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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023章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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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动静闹大了,消一会,门旁四邻的人全过了。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刘雄躺在地上直哼哼,人惊叫了一声:“老天爷!这是干啥子呀?!”
    阮翠芝被这声喊惊得回过神,忙弯腰去拉地上的刘雄。
    刘雄还力气,扬起胳膊一把把阮翠芝给甩开了。
    阮长生见状压住气,又一脚踹上去,简直想直接踹死他。
    刘雄疼得“唉哟”一声惨叫,旁边几个汉子忙过拉住阮长生:“你是谁呀?怎么还跑人家家里撒野打人呢?没人管了是是?”
    阮长生在气头上,开口就是:“关你球事?”
    看邻里这几个汉子的脸『色』要变,阮翠芝忙又过站到阮长生旁边,把这几个汉子赶开,跟这些邻里解释说:“他是人,这是我亲弟弟。”
    人家听是她娘家弟弟,就明白了这是家务事,是又人出声说:“一家人事说,别动手呀,瞧把人给打的。快都帮帮忙,先把刘雄扶屋里去。”
    几个汉子上手把刘雄往屋里扶,刘雄鼻青脸肿疼得唉哟直叫唤。
    到屋里把刘雄放到破凉椅上坐着,其中一个汉子关地问他:“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要要送去医院里看一看?伤筋动骨可行。”
    刘雄被打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疼,但他哼着试了一下,胳膊和腿都还能抬得起,感觉起并没伤到骨头,只是被打得肉疼,些个地方肿了。
    尤其是那张脸,肿得跟头熊似的。
    阮翠芝和阮长生还站在面,『妇』人过阮翠芝旁边,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啊?的突然闹这么大动静,都打成那样了你也拦着点啊?那可是你男人啊。”
    阮翠芝也知道自己的眼眶是什么时候湿的,她吸吸鼻子没说话。
    阮长生在旁边语气极冲道:“打成哪样了?我今天没打死他,是他刘雄命大!”
    『妇』人看阮长生的模样和脸『色』,也些害怕,抿抿嘴唇没再说什么。
    他们是看热闹劝架的,犯着得罪人给自己惹麻烦。
    一群人在院子里站了没一会,刘雄的爹妈过了。
    刘雄的爹妈和刘雄一家住一起,平时也常过。阮翠芝是他们里标准的儿媳,事事周全周到脾气还,所以夫妻俩也没给他们老口添过麻烦。
    今天知怎么了,突然就闹成了这样。
    老口面『色』急,一进院子就问:“怎么了这是?”
    旁人也管闲事,怕惹一身『骚』,都说话。
    阮长生想说话,被阮翠芝拉了一把,他也就闭了嘴没出声。
    刘雄爹妈忙又去屋里,只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成了一头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成样子。除了脸遭殃,身上也全是泥,看起简直像是遭了一顿酷刑。
    他妈看了疼,眼眶一湿跳着问了句:“这是谁打的呀?!”
    个汉子轻轻嗓子,“面呢,他那舅子。”
    阮翠芝娘家人?她的弟弟?
    刘雄他妈往面看一眼,没再嚷嚷,慢慢冷静下一些。然后她和刘雄他爹对视一眼,又往面看看,默契地开始把家里看热闹的人都给遣散了出去。
    毕竟是家丑,还是关起门自己家解决吧。
    等把人都叫了,关了院门回,老口也彻底冷静下了。
    刘雄妈在家里找了些零嘴出,拿给她孙子哄了一会。等她孙子安静下哭了,和刘雄他爹一起领着阮翠芝和阮长生到屋里去。
    阮翠芝和阮长生到屋里站定,看一眼靠在椅子上哼哼的刘雄。
    刘雄他爹在刘雄旁边的板凳上坐下,脸『色』里看出明显的态度,只看着阮翠芝和阮长生开口问:“人都了,说说吧,为什么把你姐夫打成这样?”
