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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018章新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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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阮溪被阮跃华惹得笑了一晚上,一直睡觉前,躺在床上还一会发出一阵笑声。
    阮洁躺在她旁边,没有多别的,一心在回味鸡肉的味道。
    阮溪笑完了起正事来,翻个身面对阮洁,和她:“对了,明天下午瞧着太阳的高度,往西落一半的时候,去金冠大队的必经的那条路上等我。”
    阮洁回神一下,“去学习吗?”
    阮溪点头,“嗯,我带去找凌爻,让他教我们。”
    阮洁应一声,“好的。”
    在缝纫机前忙活了一天,又走了十里的山路回来,家也没有休息,阮溪这会已经很累了。而且这身体习惯了早睡,她完话打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阮洁脑子里没什么烦心事,睡得也很快,闭上眼一会便睡着了过去。
    夜『色』静悄悄,边屋另间房里偶尔传出声咳嗽声。
    ***
    正屋西头的房间里,阮长贵和孙小慧憋一肚子气并肩躺在床上,两个人同时感受着百爪挠心,憋得甚至有些睡不着,在夜『色』中看着帐顶深喘气。
    好片刻,孙小慧开口:“我怎么也没明白,小溪她有什么事,能把老裁缝哄得团团转?替她出头给她撑腰,还给她发工钱。”
    阮长贵深深吸口气,“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哄,我早当裁缝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还天天在工地上拼累活的挣那点工?”
    孙小慧犹疑着慢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小溪长得漂亮?”
    阮溪那模样,平时又打扮得干净整齐,不穿打补丁的衣裳,用红头绳扎着两根乌溜溜的大辫子,在整个凤鸣山都可以是数一数二的。
    阮长贵听这话瞬间觉得不对味,他眉心一蹙,看孙小慧道:“别跟我这什么龌龊心思,老裁缝七十多岁了,小溪才十四,在什么呢?”
    孙小慧小声嘀咕:“我也没什么,是自己歪了……”
    阮长贵压着火气道:“闭上的臭嘴!”
    孙小慧自知自己这话得确实龌龊,不老裁缝年纪大得根不可能,算他年轻个十岁,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会有这种心思,于是她便闭了嘴。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通,凭老裁缝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徒弟没正经认过,为什么单单对阮溪这么好呢?
    难道是因为她手艺学得好?
    不可能,阮溪打小不擅长针线活。
    孙小慧躺着深呼吸,片刻又:“要不我们让跃进也去试一试?”
    阮长贵觉得她在梦话,“觉得老裁缝会收?”
    孙小慧转过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当时小溪不也是去试一试,这一试不试上了?我们跃进可比小溪聪明多了,不定更招老裁缝的喜欢呢?”
    阮长贵不管,翻个身道:“攒出半篮子鸡蛋吧。”
    家里总共五只老母鸡,每天下三四个鸡蛋不等,少的时候只下两个。半篮子鸡蛋足够攒上一阵子的,攒好了去拜师,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孙小慧半篮子鸡蛋觉得肉疼,当时刘杏花把半篮子鸡蛋给阮溪拿去霍霍,是促使她决定家的导火线,她现在自然还是觉得舍不得。
    但是肉疼了一会她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以前没过这事是觉得完全不可能,但阮溪现在已经做了,那明老裁缝也不是铁板一块臭石头一堆,只要能对上他的胃口。
    如阮跃进能跟着老裁缝学成,老裁缝这年纪活不了年了,他家以后岂不轻松了?要是能把阮溪老裁缝身边给挤走,那更舒心解气了。
    这丫头最近真是让她受足了憋屈气。
    这口气总不能一直这么憋着,总是要出的吧。
    ***
    吃了肉,笑了一晚上,夜里的梦也香甜,清晨起床后阮溪的心情也是很好的。仿若山间的鸟儿,哼着歌洗漱梳头,在编好的辫梢上绑出蝴蝶扣。
    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去金冠村,阮溪樟木箱子里拿出两书装进书包里——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她怕阮洁拿了不爱惜,所以自己装着了。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不急不赶走老裁缝家,老裁缝正在院子里铡烟草。
    山上抽不洋气的纸烟,汉子们抽的都是烟锅子,而烟草都是自己家在地边上种上那么棵,晒干了自己铡成碎,装在烟袋子里,抽完一锅挖上一锅。
    阮溪找地方放下书包,去老裁缝面前:“师父,要不要我帮?”
    老裁缝认真铡他的烟草,头也不抬道:“不用,自己铡的更有味。”
    阮溪笑笑没话,着他怕是一边铡一边闻这味吧。
    看了一会,她点别的,又开口问:“对了师父,今天下午我早点走,吗?”
