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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瑶吓得眼眶发红。
而那黑衣人却已经是口吐鲜血失了意识。
另几个黑衣人见状,拔腿就准备是朝言无纯跃来。
言无纯并没去注意自己那一掌是将对方打成什么样了。他搂着江鱼瑶,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举头对场内喊道:“你们考验归考验,还真动手?”
“考验?我看你是活腻——”
这人话还没说完,一声弦响,脚下的木桌瞬间碎开。
显然他毫无准备,直接是跌了个踉跄。
其他人一看也顾不得言无纯了,立马是回身去,几人做守态,几人将男子给扶起来。
赶来的百乐坊的弟子架好了琴,摆好了攻势。
一个比辛悦岚要年轻些的女子闲庭信步从一旁走入:“我看你们才是活腻了!”
“师父!”慕卓见到安馨露后是松了口气。
“呵,付凝不敢露脸?”
“小小喽啰,说见掌门就能见到?”
言无纯把江鱼瑶护在身后:“这什么阵仗,看上去不像假的啊。”
“小纯子!”江鱼瑶拉着言无纯的手,哭道,“我的琴坏了!”
言无纯这才看到,刚才飞回去那黑衣人是将小瑶子的琴给撞断了。
“两位,快离开。”外围的那些弟子也在催促两人。
“都断了,捡回来也没用。”言无纯将江鱼瑶抱起来,就往外走。
安馨露向前跨有一步,细看脚下,是生出如水般的涟漪,腾空连走几步就已至那群人身前,漫不经心便是一掌。
那男子往前迎出半步,两掌相和,还没来得及使力出去,就是连退数下。
虽然立马调整好了重心,也得亏身后的黑衣人将他给接住。
“好!既然付凝不敢露面,你就转达她,若是被我们发现天尊在百乐坊,我们天合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男子甩出这无头无脑地话后,就一挥手,与那群黑衣人向上跃出了露天广场。
“师父,要追他们吗?”慕卓跑到安馨露身边,抬头望向天上,他们已没了踪迹。
安馨露望着天上,摇摇头。
她清楚,这群人就是来说那最后一句话的。
慕卓望眼一片狼藉的广场:“师父,那今日收徒的事?”
“暂缓,将这里收拾一下,让无关之人都先离开,我先去见掌门。”
“是。”说完,慕卓抬眼去寻江鱼瑶,但现场除了百乐坊的弟子,便无他人。
言无纯抱着江鱼瑶一路小跑,出了百乐坊。
外面还聚了些人,有的是想问今日考核该怎么算的、有些就是纯粹在等着看热闹的。
江鱼瑶在言无纯的怀里一直哭,言无纯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便是加快步伐回竹庐去了。
“怎这么早就回来了?”萧碧辰见到他们,一看天色,竟然连午时都不到,“小瑶子这是怎么了,没被选上哭了?”
言无纯能感觉到肩膀处已经被江鱼瑶的眼泪弄湿了:“遇上了群神经病,自称什么天合台鹰王的徒弟,中途跑来捣乱,全把人给弄跑了,小瑶子的琴也坏了,一路回来都在哭。”
“现在呢?”
“安馨露大侠出手把他们给打跑了。”
萧碧辰先是诧异,然后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问道:“那个鹰王的徒弟可有说来这儿是干嘛?”
“好像是说谁要是被关在百乐坊,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
“说的是天尊。”江鱼瑶抽泣着忽然开口说道。
萧碧辰震惊不已,但却没有表露出来,便话锋一转:“琴坏了就坏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那琴我弹了一个月,就像我身上的一部分——”
萧碧辰冲言无纯挥挥手,让他把江鱼瑶放下来。
“你去琴房里看看,我送你一件礼物。”
江鱼瑶擦了擦朦胧泛红的双眼,抽泣道:“礼物?”
“收徒礼,让小纯子带你去看看。”
“但我没有进入到单人——”
“那只是我随口提的要求罢了,不想你懈怠,第一轮是过了的吧?”
“过了,”言无处抢着说道,“全场当时上百人,到最后只剩下一丁点人了,第二轮是是那位慕卓姑娘弹一首自创的曲子,让他们模仿,小瑶子也是第一个模仿完的。”
萧碧辰点点头:“那就行了。”
江鱼瑶进到‘琴房’,所有都跟之前没区别,只是桌上放了一张光泽色彩异然的七弦琴。
萧碧辰指了指:“去试试吧。”
“这琴?”江鱼瑶眼泪倒是不流了,只是还在抽泣。
“对。”
言无纯虽然是个外行,但却看得出这琴跟江鱼瑶先前那把不是一个级别的。
江鱼瑶不敢置信地缓缓走到桌前,轻轻拨了一弦,无论是琴的做工还是音色,都远超于自己之前那张。
这一下,她就好似瞬间就忘了之前那张‘像是自己身上一部分’的琴,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爱不释手地摸着眼前这张。
“还是萧婆婆你有办法。”言无纯在一旁赞叹道。
......
在离百乐坊十里外的崖边凉亭里,一个中年男人背手望着亭外的风景。
十多名黑衣人落至其身后。
“如何了?”中年男人没有转身,依旧望着远处。
“传达到了,不过没见到付凝,是告诉安馨露的。”
中年男子转身回来,看到了被两人架着的黑衣人:“他怎么了?”
“被一小子给打晕了。”
“哦?”中年人走到其面前,“让我看看他的伤势。”
黑衣人的衣服被捞开,露出胸口上的一个掌印。
中年男子脸色忽是凝重了起来,皱眉问道:“是个小子?”
“对,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
“他说什么了没有?”
“全是些废话,不过听他好像是准备今日在百乐坊拜师的,要报仇?”
中年人合上伤患的衣服,问道:“传话时,他可听到了?”
“没注意,当时安馨露来了,我们没敢多留,”男子不明白为何自己师父会这么在意,“他听到便听到了,您之前不就说越多人知道越好嘛。”
中年人摇摇头:“其他人就罢了,但他不行。”
“这是为何,我不记得见过这小子,他这么重要?”
“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教他这套掌法之人,”中年人思索了片刻,“留一个记得他样貌的人,其余的继续往下一个地方去,我来处理这件事,之后再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