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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原听了这话登时愣住，方才凶神恶煞的神情也全都湮灭。
他不可置信的反问：“什么，你说什么？”
姜善轻声回道：“她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
祁原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不是去找姜元斌了吗？怎么可能会死！”
祁原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双手乱摆，失手打碎了床头柜上的茶杯，他指着姜善怒道：“不，你不是她女儿，你是来骗我的！”
男人的双目凶狠，仿佛要将面前的女孩拆之入腹。
他老婆张爱芳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过去制止他的行为，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肩膀上，“因因已经去世了，你现在发疯有什么用！”
祁原被张爱芳的一巴掌打的总算清醒。
张爱芳无奈看向姜善，“你舅舅自从卧床之后就偶尔神志不清，你别介意。”
姜善浅笑摇头，表示没关系。
她定定的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轻声说道：“我妈过世前让我来找崖山村的舅舅。”
祁原却气的直接背过身去，沉声说道：“祁因因已经被家谱除名，我不是你舅舅。”
张爱芳见状也叹了口气，“人都走了，你还较个什么劲儿？”
“孩子是无辜的。”
祁因因再不好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毕竟也是祁原的亲妹子，如今在外头过得不如意都死了。孩子来寻亲，总也不好拒之门外吧。
一提起祁因因的名字，祁原就跟炸了毛似的，从床上抄起一个枕头反身砸了过去，扯着嗓子高喊：“我不认这个野种！你让她滚。”
张爱芳见祁原十分抵触这个外甥女，于是叹了口气，便转头对姜善说道：
“善善，要不，你先离开？”
她自然不是征求姜善的意见，因为话还说着，手上就已经将人拉出了门外。
姜善跟着她来到了院里便停住了脚步。
她目光幽深的看向张爱芳，一脸疑惑委屈的问道：“舅妈，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妈会被赶出家门，舅舅他又为什么....”
张爱芳见状却避开她的眼神，只讪笑着摆了摆手，“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在你妈走后一年才嫁进祁家的。”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别管了。”
姜善一听便知道她在说谎。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见到一个生人就会联想到祁因因？
为什么一开始在门外见到祁因因又跟见了瘟神似的？
“你舅舅现在不认你，我也没办法。”张爱芳对着姜善无奈的劝道：“如今我们家过的也艰难，你也这么大了，找你爸也好，是出去谋生也好，还是另寻出路吧。”
说着便掏出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给姜善，一副要将人打发走的架势，
“这些钱给你，就算全了我们的亲戚情分，以后就别来了。”
说罢便强硬的将袋子塞给了姜善。
姜善一掂量，是一袋子钱。
这家里虽然院子大，可却一股子荒败之感，陈设更是老旧不堪，祁原瘫痪，张爱芳一直贴身照顾，这家里再无旁人。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来打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