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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测，得出结论。
顾寒晷现在的智商，恢复到了八九岁的模样，但这个八九岁的模样，又夹杂着一些憨气。
“就是……”
主治医生扫了眼立在边上的顾寒晷，压低声音。
“就是精神不正常。”
乔小安沉默不语。
看直播、打赏主播，以及后来说的那些话，表明，顾寒晷的智商似乎提升了一些。
可现在看来，这个恢复，也不知是好是坏。
“有进一步康复的可能吗？”乔小安问道。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毕竟这种病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智力的提升，说明能看见恢复的希望。”
从医院出来，乔小安有些头疼地看着顾寒晷。
偌大的一个人，像只鹌鹑。
歪拉着脑袋，绞着手指，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
“你以后不许看那些东西了。”乔小安说道。
“哦。”
“我是为你好。”
“哦。”
“看那些，对你的恢复没帮助的。”
“哦”
每一句，回应都是‘哦’。
看似乖巧的答应，实则都是漫不经心敷衍。
乔小安无可奈何。
晚上的时候，不出意外，顾寒晷又抱着平板看直播。
“顾——寒——晷！”
乔小安气的浑身发抖，“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本来，看就看吧。
可这间屋子里，除了乔小安，还有乔煜、顾夭夭。
啪——
顾寒晷手中的平板，照直飞出去。
砸在墙上。
蹭！
男人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
如同一座山峰，阻在乔小安面前。
目光凶狠。
乔小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再回神，顾寒晷已经大步流星，腾腾腾的离开，把门摔的震天响。
怔了好一阵，乔小安才从这些动作中，读出一个词。
叛逆。
顾寒晷把自己关在了小卧室。
直到第二天中午，乔小安苦口婆心的站在门外，说的口干舌燥，卧室的门才打开。
黑着脸的男人，居高临下。
冷冷地盯着乔小安。
“以后你要看就看吧，但是不许胡乱给人打赏。”
乔小安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乔小安手机，就受到了一堆扣款短信。
都是冲到某个直播平台的。
加起来零零总总，近五十万。
乔小安一夜辗转反侧。
早晨醒来，顾寒晷的小卧室门反锁着。
乔小安尝试拧了下，没能扭动，就没再去搭理。
做好饭，把乔煜和顾夭夭喊下来，才知晓，顾寒晷很早就出去了。
“爸爸不让我们说。”乔煜咬着手指。
“对，爸爸不让我们说。”顾夭夭跟着附和。
“你们两个——”
乔小安气的伸手一人赏了一个板栗。
找顾寒晷，很简单。
他的手机上有定位装置。
循着位置，乔小安在一家咖啡厅，找到了顾寒晷。
角落，三个人。
除了顾寒晷外，另外两人，都是浓妆艳抹。
其中一个，更是坐在了顾寒晷身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顾寒晷只是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起开！”
乔小安两步并作三步，走过去，把顾寒晷身边的那女人，奋力拉起来。
对方浓郁的妆容下，是张标准的网红脸。
不过失去了滤镜的加持，明显没有在直播间那样看上去妖冶。
甚至，带着几分风尘的气息。
“你谁啊？”
骤然被人拉起来，那女的很不爽。
“我媳妇。”顾寒晷淡淡的开口。
瞬间，那女的后退两步。
这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小安。
昨晚的时候，直播间冒出来一个土豪。
一口气砸了一堆礼物，然后私约。
金主不能得罪。
这是任何一个主播，都知道的事。
所以，她出来了。
本着某些晦涩的目的，来见面。
哪料到，对方居然是一个大帅哥，而且，很像一个人。
只是，除了一来说了句话，剩下的时间，就都是冷冰冰的，不言不语。
气氛不尴不尬。
“乔，乔小安？”那女的，试探性的问道。
乔小安漠然点头。
嘶——
包括那女的的同伴，两人倒吸一口气。
顾寒晷！
在苏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对夫妻。
得知对方身份，那女主播也就没敢纠缠逗留。
和自己的同伴灰溜溜离开。
但很快，一则消息，就在网上流传开了。
原圣君财团的总裁顾寒晷，私密约见网红女主播……
事情发酵的太快，再加上爆出来的，又都是正面写照，顾寒晷的一张脸，清晰无比。
等乔小安知道这件事，已经呈燎原之势。
“怎么回事？”封德打电话，过来询问。
“寒晷自己偷偷跑出去了。”乔小安回答道。
“那这件事——”
“就这样吧，想蹭热度，就让蹭吧。”乔小安心神疲怠。
挂掉电话，乔小安目光转向客厅三人组。
顾寒晷爬在地上，顾夭夭和乔煜骑在他背上，满屋子转。
弄的乱糟糟。
“驾!”
“吁——”
此起彼伏的声音，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晚上，等俩个小家伙睡着后，乔小安去了趟顾寒晷的小卧室。
拧了下门把手，没锁。
乔小安推门进去的瞬间，看见顾寒晷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乔小安问道。
“没，没什么……”
“……”
乔小安本想伸手去找，可事到临头，又缩了回来。
“没啥事的话，早点睡吧。”乔小安低声道。
“哦。”
乔小安转身离开。
出门没走几步，忽地，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自后面，环保住她的腰肢。
男人的身躯贴了上来。
“你是我老婆。”
顾寒晷的呼吸，有些炽热。
“是。”乔小安纹丝不动。
“你嫁给我的时候，还带着个儿子。”
“是。”
“所以，我是接盘侠？”
“……”
乔小安废了老大的劲，才挣脱顾寒晷的挟制。
拉开距离，乔小安仰着头，微微眯眼。
两人视线交错。
乔小安居然在顾寒晷眼中，看到了隐藏、压抑的愤怒。
莫名其妙……
“谁告诉你的那些破事？”
乔小安拿出了家长的威严，板着脸训道。
男人迟疑了会，如实回答：“网上。”
“网上还说你跟今天那个主播，有问题呢。你也信？”乔小安冷笑着。
“是我约她出来的啊。”顾寒晷理直气壮。
“你——”
“我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做出的事，就要勇于承认。那个女主播，就是我打赏五十万约出来的。”
“我就觉得她比你好看，你咬我啊？”
乔小安气疯了，张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