲军?还是探马赤军?”
听这宫千柏的问话,500将士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只是丞相府的护卫,并没有军职,若非借着燕帖木儿的名号,他们什么都不是。
但他们并没有自卑,因为燕帖木儿的名号响得很。
“我等乃是丞相府侍卫,奉丞相之命,请王爷入府做客!”
为首的一名统领倒是不卑不亢,既没有坠了丞相府的名头,也没敢得罪宫千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