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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秘书，我们就是胡说八道，胡咧咧，你千万不要告诉陆厅。”
“是呀是呀，工作太累了，就随口调侃了两句，我们都没有恶意。”
“刘哥，我看最近陆厅也忙得够呛，你就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他面前了。”
“哥，算我们求你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我们几个当成一个屁给放了，行不行？”
小秘书忽然笑了。
现在他们几个的这个怂样，和刚才那贼眉鼠眼的说人坏话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一样呢。
小秘书走过去。
几个人瞬间把小秘书围了起来。
满脸讨好的样子。
小秘书随便找了个男的，狠狠的在他背后踹了一脚，“胡说八道，胡咧咧？随口调侃，没有恶意？那我说你们是花钱买进来的，我说你们当年考试的时候作弊了，我说你在外面有小三，还有私生子，我也是随口调侃，没有恶意，胡咧咧，你们听起来开心吗？”
几个人低着头。
明明年龄比小秘书还要大，但在小秘书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这样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挫。
小秘书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也不开心，为什么不能推己及人？非要等到刀子落在自己头顶上才知道疼，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手里的刀子捅向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疼，像你们这样的人，嘴巴贱，又自私自利！
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写一份两千字以上的检讨，亲手送到你们的上级领导那里，明天上午我会去各个领导那边询问，如果没有收到你们的检讨，今天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你们被辞退的理由。”
小秘书说完。
这几天跟着陆正勋上上下下不停的悬空的心，终于像是吐了口气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舒服了，“还有，不能搜索范文直接抄，到时候我亲自帮你们查重，如果查重率超过了百分之三十，退回去重写！”
小秘书哼了一声。
抬脚就走。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在所有人都必须为一件错误负责，而所有人又不想负责的时候，大概总会出现一头替罪羊，需要接受大家的指责。
现在也是如此。
“刚刚是谁先提起来的？”
“好像是王秘书。”
“王秘书，你说你也是，工作时间怎么能随意的调侃领导？”
“就是说呀，搞得我们也要负连带责任，完蛋了，我领导最不好惹，我要是带着一份检讨报告去我领导的面前主动承认我做了什么，我觉得我就没有什么升职的空间了，我这辈子就完了，王秘书，我可是真被你害惨了。”
“谁不是这样？我也是呀，我昨天还因为整理错了一份文件，被我领导狠狠的痛骂了一顿，今天要是再拿着检讨报告过去，我觉得我都能自杀了。”
王秘书低着头，此时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大家还是回去写吧，刚刚刘秘书已经说了，不写的话他就会插手，他一插手不就相当于那一位动手了？那一位现在可是大楼里的红人，我们领导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此时的办公室里。
宋欣儿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拍着硬邦邦的沙发坐垫，“陆先生，我堂妹说你那小姑娘已经申请了去加州留学的函授，而且有一位老师帮她做了担保，审核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小姑娘被批准了。”
陆正勋拿着钢笔的手指微微一动。
钢笔笔尖上的墨水，瞬间在文件上凝聚了一滩黑色的水汪。
也只是瞬间。
紧接着陆正勋就将那片水汪划开，在那个地方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名。
放下钢笔之后整个人向后倚，“嗯。”
眉眼之间带了些疲惫。
宋欣儿笑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先放弃的？”
陆正勋：“和你没关系。”
宋欣儿：“我做传声筒，总要清楚点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陆正勋：“宋博彦受伤了。”
宋欣儿：“？”
宋欣儿握了握拳头，“为什么？是你的人做的？”
陆正勋笑，“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回家问问你父亲吧。”
宋欣儿：“……我爸？”
陆正勋正色说道，“当初我让人把宋博彦送出去的时候，你爸就知道，现在我的人刚离开没多久，你爸就开始动手了，宋博彦手里，有你爸的什么把柄吗？”
宋欣儿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陆正勋看着宋欣儿，半天之后忽然说了一句，“他现在在加州。”
宋欣儿：“……”
仿佛一瞬间恍然大悟，“你想让我去加州？帮你盯着你的小姑娘吧？”
陆正勋：“你可以拒绝。”
宋欣儿：“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
两人四目相对，很快，陆正勋收回了目光，气质清冷，“嗯，我知道。”
宋欣儿一个人犹豫了很久之后，站起来，走到了陆正勋的办公桌前，双手按在陆正勋的办公桌上，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果然，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从一开始就不能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你面前，就算是合作伙伴，你也会不择手段的，陆正勋，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人的？”
陆正勋：“你这样的人，不也照样有？宋欣儿，我们相似又不同，不同的是我做的一切，是要让我爱的人回来，而你做的一切，是要让你爱的人离开。”
宋欣儿眼眶微红，“我从来没说我爱他，我只是对不起他。”
陆正勋：“那你去加州吗？”
宋欣儿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真的是……冷血无情啊，这样的情况，都不安慰我两句？”
陆正勋：“所以你去加州吗？”
宋欣儿：“……”
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里，真他妈的不舒服，宋欣儿不悦的大声说，“去去去我去。”
紧接着。
陆正勋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封请柬，丢了过去，“这是加州洲际美术馆举报画展的邀请，从准备到结束大概一年，我知道你绘画能力不错，也得过不少奖项，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请柬给你。”
宋欣儿：“……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