    阮长生还真怵他们这老口。
    如果讲道理,再打一架就是了,他可管什么老幼。
    他也跟这俩老人说废话,伸手直接拉过阮翠芝的胳膊,一把撸起她的袖子,直撸到胳膊根处,然后问老口:“你们教的儿子,你说我为什么打他?”
    这回阮翠芝没再拽袖子遮掩闪躲,任阮长生拉着她的胳膊给刘雄爹妈看。
    刘雄爹妈看到阮翠芝胳膊上的伤痕,瞬间都变了脸『色』。
    刘雄妈过,抓着阮翠芝的手腕问:“怎么回事?大雄他打你了?”
    阮翠芝湿着眼眶没说话,忽抬手解开颗扣子。她把领子一拽,只见肩膀上和后背上也被打的伤痕,旧的新的,叠摞在一起。
    刘雄妈看得一阵气堵,忙伸手把阮翠芝的领子拉起,转身到刘雄面前抬手就要打他。但看他已经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她又没下得去手。
    刘雄爹明显也是气得行,板着一张脸再说话。
    阮长生自然看得出,这老口还是讲道理的,知道刘雄做得对他们理亏,但他们依然疼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是自己亲生的。
    这样也办,用再动手抄家伙了。
    阮长生直接拉上阮翠芝,对老口说:“我三姐在你家受了少委屈,你们也看到了。既然你们待我三姐,现在我就带她回家,你们谁也别想拦着!”
    刘雄妈听到这话瞬间就急了,一把抓住阮翠芝另一只手腕,嘴上说:“翠芝啊,你看大雄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他以后肯定敢了,你消消气行行?”
    阮翠芝没说话,阮长生过一把拽开刘雄妈的手,拉着阮翠芝就往。
    结果刘雄妈又扑过拽着阮翠芝:“翠芝,我向你保证,以后大雄绝对会再打你了,他要是再敢打你,你跟我和他爸讲,我们会轻饶他的!”
    阮翠芝被阮长生和刘雄妈拉着,站在门框间没动。
    刘雄妈忽又想到什么,忙说:“你看看你儿子,你舍得你儿子吗?他还这么,你了,他可怎么办啊?你身上掉下的肉,你疼呀?”
    说着转头叫:“虎子,快叫妈妈留下呀。”
    虎子看他『奶』『奶』这么说,只觉得他妈妈要他了,一下子急哭出,过一把抱住阮翠芝的腿,眼泪汪汪说:“妈妈你要,妈妈我要你。”
    是阮翠芝左手被阮长生拉着,右手被刘雄妈拉着,条腿被虎子给抱住,左右全是人,站在门框下动也动了了。
    看虎子眼泪汪汪叫妈妈,阮长生也急了,拧眉粗声道:“姐,你可想清楚了,我一旦了,没人给你撑腰,他肯定还是会打你的。”
    别看刘雄爸妈讲道理,也喜欢阮翠芝,但再怎么喜欢,也会真的为了儿媳『妇』对自己亲儿子怎么样。阮翠芝这次跟着,刘雄很可能会加倍报复她。
    阮长生过打他一次就能把他打了?
    这是可能的。
    阮翠芝自己立起,刘雄永远可以把她捏在掌里欺负她。
    旁人再怎么『插』手都是没用的,这件事只阮翠芝自己强硬起才能解决。
    如果她再次软,继续没骨头样地软下去,没半点态度,阮长生这趟过毒打刘雄这一顿,算上为她撑腰说,可能还会为她以后的生活雪上加霜。
    闹得这么大阮翠芝都舍得离开这个家,舍得离开他这个男人,刘雄必然觉得自己把她吃得死死的了,那以后是更无所顾忌往死里打她?
