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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天大单于有请,但您手下的各位需要在别处等待!”
宫千柏前脚进了门,后脚两位半仙便把住了门口,包括啸月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无妨!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见圣天大单于即可!”
宫千柏无所谓的向众人摆了摆手,李存孝和褚黎颜等人无奈,只好站在外面等候。
单于殿的豪华仅次于皇宫大内,与隆福宫并列,比兴圣宫和太子宫还要更恢宏大气一些。地面都是用巨大的大理石条铺成,大殿的柱子都是两三人合抱粗的巨木,边上的栏杆则是用汉白玉雕成,更兼雕梁画栋、兽脊飞檐、镶金戴玉的配饰、美轮美奂的窗格,都可以看出单于殿在皇宫中的特殊性。
而真正进了大殿内部,宫千柏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跟自己的大明殿一样威严,尤其是站立在两边的四五十位半仙,即便连大明殿也比不了。
“大元天子妥懽帖睦尔见过圣天大单于!”
宫千柏用的是蒙古礼。单于湖的人都是草原上土生土长的,用蒙古见面礼比用的礼节更显得亲切,关键是还不用跪。
高高在坐的圣天大单于没有起身,但态度还算客气。
“我是前辈,你是晚辈,你的见礼本单于受了。我是圣天大单于,你是大元天子,地位上我们是平等的,见过礼之后就不用再多礼了,请坐吧!”
说完往旁边一指,宫千柏这才发现高座旁边竟然还有个座位,是为自己准备的。
宫千柏在一众单于湖半仙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座位,坦然坐下。
圣天大单于一脸的赞赏,但说出来的话却分不出褒贬:
“不错!你在做皇帝之前,我还以为你又是一个匆匆过客,现在看来,你也是个枭雄!不错!”
“大单于过誉了,不过是继承祖宗的基业,没什么了不起的,换个更有能力的人来做,一定比我做的更好。当然,如果是燕帖木儿和伯颜这样的权臣当道,恐怕任何人做皇帝都称不上好。”
圣天大单于轻轻笑道:“你这是来向我讨说法来了!不急!今天一定会给你个说法!我们先说别的事!”
“大单于是指什么事?”
圣天大单于向下面挥一挥手,离得最近的一位半仙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宫千柏。
信封上没有字,宫千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眼见着圣天大单于一直在看着自己,宫千柏知道这是让自己当场拆开查看。
其实不用拆,因为本来就没有封上,打开就能看到里边的内容。宫千柏快速浏览了一遍,又把信纸塞了回去。
“宋王好好的在单于湖,为什么要把辽阳和河南的军政要务托付给我?”
宫千柏有些不解,向圣天大单于问道。
“我刚刚得到消息,宋王可能要前往极北之地历练,那里不仅终年积雪,环境极其恶劣,还有不少人类未可知的危险,比如妖兽精怪之类,此一去必然是九死一生,把封地托付给陛下也就能理解了。”
宫千柏又问道:“宋王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历练?”
“唉!汉人有一句话,叫做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宋王殿下小小年纪,心中的志向实在是超过我等太多——他要领悟地仙境,一个几千年来没有人能达到的境界!”
“既然如此,辽阳和河南托付给我也没问题,本身我就是宋王一系,跟宋王的人也十分熟稔,一定会给他们公平的待遇。”
圣天大单于点点头:“没错!想必宋王也是这样考虑的!只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定要小心宋王的人!”
“哦?”宫千柏愣了一下,问道,“大单于为什么有此一说?”
“因为其实宋王手下连一个蒙古人也没有,而且宋王本身的身份仍然没能摆脱嫌疑!”
宫千柏内心一动,看向圣天大单于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忌惮,但随即作出思索状,皱着眉头再次发问:“宋王孤身一人前往单于湖做人质,如今又把辽阳与河南两地托付给了我,难道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不能!”圣天大单于的声音本来就在近前,但有时候听着却感觉很遥远,宫千柏明白这是他的修为过于深厚所致,对眼前的圣天大单于越发忌惮。
“或许圣天大单于有怀疑的理由,我也有怀疑的理由,但我却不能怀疑,希望圣天大单于见谅!”
宫千柏缓缓说道,见圣天大单于的反应很惊讶,又继续说道:
“朝廷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尤其是蒙古人,真像是大草原上的夕阳,随时都有可能坠下山头。圣天大单于,我们先丢了长江以南,几十万蒙古大军征剿反而损兵折将;紧接着又丢了陕西,连续派过十几万大军,同样被明教打的丢盔卸甲……宋王的实力想必圣天大单于心里面很清楚,手下的半仙境强者整体实力并不亚于单于湖,如果这时候再怀疑宋王,恐怕朕就非要做亡国之君了!所以我不能怀疑宋王,而且还得继续重用宋王的人!”
圣天大单于听得半晌无语,两眼注视着宫千柏,宫千柏的目光同样迎上,如此一直过了十几个呼吸。
“说完了宋王,再说说我单于湖和元朝吧!”
圣天大单于没有在送往的问题上和宫千柏争执,或许他早已习惯了不争执,直接抛在了一边,让宫千柏看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自然也就猜测不出单于湖接下来的行动。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参与胡与你们孛尔只斤氏的约定?”
宫千柏答道:“只有一些传言,都是碎片,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正!”
圣天大单于又向旁边那人招了招手,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抱过来一个盒子,把盒子打开,放在宫千柏面前的桌案上。
圣天大单于指着盒子说到:“这就是单于湖与铁木真的盟约,他把玄灵收天经赠送给单于湖,我单于湖保佑他做皇帝的子孙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