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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内，一片静寂。
只有运营的声音，在回荡着：“我们要公平，对于任何一个作者来说，我们要做到一定程度的公平。任何形式的刷数据，都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建议……解约。”
然后，运营就看见老板呆呆的看着自己。
十秒钟后，老板手中的会议记录本，越过半个会议室。
飞到自己脸上。
啪——
处于呆懵状态的运营，被会议记录本拍在脸上。
“傻x！”
ceo几乎是暴跳如雷。
“我们网站缺的是什么？是流量，是内容，是充值留存！”
大概是觉得隔空吼不足以抒发情绪，ceo疾步走下去，把运营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蠢货！”
“你知道不只对你这数据一封，对网站影响有多大？”
“七千的新用户注册，五千四的充值！”
“近八成的充值转换率！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这个数据，代表着什么？”
“傻x！”
一声一句的傻x，宣示着老板的愤怒，也震呆了整个会议室的人。
他们重来没有见过自家老板，这么暴躁过。
“给你一天的时间，滚去……”
ceo歇了下，转头看向责编小姑娘，“那个柳无心，地址在哪？”
“苏，苏城……”小姑娘瑟瑟发抖。
“苏城是吧？”ceo拽了把自己的领带，“你，还有你，现在就买票滚去苏城，当面去给人家道歉。”
责编小姑娘和运营，面面相觑。
ceo想了想，又招手把责编小姑娘叫了回来，“你有没有那个柳无心的联系方式，给我。”
小姑娘连忙举着手机，“有，我有。”
ceo在自己手机中，输入了那个号码。
的确显示的是苏城的号码。
嘟嘟——
免提开启，会议室中所有人，再度屏息凝神。
“喂？那位？”
电话中，传来了清脆中，带着些许软糯的声音，很是好听。
“你好，你是柳无心吗？”ceo问道。
“呃——，我哥没在家，他手机落家里了，您是……”
“你好，我是落雨网的。”ceo说道。
“哦哦哦，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们是版权部的，在核实网站作者的联系方式。”ceo念头流转间，换了说法。
“哦哦。”
ceo挂断了电话。
“柳无心是个男的。”责编小姑娘立即说道。
“柳无心，呵呵。”ceo冷笑了两声。
责编小姑娘满脸茫然。
ceo没再解释什么，淡然地道，“把柳无心的地址发我，我下午去一趟苏城。”
“啊？那我们呢？”小姑娘茫然。
“你们在公司里等我消息。”ceo眼底，掠过一抹阴翳，“要是后续没什么事，你们继续上班，否则——”
说罢，ceo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
浑然不再顾及会议室中，还有一帮子集体范懵的员工。
中午吃过饭，乔小安发现，网站依旧没有恢复。
询问责编，责编号在线，但没有回复。
倒是到了下午四点多，手机里，又冒出来个电话，是中午落雨网站版权部那边的号码。
乔小安看了眼，没接。
对方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打着。
第三次的时候，乔小安接起。
“您好，我是落雨网站版权部的。”对方说道。
“我哥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打吧。”乔小安说道。
号码是柳无心的身份证办的，签约也是用的柳无心的信息。
所以乔小安不想接电话。
“哎，等等，您先别挂。”对方说道，“是这样的。根据您的填写的合同信息，我们发现您哥哥是在苏城。恰巧呢，我们版权部也是在苏城，而且我们觉得您这部漫画，很适合出版。”
“嗯？”乔小安一愣。
“所以，我们想和您哥哥谈谈。”对方说道。
“等我哥回来后，我会转告他的。”
“我现在已经在您小区门口。”对方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您家里等吗？您知道的，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版权部也有业绩压力，您哥哥的这部作品，是我发现的，如果我动作慢一点，说不定就会被别的同时抢走……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很想负责这部作品出版，我非常非常看好它的前景……”
“……”
乔小安站在窗前，看了下外面。
果然在公寓小区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打着电话。
而且，看样子，穿的衣服并不多。
“好吧，你下面等等我。”乔小安说道。
下楼的同时，乔小安给柳无心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陈阳嗬了口气，等着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下来。
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从楼里走了出来。
又走到了大门口。
近一些，容貌就变得清晰了许多。
虽然带着口罩，但那双眼睛，陈阳一眼就辨认出来。
乔、小、安！
那个温雅地坐在椅子上，给一本有一本的书签着名，对每一个人都是抱以隐匿着感激的笑意。
如同冬日里，穿过云层的暖阳，给你说着，‘对不起我来迟了。’
“您好，落雨网的陈先生吗？”乔小安问道。
陈阳笑了：“乔小安？”
明显的，陈阳看见那双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慌乱。
“我是你的粉丝。”陈阳心中一痛，连忙解释了句。
“啊？”乔小安一愣。
“能请我上去说话吗？”陈阳笑着，“外面有些冷。”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乔小安也就没怎么掩饰，摇头，“外面找个咖啡馆聊吧，上面不方便。”
附近，就有家星巴克。
“喝什么？”陈阳很是绅士地问道。
“美式白卡吧。”
“好的。”
两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被陈阳端过来，而后推了一杯在乔小安的面前。
“呼——”
陈阳深深的舒了口气，“其实我挺怕你不见我的。”
“嗯？”乔小安表示着自己的疑惑。
“手底下的人没能认出来你的作品，我也时间关注网站的每一部作品，所以闹出来了个大乌龙。”陈阳脸上俱是歉意，“偶像，真的很对不起。我为我手底下的人的鲁莽，对你道歉。”
陈阳站起来，鞠了一躬。
“别，你做什么……”乔小安慌忙起身，拦住陈阳。
与此同时，她也听出了些许端倪，“你，不是版权部的？”
“我是落雨网的站长，陈阳。”陈阳自我介绍道，“中午刚从c市飞过来，就是想专程给你道个歉，以及，想要确认下，你这本漫画，真的是要在我们网站连载吗？”
“偶像，请如实回答。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