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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几以后,胤佑绝望了。
他震惊的发现四哥居然是真的睡着了。
这很离谱啊？
原本瞌睡满满的胤佑这下睡不着了，他躺在被窝里，思考琢磨着四哥底是来做么的,原本又是想对自己说么……
胤佑越想越多。
以至于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天蒙蒙亮,胤佑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胤禛倒是睡得挺的。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顺带给七弟捻了捻被子。胤禛蹑手蹑脚的挪了下来,临走的时候还听胤佑的咕哝：“四哥……呼……”
胤禛哑然失笑。
他更衣洗漱完毕，回转身就胤佑还呼呼大睡着。胤禛无语的推了推胤佑：“起起，起起,现在都么时辰你还睡。”
胤佑咕哝了。
他用被子捂住脑袋，缩成一个棉被球。
胤禛嘴角抽搐一下。
他着胤佑牌棉被球都觉得头疼,坚持不懈摇晃着的同时还不忘唠叨：都快要上朝的岁数了,还天天见的睡懒觉。
胤佑缩得更紧了。
他哼哼唧唧：“四哥……你烦哦……”
胤禛：…………
他眼底杀气一闪而过,双手抓住被子两角，用力一抖！
黏在棉被球里的胤佑骨碌碌的滚了来。
至于还在胤禛手里的被子则被他拧巴拧巴，丢了一边。
这下胤佑终于醒过来了。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呆呆的没有被子的床铺,再呆呆的双手环胸的胤禛：“……四哥力气变大了。”
胤禛一愣,他下意识头：“啊，在军营里锻炼还是很有效果的……”
胤佑再次倒下：“呼呼呼——”
胤禛额头蹦起一根青筋，伸手晃动再次睡过去的胤佑：“胤佑，起来！四哥和你说话说了一半你怎么又睡着了？你也太能睡了吧？睡得那么早还爬不起来……”
胤佑不情不愿的被拖起来。
他捂着嘴打哈欠：“还不是四哥你的错……”
说这里胤佑精神一振。
他想起昨天缭绕在自己心头的疑问：“对了，四哥——”
胤佑还没说，胤禛就知他想说么了。
只是这件……既然胤禩觉得是一场梦，那是不是就是错觉,或者说就当做是一场梦比较？胤禛没有下定决心前，觉得还是暂且不说为妙，他话题一转：“对了，在军营里吃了地的天津早膳，有风味很是吃，胤佑要不要也试试？”
胤佑：“啊！”
其他登时被他抛在了脑后。
府衙里请了街头的老师傅来做。
老师傅面上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等正式做起早膳来那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三两下就制一个完美的煎饼果子。
裹了鸡蛋的饼皮松软的同时又富有嚼劲，里面的馃子酥脆却不油腻，配上香甜的甜面酱，每一口都香得不得了。
等做第二个的时候他们也凑上前去。
胤佑对面糊也有兴趣，一团团面糊在老师傅的手里提有多老实了。只是换做自己上手的话，瞧胤佑手忙脚『乱』，连续弄焦了三个饼面以后，胤禛面无表情的其镇压，示意老师傅继续做。
一人一个煎饼果子还不够？
那就再来一碗老豆腐，老豆腐的做法和豆腐脑很接近，只是比起一碰就碎的豆腐脑，老豆腐顾名思也要老上那么一。
咕咚咕咚一大碗下去，肚子也就真的饱了。
填饱了肚子以后，胤佑又一次想起了要问的情。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胤禛便说要去大哥那然后匆匆离去。
要说刚才还算正常。
那这一回的反应，起来一都不正常吧！？胤佑眯起双眼，他还非得搞清楚四哥来找自己的原因不可。
胤佑立刻昨日值夜的侍卫宫人们喊来，逐一询问昨日四阿哥的行动。
四阿哥寻八阿哥说话的情也不隐秘。
很快胤佑就从其中一名侍卫的口中得知此，立刻马上去寻八弟了。
胤禩讶异的着一早过来的七哥。
听胤佑问题的他陷入沉思中，沉『吟』片刻以后还是昨日的情有条不紊的说了一遍。末了胤禩也补充：“觉得四哥许是和一样做了噩梦，又或许被这个噩梦吓因此有些转不来了。”
胤佑的心落地了。
他一脸无语：“么啊……四哥不会是压力太大了吧？”
胤禩了头：“很有可能。”
他话题一转：“说起来七哥您来的正，审讯的结果刚刚已经送过来了。异国商人所说的福/寿/膏也已经确定了，其实就是阿/芙/蓉，也就是所谓的乌香。”
“乌香？阿/芙/蓉？怎么会？”