    老裁缝还是不抬头,“随,我这边无所谓。”
    又不是他学手艺,来不来都随她,看她自己方便罢了。
    阮溪看他铡烟草铡得认真,也没凑在跟前和他话,她转身仍自己去找活干,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更是擦得一尘不染。
    等老裁缝忙完,她又跟老裁缝学点东西。
    老裁缝教她东西没有章法,都是随便起来什么教什么。也阮溪不是个新手,不然她觉得还真像别人的那样,他这里很难学成什么手艺。
    老裁缝的徒弟不好当,还真不是别人讹传的。
    ***
    中午,阮家正屋当间里。
    阮长贵今天中午不回来,孙小慧和阮跃进阮跃华娘儿仨坐在桌边吃饭。阮跃华现在还垮着个一张脸,满脑子都是昨晚差一点能吃上的鸡肉。
    阮跃华年龄小又是个皮猴子,孙小慧不管他。
    她和阮跃进自己昨晚认真过的事,开口问他:“跃进,当裁缝不?”
    这话起得很突然,阮跃进愣了愣,看着孙小慧问:“什么意思?”
    孙小慧:“意思是如当的话,我攒半篮子鸡蛋让拿去找老裁缝拜师父。跟他学成手艺,以后是我们凤鸣山上唯一的裁缝了。”
    阮跃进还是有点愣,“他不是已经收了阮溪当徒弟了吗?”
    孙小慧根不把阮溪放在眼里,“收了又怎么样?只要他愿意,教十个八个也是可以的。了小溪她能学成吗?她压根学不成,她也能充个打杂的。”
    看阮跃进不话,她又问:“不?”
    阮跃进又默声片刻,点了头道:“是,怕他不收我。”
    这山上谁不当裁缝,每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人人敬重,不用干苦力活靠门手艺可以活得十滋润,连傻子都知道当裁缝是件美差事,比供销社的服务员还牛。
    阮跃进知道老裁缝的『性』格与为人,还是有很多顾虑的,觉得这件事情难度很大。但孙小慧对他极有信心,对他:“怕什么?去了,难道还比不上小溪那丫头吗?她底是娃子,脑子没灵活,各方面都差一些,她能不能?”
    阮跃进小被孙小慧夸着长大,自信心可以当强。他低眉一会,又看孙小慧:“我各方面确实都比她强,是怕老裁缝不喜欢我。”
    孙小慧道:“怎么可能啊?我儿子这么聪明懂事,打小招人喜欢。”
    阮跃进看着孙小慧的眼睛,瞬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全面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走进裁缝铺能让老裁缝青眼,于是没犹豫,点头道:“嗯,我去试试。”
    孙小慧忍不住高兴起来,“等天,我很快把鸡蛋攒齐了。”
    靠她家的五只老母鸡当然是不了,她好了,只要阮跃进愿意去,她别人家借鸡蛋去。这家借一点那家借一点,半篮子鸡蛋也不过天的事情。
    把鸡蛋给阮跃进拿去拜师,她以后慢慢还是了。
    和阮跃进商量好这事后她心里舒坦了,仿佛已经看了阮跃进出师成为了裁缝的样子,她心里有劲,吃完饭立马便挎了篮子出去,找各家借鸡蛋去了。
    ***
    下午,太阳落至西半空。
    阮溪瞅准时间,和老裁缝打声招呼,背上书包走人。
    走去往凤眼大队的必经之路上,她看阮洁正蹲在路边捡石头玩。她轻着步子走阮洁面前,伸手在阮洁脑袋上拍一下,吓得阮洁忙抬起头来。
    看是阮溪,阮洁笑一下连忙站起来,“姐,来啦。”
    阮溪带着她一起往前走,“等我很久了吗?”
    阮洁道:“没有,我是看着日头来的。”
    姐妹俩一边话一边往前走,阮溪带阮洁去个常去的山坡上找凌爻。
    在老地方找凌爻,阮溪远远挥手叫他一声,拉着阮洁他面前。
    凌爻看着阮溪时满脸笑意,看阮洁则是满脸的客气,和她打招呼:“好。”
    阮洁和凌爻来都没接触过,更没过话。因为凌爻是大城市的城里人,她心里下意识觉得有一些别扭,所以拘束着回了一句:“也好。”
    听这话,阮溪忍不住笑了一下。
    阮洁更觉不好意思了,轻轻拍阮溪一下,“笑什么啊?”
    阮溪不笑了,书包里掏出语文和数学课,放石头上:“废话不多,那我们这开始吧。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开始,麻烦凌老师了。”
    凌爻温着声音道:“不用叫我老师。”
    完他也去翻了翻书包,在书包里翻出两三个白『色』的石灰块。
    他给阮溪和阮洁一人发一块,伸手放石头上,“我在山上捡来的,没有纸和笔可以用,写在这块石头上吧,写满了可以擦掉,写新的。”
    阮溪捏了石灰块在手里,看凌爻笑笑,“得真周。”
    学习不动笔确实不,没有笔和纸,那只能找别的东西代替了。
    凌爻既然答应了阮溪这件事,便是认真的。他做事来也都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的话要做好,不会去敷衍了事。
    他和阮溪阮洁一起趴在石头边,拿语文书翻开,征询阮溪和阮洁的意见,“那语文学起,们看不?”
