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依江鱼瑶所说,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见了好,你俩都没事就更好,”何骆斩钉截铁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江鱼瑶已经全然走出了先前的恐惧,但言无纯的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想要休息。
“做了这种事,朱运也不敢声张,”何骆在回城的路上告诉他们,不过更多是说给自己听,“他之后应该不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尤其是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他们更不会追究。”
言无纯和江鱼瑶并不关心这个,在何骆心心念念自言自语时,江鱼瑶小声问向言无纯:“小纯子,你刚才眼睛发着红光,你都不知道?”
“我一直有努力在想,但完全没印象,你确信看到是我眼睛发红光?”
“啊,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你那模样很吓人,有些......”江鱼瑶咽了口唾沫,“有些让人恐惧。”
“我样子都变了,长獠牙了?”言无纯更加茫然,因就现在的状况看来,他根本联想不出自己有经历什么变化。
“不是,样子还是你的样子,只是眸子鲜红,嗨,我说的叫人恐惧,也不尽是因你的那双眼睛,主要是你的气势……我也说不准,就是不看你的眼睛,待在你背后,都觉得窒息,”江鱼瑶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声音就大了些,“你倒是不记得了,我看你把那两个家伙打死时,完全是面无表情的,就像是个'杀人魔头'一般。”
“什么杀人魔头?”何骆停下了自说自话,转回头问向江鱼瑶。
“没说什么杀人魔头啊,”江鱼瑶瞪着眼,幸而何骆还要顾及自己胯下那匹马跑的方向,所以江鱼瑶慌张的模样没有暴露,“都一直是在听你说话。”
何骆回忆了会儿,自己倒确实没听清楚,便没再追问,又开始回到先前话题自言自语起来。
“杀人魔头……”
言无纯心里默念了几遍,一瞬间的确有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晃着脑袋将它给甩了出去。
“不能乱说,这怎么可能跟师父有关?”言无纯低声对江鱼瑶说道。
而后者则是迷茫地抬头望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跟你师父有关了?”
“不是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刚才想到的,”言无纯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拍了拍脑门,“还有些迷糊。”
江鱼瑶皱着眉头,将后脑勺抵在言无纯胸口:“我看这次去了翠屏山,必须要让我师父给你看看是什么毛病,以前可都没出现过,会不会是安首仁把你身子给弄坏了。”
“不知道,这难说。”
言无纯长叹口气。
两匹马,三个人在天亮前是反回了客栈。
何骆去马厩给了些银两,言无纯之前推人、抢马的事也就结了。
之后他专门找店家打听了朱运和迟向茹,得知先不久时已叫人来退了房间。
何骆彻底松了这口气,是死是活,都眼不见为净。
几人原本的计划被打破,言无纯的困意越来越重,回到客栈后,就是与江鱼瑶多说上几句,都在犯困,这样子根本没办法上路。
索性他们便让言无纯先睡去,之后在城里找了位大夫来,结果是一切正常,仅是心跳稍急,以及手掌中有一道浅浅的剑上,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大夫甚至都没有开任何的药,只叮嘱让他多歇息,便离开了。
这之间动静不小,加上前来诊治的大夫,三个人待在言无纯的身边,后者愣是大打呼噜,从头到尾就没有醒过。
“老言睡觉都是这么深的吗?”
送走大夫,何骆坐不住了,在言无纯身边又是拍手,又是拨他的脸,但言无纯仍旧是不醒。
“没有,以前他在竹庐睡过头,只要敲门就会醒。”江鱼瑶双手托着下巴,疑惑地望着言无纯。
何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兴许是累着了,怎么说他的对手也是五侠之一的人。”
“呸,”而秋池也知道纸条上的事,义愤填膺地说道,“那家伙就是个狗屁五侠,你能不能去跟你们那什么盟主说一说,这种人越是练了厉害的武功只会越危害天下。”
何骆只耸耸肩,不置可否。
“诶,骆驼,我问你,”秋池又进一步问道,“按照他们「穿影派」的门规,朱运这种败类会被如何惩处?”
“能怎么处置,最多不过是面壁思过、禁足罢了。”
“仅此而已?”
“啊,他这事未遂,届时随便解释一番,说是开玩笑、恶作剧之类的,再倒打一耙,说老言下手重,萧女侠恐怕还得罚他们,不过迟向茹给「穿影派」的掌门讲清楚缘由,他们就不会希望这件事被闹大,并在江湖上传开,”何骆冷冰冰地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在江湖上立足地技巧,对大门大派来讲近乎死理。”
“所以现在都说中原武林是一摊死水了。”
“嘘,”何骆把手指放到秋池嘴前,“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被听到,免不了会被扣上祸乱武林的帽子。”
“好笑,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家,祸乱什么武林?”
“因为这话是当年「天合台」的「天尊」侵入中原时所讲,所以你可不能胡乱接这话,”何骆语重心长地解释,“你要知道,当年福山大战后,中原可是有不少被「天合台」灭了门派,却苟活下来的人,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天合台」的人剥皮抽筋。”
两人在这边聊着,江鱼瑶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望着胸膛起伏剧烈的言无纯,思忖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忽然她是转身将桌上的匣子打开,把琴给拿了出来。
没有任何预兆,琴声扬起,何骆与秋池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而言无纯胸膛的起伏也随着音律而趋于平缓。
“嘿,有效果,”何骆凑过去探了探,喜道,“老言的吐纳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