    阮翠芝站着说话,脸上也看出什么态度。
    刘雄爹又说:“翠芝,你看看孩子。”
    他们老口自然自己立场和盘算,只要阮翠芝今天留下,事情只留在自己家内部,那就算上什么大事,很快就过去了,日子正常过。
    但如果今天阮翠芝跟阮长生回了娘家,那接下可就得折腾了。家里孩子没人管,事情没人做说,还得跋山涉水去山里求阮翠芝回,到山里找亲家道歉去。
    阮翠芝低下眉,看了看抱着她腿哭的虎子。
    片刻她把只手腕都抽出,坐下蹲到虎子面前,用手指给他擦了擦眼泪。温声细语把他哄得哭了,她又站起,转身进了屋里去。
    刘雄爹妈看她这表现,觉得她舍得丢下孩子,里稍稍松了口气。
    刘雄妈这又对阮长生说:“这事是你姐夫的错,我们包庇他,你该打也打了。打得这样重,也算是叫他吃了教训。我向你保证,以后他肯定会再欺负你姐。”
    阮长生阴着脸重声道:“你们真关我姐的话,能知道她在家挨打?”
    刘雄妈说:“我们常过,以后我肯定常过看看。”
    阮长生里堵着气,盯着刘雄妈看。
    他手指捏成拳头,紧紧捏在一起,正要出声,忽看到阮翠芝拎了一个提包从屋里出了。她拎着包到阮长生面前,声道:“五弟,我们吧。”
    听到这话,阮长生捏紧的手指顿时松了。
    而刘雄爹妈的脸『色』俱是一变,他们刚才都放松了,还以为阮翠芝进屋是打算的,哪知道她进屋是去收拾衣服的。这可行,刘雄妈一把拽住阮翠芝。
    “翠芝,你了虎子怎么办啊?”
    阮翠芝接话,这回自己动手,扒开刘雄妈的手,拉上阮长生就。
    刘雄爹妈急得跟出,嘴里喊阮翠芝的名字,见她应,又叫虎子:“你妈妈要你了,快点把你妈妈留下,快点追去啊,别叫你妈!”
    虎子刚被阮翠芝哄,这下又哇一声哭出,迈开腿就追出去。
    但因为跑得急了,追到院子里轰动趴地上,脸蛋着地。
    刘雄妈故意去扶,只叫:“唉哟我的乖乖。”
    阮翠芝如她预料一样停了步子,但是她这次没回头,站着停顿片刻,抿住嘴唇咬紧牙关,捏紧阮长生的手腕,拉着他头也回出了院门。
    刘雄妈这下急大了,叫刘雄爹:“你快去追呀!”
    老胳膊老腿的,刘雄爹哪追得上呀。他费劲追到院门上,出了院门再往面追几步,阮翠芝就和阮长生就远拐进巷子里见了。
    他没追上,刚又看到家里三个丫头回了,是忙叫三个丫头:“大妮二妮三妮,你妈和你爸吵架,收拾东西了,你们快去把她追回!”
    大妮二妮三妮闻言忙放下身上的背篓,一起转身去追。但她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阮翠芝,是三个人又回了,气喘吁吁跑到刘雄爹面前说:“爷爷,没追到。”
    刘雄爹掐着腰,自己也还吁吁喘气,回头看到刘雄妈牵着虎子出了,便也说了句:“叫她了,没追回。”
    刘雄妈弯腰给虎子擦眼泪:“这叫什么事啊!”
    真就孩子也管了?
    说就了?
    ***
    追回也没办法,一家人回到屋里。
    进屋看到刘雄被打成了猪头,三个丫头全都吓一跳。
    二妮问:“谁打的呀?”
    现在说是谁打的还什么意义,刘雄妈只看着刘雄,没气跟他说:“你媳『妇』头也回了,虎子摔地上她都没回头看一眼,你看怎么办吧!”
    刘雄倒是骨头,“让她!最别回!”
    刘雄妈抬手想打他,又下去手,恨恨地说:“就你能耐!你的你打她干什么呀?翠芝哪里?这镇上还比她贤惠的媳『妇』没?”
    刘雄:“呵,我看她那张木头死人脸我烦!”