    阮溪点点头,“。”
    阮洁没有法,阮溪她。
    凌爻拿语文书看了一会,又看阮溪和阮洁问:“二十六个字母,们会吗?”
    阮溪没多,直接冲他点头,“会的。”
    阮洁却犹豫了一会小声:“我只记得abcdefg,其他的不起来了。”
    凌爻冲她点点头,于是便二十六个字母开始教起。
    他教发音,打算把发音全部教好,等阮溪阮洁会背会默写,教声母和韵母上的知识。总之零起步,一点一点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
    下午剩下的时间,阮溪便和阮洁在石头边趴着学习。听凌爻讲,然后她们看着课,拿着石灰块在石头上去写,一个字母写个十遍八遍。
    阮溪其实是不需要学的,但她得装个样子,所以仍然很认真。
    认真傍晚回家,她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阮洁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她不管是走路还是家开始干活,都还在嘀嘀咕咕地背字母。
    刘杏花被她嘀咕得好奇,没听出她在嘀咕什么,便问她:“念什么呢?”
    阮洁闻声回过神,连忙道:“哦,『奶』『奶』,我这是在学习呢。”
    刘杏花更听不懂了,“学什么习?”
    阮洁看阮溪,阮溪便出声解释:“是学认字,多识一点字。”
    这个刘杏花听得懂,她认可地点点头,“多识字是好事。”
    孙小慧刚好外头走过去,听三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自顾嘀咕——丫头真是没事一出是一出地瞎折腾,费劲识那么多字有什么用?
    管它识字多少,哪怕识一斗的字呢,那一斗的字能变成一斗的粮食吗?
    看看吊脚楼那一家识字多的,在这里还不是穷得穿草鞋。
    她暗自嘀咕着进正屋里去,把手中篮子里的个鸡蛋小心拿出来放起来收好。
    她暂时心思都在大儿子阮跃进身上,没空管阮洁,等她攒好鸡蛋让阮跃进去找老裁缝拜了师,她得了闲抽空去收拾那个丫头不迟。
    ***
    为了让阮跃进去拜师,接下来的天,孙小慧每天都会出去借鸡蛋。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每一颗都放起来攒着,在篮子里一层层堆起来。
    阮溪没关注孙小慧有什么动作,要是没那心思和精力往她这二妈身上浪费。她每天还是早上去老裁缝家,下午掐着时间和阮洁会和,去找凌爻学习。
    阮洁学东西很慢,但好在学得认真,一点都不懈怠。
    凌爻教她们记完二十六个字母,开始教声母和韵母的时候,又叫她们背数学上的乘法口诀表。有空放在嘴里念着,一一得一念九九八十一。
    这天没人找老裁缝做衣裳,阮溪下午都是看着太阳的高度定点走人。
    前天都没什么,然今天在她背起书包打了招呼准备走人的时候,老裁缝突然对她了一句:“明天不用来了。”
    阮溪听这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收她当徒弟半个月都没要让她走人了?可最重要最核心的,对于不同服装的版型和画图剪裁,他都还没有教过呢!
    是因为她早走所以有意见吗?可以出来的呀!
    老裁缝看着阮溪的脸『色』也不着急,慢吞吞身上掏出一张小票和一些钱来,送阮溪面前才又继续:“去公社给我打半斤酒回来,馋了。”
    阮溪身形一软松口气——师父啊!话干嘛大喘气啊!
    她伸手接下酒票和钱,应道:“知道啦。”
    老裁缝躺摇椅上,悠闲着又:“柜子里有个酒葫芦,拿那个去打。里面还有块桃酥,放了有些日子了,不吃要坏,拿去吃吧。”
    阮溪了,去公社来回要走四天山路,于是看着老裁缝道:“那我不客气啦。”
    老裁缝“嗯”一声,“去吧。”
    阮溪拿钥匙去柜子里取了酒葫芦,并把老裁缝的那块桃酥装进书包里。桃酥用牛皮纸包着,里面也还剩下三块,但在这年头已是奢侈了。
    阮溪拿着酒葫芦背书包走人,走两步忽又折步回来。
    她站在老裁缝面前,犹豫一会问:“师父,您这还有酒票吗?”
    老裁缝睁开眼看着她:“干什么?”
    阮溪眉眼一弯,话像掺了糖:“借一张呗。”
    老裁缝看她片刻,轻吸一口气,口袋里又『摸』出一张票,往她面前一送。
    阮溪连忙伸手接下来,笑容染亮,声音更显清甜:“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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