胤禩接过胤禩递过来的折子，了两眼就微微『色』变：“这是……等等？记得阿/芙/蓉是一品『药』物，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医学堂里虽不曾进行过么剖腹手术，但是对于一些疮口类的疾病也进行过小型的剖开清理，手术中常常会用这一味『药』物。
胤禩敲了敲桌面：“问题就在这里。”
他无奈的耸耸肩膀：“阿/芙/蓉在大清种植数量极少，根本跟不上供应，一直以来便是对外进口的，可是弟弟去调查了天津港入货量，发现光是天津港今年的进口量就足够国所有『药』房用了。”
那剩下的呢？多余的呢？
还有另外几个港口的呢？他们可没忘记那天听说的情，这些欧罗巴人还觉得天津港的入港手续太过于复杂，打算日后和人一样去福州和广东的港口入港。
胤佑脸『色』不。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关于乌香，记得在《大会典》里曾有记载，暹罗、爪哇和孟加拉都会每年朝觐，神宗曾极为喜爱此物……可见其数量稀少非常见物，而且一直以来在『药』房里的销售价格也不低，那些商人哪里来这么多？”
胤禩冷笑一。
他低说：“他们在南边占领了不少土地，专门就用来种植这些，不仅如此而且还有商人威胁们，说是们敢他扣押，他们的军舰即日就会赶来。”
胤佑笑了。
的他不怕，敢通过海上过来？来一个他干一个，过来一对他就干一对。
胤佑扬了扬眉：“他越是这样说，倒是让越发期待了。”
胤禩咧嘴一笑。
两兄弟相视一眼，皆是见对方眉眼间的凌厉寒光。
胤禩奏折整理妥当，打算让大哥过目以后送回京城去。至于胤佑也和胤禩走了一遭，他的目标是去逮捕故意绕着自己走的四哥。
胤禛和胤禔那就是尬聊。
胤佑和胤禩赶来的时候，胤禔还长长舒了一口气：“七弟，八弟，你们怎么来了？”
胤禩面『色』肃穆：“大哥，弟弟有要禀告。”
胤禔也是面『色』一正，他们两个走书案前细细商讨，至于另一边的胤禛和胤佑，那就是面面相觑了。
胤禛咳嗽一。
他装模作样的拿怀表了一眼：“再不回军营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四哥先走一步。”
说完胤禛转身就走。
只是这回胤佑才不会让四哥这么容易就跑路，他伸手揪住四哥的衣袍：“四哥~”
胤禛：…………
他暗不妙，只可惜现在想要跑路的话，显然已经为时太晚。胤禛强装镇定：“大哥和八弟在说么？起来怎么这么严肃。”
胤禔紧紧抿住嘴。
他气势『逼』人，深如潭水的黑眸死死盯着胤禩。
而胤禩的表情也比胤禔不哪里去？
胤禛原本是想转移话题，此刻却是真心实意的开始担忧。
胤佑双手抓住四哥的脸往自己这边掰。
他才不管四哥龇牙咧嘴抗议呢，而是哼了一：“八弟都和弟弟说了。”
胤禛：…………
胤佑语重心长：“四哥，人不能一直沉浸在梦里。”
胤禛：…………
他额头青筋直蹦，没气的敲敲胤佑的脑袋：“不用你说。”
胤佑捂住头，用眼神鄙夷四哥。
胤禛又是气又是笑，同时他也对胤禩所谓的‘梦境’有些奇。他拉着胤佑走侧间，略略迟疑后还是问口：“胤佑……你知胤禩的梦境吗？”
问口，胤禛又觉得自己有傻。
这种，只怕胤禩也不会说来，最多说自己做了噩梦让七弟安慰……吧？
胤佑头：“知啊。”
胤禛心神恍惚，只觉得大脑空白一片。许久以后他才醒过神来，目『露』复杂：“知，知？”
胤佑压低了音。
他小小说：“八弟说了很多，比如汗阿玛在位六十一年啦，还说上位的是四哥——”
这句话一来胤禛就懵了。
他可以确定，胤禩的的确确是知一切的，可是……他怎么会当这是梦境？他干巴巴的反问：“八弟还说了么？”
胤佑想想还有不高兴：“胤禩非说四哥您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冷酷无情，心如铁石，翻脸比翻书还快……”
胤禛：…………
嗯，越发可以肯定了，不是梦。
紧接着胤佑话题一转：“听这里就知胤禩是在做梦啦，毕竟四哥您不但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四哥您贴心温柔，端正良善，通情达理，待人诚挚……”
胤禛：…………
着一脸骄傲，滔滔不绝称赞自己的胤佑，胤禛只想摇头：不，那不是。
胤佑叽里呱啦一通赞。
最后他才重重下了结尾，挥舞着双手冲着胤禛『露』灿烂的笑容：“毕竟弟弟从那时候就知，四哥是最棒的哥哥——”
胤禛脑子里嗡的一。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同手同脚的走侧间。
就是没听胤佑后头的补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