    他爹在没忍住,抬手在他身上捶一下,捶得他又“唉哟”一声惨叫。
    捶完直接转身往,一副什么都想再管的样子。
    “被打死都活该!”
    ***
    啊嚏——
    阮溪趴在石头边默写古诗,忽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阮洁转头看她,“姐,你是是要感冒啦?”
    凌爻也看着阮溪,阮溪摇摇头道:“没,就是鼻子点痒。”
    她今天下午打了几个喷嚏,在老裁缝家画画的时候也打了个。
    每次打完喷嚏她都会想到阮翠芝的事,眼下交通和通信都很发达,真是做什么都方便。比如说现在他们只能干等着,阮长生到家就知道事情怎么样。
    晚上她和阮洁躺在床上,还想着这个事情,看着帐顶出声说:“也知道三姑的事怎么样了,你说五叔能处理得吗?”
    这事要是她去社发现的,要是她看到了阮翠芝胳膊上的伤,或许还没那么关在意。反正她一想到阮翠芝身上的伤,里就忍住气。
    她要是能耐,她都想去打死刘雄那个死人渣。
    阮洁出声说:“五叔虽然一天到晚流里流气的没个正形,但他还是意分寸的。毕竟在面带着些人一起混日子,也还是要点本事的。”
    阮溪,“知道你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阮洁也出,“反正他对我们个挺的,每次在面弄了点吃的,都会拿回给我们个吃。管别人觉得五叔,反正我觉得他。”
    阮溪着点点头,“这倒也是。”
    姐妹俩聊天聊到困,眼睛闭合几下,也就肩膀挨着肩膀睡着了。
    次日起,洗漱吃饭出门,又是新的平平无奇的一天。
    因为现在是八月份,离过年还五个月的时间,所以找上门做衣裳的家庭并。等过几个月快要过年了,各家各户张罗着做新衣裳准备过年,到时候会很忙。
    没什么人上门,日子就过得清闲一些。
    阮溪到了老裁缝家还是埋头画画,与阮跃进争高低。只要阮跃进过犯贱招惹她,她会动和阮跃进说任何话,一直都是各忙各的。
    阮跃进时时就表现出自己特聪明特牛的状态,阮溪和老裁缝也都打击他,只把他当个傻子看。反正反话说了他也听懂,还真以为在夸他。
    既然他以为是在夸他,那就夸夸他了。
    他回家时的状态,导致孙慧的情跟着,也可以给阮溪和阮洁减少很麻烦。孙慧情愉悦了,天天盼着儿子学成手艺当裁缝,自然没思出幺蛾子。
    至阮跃进在当裁缝这件事上到底少天赋和大的可能『性』,那真的是,只天知地知,老裁缝知,阮溪知。
    现在最让阮溪佩服的,就是阮跃进的意志力。
    绝对是,一级棒!
    ***
    阮溪在老裁缝家呆上大半天,又在山坡上学习半天,和阮洁回到家喂猪喂鸡做饭吃饭,梳洗完躺到床上松口气,这一天便又算是结束了。
    面夜『色』沉沉,阮溪躺在床上跟阮洁说:“五叔明天应该能回吧。”
    阮洁还没出声应话,忽听到面传阮长生的声音:“爸妈,我把三姐带回了。”
    听到这话,阮溪和阮洁一骨碌从床上翻起,赶紧扯开帐门下床出,给阮翠芝和阮长生开门。阮志高和刘杏花年龄大动作慢一些,又等了片刻才出。
    看到阮翠芝,刘杏花眼眶一湿,上去捏住她的手说:“你还知道回啊?”
    阮翠芝眼眶也湿了,“妈,对起,让你们『操』了。”
    刘杏花吸一下鼻子稳住情绪,又问阮长生:“你把你三姐带回了,那刘雄呢?”
    阮长生直接道:“我把他往死里打了一顿,刘雄变狗熊了。”
    刘杏花些担:“你没收着些?没把他打出什么吧?”
