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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和你喝一样的咖啡。
我不喜欢和你在一个城市里。
我不喜欢和你呼吸太近的空气。
我不喜欢在一个到处都能听见你名字的地方……
……
乔小安一口气说了很多的不喜欢，说的口干舌燥，干脆把原本给顾寒晷要来的那杯水也渴了。
一回头，发现自己的乌龙茶已经到了男人手里。
“要喝吗？”顾寒晷被杯子往前一递。
“不喝！”
乔小安气呼呼的离开，又重新要了一杯乌龙茶。
回来看见顾寒晷手中的那一杯，气的哼了声，又过去重新点了杯其他类型的饮料。
等再回来，后面的那杯乌龙茶，也到了顾寒晷跟前。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顾寒晷咬着吸管，偏着头问道。
幽暗的眸子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火焰。
“因为儿子！”
乔小安狠狠地看了男人一眼，“你当时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答应你的话，儿子就会被你抢走。”
“儿子？”男人恍然，“哦，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
“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当然……”
话说一半，顾寒晷已经竖起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她只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跟吸了你血的蚊子一样，会被你一巴掌拍死。”
“所以，你早就忘记你还有个儿子。”
“就跟你和我结婚的原因里，没有夭夭一样。”
“乔小安，你是个虚伪的人。”
乔小安愣住了。
人无完人。她不是没有被人说过，或者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但被人把‘虚伪’这个词当标签挂身上，还是第一次。
“我？我虚伪？”
乔小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恼。
“行，既然你说到了夭夭，那我就和你谈谈夭夭。”乔小安拉开椅子，坐下来，“我认识夭夭的时候，她喊你什么？喊你叔叔。”
“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敢承认，你说你不虚伪吗？”
“再说，我们结婚也有些日子了吧？你有去看过一次夭夭和煜儿吗？没有，你一次都没，这些时日来，都是老太太在看着孩子们。”
“你说我虚伪，你好意思？”
乔小安越说越气愤。
老太太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去还要帮着孙子带儿子。
“你有体谅过奶奶的难处吗？”
“你还是人吗？”
“……”
顾寒晷静静地喝着乌龙茶，仿佛乔小安说的这些话，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直到乔小安说的累了，他才问了句：“说完了？”
“没有。”乔小安下意识接口。
“没有就继续说。”顾寒晷起身，“我去帮你要杯乌龙茶。”
“我不喝！”
“那就给你要杯我没喝过的饮料。”
“……”
顾寒晷走开了。
乔小安等了好一阵子，也没等到他人回来。
等起来探头一看，店里早就没有了顾寒晷的身影。
反倒是不远处的角落位置，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举着手机，对着这边似乎是在拍什么。
看见乔小安目光过来，举着手机的那人，连忙放下。
乔小安没敢再逗留，匆匆离开。
出了外面，乔小安才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没钱。
咖啡店应该是认识顾寒晷，所以她点什么，吧台那边就给什么，丝毫不提钱的事情。
可出来外面，打车要钱，酒店要钱……
手机响起，是顾寒晷打来的电话。
“上来吧。”男人的声音有些淡冷，“刚才咖啡店有人偷拍。”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乔小安没什么地方去，想着在楼上过一夜，也行吧。
上了顶层，总裁办的门大敞。
顾寒晷背着手，站在偌大的落地窗玻璃前，眺望着苏城的夜景。
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他头也不回底道，“自己找地方坐吧。”
乔小安拉了把椅子坐下。
“小安，我们结婚有三个月了吧？”顾寒晷问道。
乔小安点头。
其实是三个月多点，已经接近四个月。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顾寒晷问道。
“一个月？”乔小安有些不确定。
她忽地有些羞愧。
新婚，她却偷偷的跑出去两个月。
这两个月时间里，徐图远老人买材料的钱，都是她出的。
刷的是顾寒晷给她的卡——这意味着，其实这段时间，她看似在离家出走，专心创作，但这个过程中，顾寒晷没有给她任何打扰。
反倒是默允着她的行为。
否则以顾寒晷的本领能耐，乔小安不相信他找不到自己。
更何况，她还给高经理发过那条山谷的照片。
“是啊，结婚了三个月，在一起一个月。”顾寒晷感慨道，“你觉得你有尽到一个当妻子的职责吗？”
莫名地，乔小安想到了那晚，顾寒晷说的话。
妻子的职责是什么？
乔小安有很多的答案，但顾寒晷给她的答案，是……取悦丈夫。
然后丈夫的职责，是取悦妻子。
相互的取悦。
……
思绪越想越乱，一些不堪的画面，交迭出现。
乔小安不得不强行喝止自己乱飞的思绪，冷声回答道：“没有。”
“那我有尽到当丈夫的职责吗？”顾寒晷又问。
“没有。”乔小安回答的干脆利索。
“所以我们都是不称职的。”顾寒晷转身，“两个都不称职的人，的确不该结婚。这婚姻，太虚伪了。”
“那我们离婚？”乔小安试探着问。
“离婚？”顾寒晷笑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离婚，对圣君财团的打击有多大？”
“有多大？”乔小安问道。
顾寒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乔小安看。
许久，他才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乔小安茫然。
“算了，不知道也好。”顾寒晷又是笑了下，不知从哪里掏出张卡片，丢给乔小安，“一个月额度是一千万，只要圣君财团还没倒闭，你就能每个月都刷出足数的钱来。”
顿了下，他接着道，“至于这笔钱你要怎么用，是你自己的事，取出来给人，还是转到自己的小金库里当私房钱，都可以。”
“但是，每个月只有一千万。这个月花不完，下个月不会累积。”
“天亮了以后，你想去那，就去哪吧。”
“我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