    阮长生:“我没把打死算他命大!我昨天刚到镇上找到他家,就看见他在院子里踹了三姐一脚,那是下的狠脚,直接把三姐踹得摔在地上,你说我打打?而且你们猜他为什么打三姐,就是因为三姐抬水缸的时候滑了一下手!昨天要是我在的话,他肯定还得上去再踹三姐几脚出气,他就是个该死的人渣!”
    阮志高听了一肚子气,气没地方发,竖起眉头恶声恶语重重骂道:“这个狗日的混账王八蛋!我的闺女嫁给他,就是让他这样欺负的?”
    刘杏花听得是又气又疼,关阮翠芝:“翠芝你身上没事吧?”
    阮翠芝湿着眼眶摇头,吸着鼻子道:“妈,我没事。”
    ***
    正屋西头房间里,孙慧和阮长贵也听到了动静,但没立即起床出。
    孙慧奇问:“五子怎么突然把翠芝带回了?”
    这都少年没回了,人人都说她在镇上过着了得的日子。
    这么看,过得倒也见得。
    阮长贵道:“我怎么知道?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孙慧跟在他后面起床,人一起下床到边屋里去。
    进了边屋,看到所人都在刘杏花的房间里坐的坐站的站,的坐床上,的坐板凳,阮长贵看向阮翠芝出声招呼了一句:“三妹你怎么突然回了?”
    刘杏花里堵着气呢,正愁找到人撒。
    阮长贵过撞枪口,她冲阮长贵就说:“怎么你三妹回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阮长贵就冤死了,“唉哟,妈,我是这意思吗?”
    刘杏花很客气道:“你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没你的事。”
    夫妻俩都是的人,了除了看热闹添『乱』,能帮上什么忙?
    阮长贵自讨了个没趣,吸口气说:“算我管闲事吧?”
    说完转身就,顺手拉了孙慧一起。
    人回到自己房间里,孙慧声说:“自己一个人回的,连孩子都没带,还是五子去给带回的,我猜肯定是在婆家挨欺负了。”
    阮长贵躺下睡觉,没情道:“管她做什么?睡觉!”
    阮长贵能睡得着,孙慧想听八卦的熊熊燃烧,哪里睡得着。
    等阮长贵睡着了,她偷偷『摸』『摸』下床,到刘杏花房间的窗户站着,听墙角去了。
    ***
    边屋里,刘杏花等阮长贵和孙慧了,拉了阮翠芝的手又问:“你现在老老告诉我,一个字也许瞒着,嫁到刘家这些年,你到底都过得?”
    事情都这样了,还什么可瞒着的。
    阮翠芝吸吸鼻子道:“先前的七八年是错的,虽也说上要,但日子过得还算正常,他对我坏。那时候每年回一次,他嫌山路难虽大乐意,但每次也都是陪着的。等到后生了虎子,家里了男娃,他可能是觉得我帮他完成任务了,就改了『性』子,看我越越顺眼,点气就往我身上撒。”
    阮志高听得气闷,“他那么早就开始欺负你了,打你打成这样,你为什么跟家里说?他就是看你什么都忍着,敢让人知道,所以才敢这么欺负你!”
    阮翠芝低头缓片刻,看向阮志高,“爸,离家远了,我怎么说呢?”
    阮长生接话道:“家就在这里,过得你知道回?腿长在你自己身上,难道他能拿绳子绑着你成?还是你也嫌家里穷,想回?”
    阮翠芝忙说:“当然是了,我只是想点事就找你们,爸妈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能折腾少事『操』少呢?我想结了婚还安生,老回娘家折腾,叫人看话。我也舍得四个孩子遭罪,我了,她们怎么办?”
    刘杏花道:“我们需要你这样考虑,你考虑考虑去,苦的是你自己!你说你想叫我们『操』折腾,可在我听就是生分,遇事找娘家人找谁?”
    刘杏花说得是,她一直遮掩这件事,一直忍气吞声让人知道,就是因为她顾虑。想这个想那个,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气苦委屈全都自己吞。
    她知道自己打过刘雄,所以敢和他叫板,免得受到的拳脚棍棒更,就觉得忍一忍,他打几下出气也就算了,是一次次这样忍过。
    她又是特别怕惹事的『性』子,敢惹事,也想把事情闹起,想家里成天吵吵闹闹叫人看话。她用忍气吞声的方式维持家庭和睦,至少让人看着和睦。
    当然,也是为了四个孩子,为了那个所谓的家。
    再她娘家在是离得远,远水救了近火。而且她也想结婚了还给父母添负担,让他们为她的事情『操』得吃下饭睡着觉。
    但现在事情一下子闹开了,闹得人尽皆知,她身上顿时像卸了担子一般,感觉也没什么得了的。担的事情全都发生了,也没想象中那么能接受。
    止没能接受,她甚至还一种解脱感。
    之前脑子里所的顾虑,现在全部都发生在了眼前,她发现自己也是能够面对和承受的。最最要的,她的父母和弟弟还把她当个宝贝,她能让他们失望。
    她可以依靠他们,她需要再自己默默忍受了。
    如果这次是阮长生过去闹,她大概率还是忍忍就算了。但现在她爸妈和阮长生已经帮她出头,已经把事闹开了,她就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受气。
    她自己一个人忍可以,但她会让家里人陪着她一起忍。
    她仍是觉得愧疚,半天又说一句:“妈,对起,是我没用。”
    刘杏花看她这样忍住疼,捏着她的手说:“全都怪我,当初就该让你嫁给刘雄,该让你嫁那么远。当时我就该明白,刘雄他就是个东西!”
    阮翠芝摇头,“我自己愿意嫁的。”
    她当时觉得可以嫁到镇上,刘雄看着又老踏是个过日子的人,是自己八辈子修的福气,高兴得得了。就算知道刘雄是很想娶她,只是他父母喜欢她,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
    这几年她是没后悔过,只是嫁都嫁了,孩子都生四个了,早就没法回头了。
    过去的事没什么说的,刘杏花没再扯这个,又安慰阮翠芝说:“你现在就什么都别想了,先安住下,自己家,想住久住久。等他们刘家的人过,我倒是要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阮翠芝现在别无想法,都听刘杏花的,点头应声:“嗯。”
    但她刚应完,一直站在箱子边没出声的阮溪忽开口说了句:“给什么说法都没用,哪怕是他跪下痛哭流涕都没用,遇上这种事情,只能离婚。”
    听到这话,阮志高、刘杏花、阮长生、阮翠芝和阮洁全都转脸看向阮溪,脸上也全是愣怔的表情,半天没反应过。
    还是刘杏花先反应过,疑『惑』出声:“离婚?”
    阮志高接话道:“孩子家家懂什么?”
    阮溪看向阮志高:“爷爷,我比您想象的懂得,男人打女人这种事情,只要开始了就可能会改掉。尤其像三姑这种,刘雄都打她几年了,更可能改掉的。哪怕今天他到这跪下哭着认错,明天回到家里,脾气一上照样还是会打。”
    屋里的空气一时间凝结起,阮志高刘杏花几个人还是全都看着阮溪。
    长时间,谁都没再说出话。
    ***
    家里屋子就那么几间,阮翠芝回只能跟阮溪和阮洁住一屋。
    阮翠芝梳洗的时候,阮溪和阮洁并肩躺在床上,阮洁转头看阮溪,问她:“离婚这种事情,也是凌爻告诉你的嘛?”
    阮溪没回答,只问阮洁:“你觉得三姑会离婚吗?”
    阮洁想了一会,“我知道,但是我们这里,从没人离过婚。”
    阮溪深深吸口气,“算了,先睡觉吧。”
    说完她翻个身,面朝墙壁背对阮洁,闭眼睡觉去了。
    阮洁也没再想这些事,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姿势,很快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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