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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璐缇雅问道:“你们已经决定要参加大魔斗演武了吧?”
“是啊。”罗德点头。
前几天蛇姬之鳞的欧芭会长接受了记者采访,声称今年会派圣十的鸠拉和近些年很出名的冰之造型魔导士利昂出战。
那...
灵堂布置得很是素雅,白幡低垂,檀香袅袅。我站在灵堂外,望着堂内那口黑漆漆的棺木,心里空落落的。大伯母走了,走得悄无声息。听说是夜里突发心疾,等大夫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节哀。”露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灵堂里的人。马卡罗夫爷爷坐在最前排,神情凝重,身边是米拉珍和艾尔夫曼,两人低着头,像是在默哀。艾露莎也来了,她站在角落,眼神复杂。温蒂和夏露露站在她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露西低声说。
我叹了口气:“是啊,前几天她还跟我说,等天气暖和了要带我去后山采野花。”
“她对你很好。”
“嗯,像亲孙女一样。”
灵堂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门口。大伯母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伯父,带着一家人走进来。他神情哀伤,但眼神里透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我皱了皱眉。
“他怎么来了?”露西小声问。
“他是长子,当然要来。”我淡淡地说。
可我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不安。
夜色渐深,灵堂里的人陆陆续续散去,只剩下我和露西、温蒂还留在这里。马卡罗夫爷爷说今晚由我们几个守灵,毕竟大伯母生前最喜欢我们这些孩子。
“你说她会不会……”温蒂小声问。
“说什么呢?”我转头看她。
“我……我就是觉得,她走得有点奇怪。”温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也觉得。”
露西皱眉:“你们怀疑什么?”
“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心疾发作?而且……”我顿了顿,“那天晚上,我听到她在屋里和人说话,声音挺大的。”
“谁?”露西问。
“听不清,但语气挺急的。”
温蒂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会不会是……中毒?”
我摇了摇头:“不太像。她走得很安详,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
“那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露西有些急了。
我低头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轻声道:“我在想,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
“关于‘那个’。”
露西和温蒂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所谓“那个”,指的是最近在妖精尾巴内部流传的一则消息??有人在暗中策划一场针对会长的阴谋。而马卡罗夫爷爷,作为妖精尾巴的第四代会长,自然成了目标。
大伯母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
“咔哒。”
一声轻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猛地抬头,看向灵堂角落。那里的烛火晃了一下,像是被人动过。
“谁?”我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魔导杖上。
没人回应。
露西和温蒂也警觉起来,温蒂悄悄拉住了我的衣角。
“过去看看。”露西低声说。
我们三人慢慢靠近角落,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当我们走到烛台前时,只看到一支熄灭的蜡烛,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花瓣。
“奇怪。”温蒂皱眉,“刚才明明……”
“嘘。”我竖起食指,示意她安静。
一阵微风吹过,灵堂的门被吹得轻轻晃动。我忽然注意到,门后似乎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追!”我低声喊。
我们冲出门,夜色下,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树林深处。
“不能让他跑了!”露西拔腿就追。
我紧随其后,温蒂和夏露露也跟了上来。
树林里,月光斑驳,树影婆娑。我们追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墓地前追上了那人。
“站住!”我大喝一声。
那人停了下来,缓缓转身。
“是你?”露西惊呼。
“老师?”我瞪大了眼睛。
站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妖精尾巴的S级魔导士??波琉西卡。
“你们不该追来的。”她冷冷地说。
“你为什么要偷听?”我质问。
波琉西卡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她留下的东西,在你们手里。”
“什么东西?”我皱眉。
“一个信封。”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大伯母临终前,把信交给了你们。”
“你怎么知道?”露西警惕地问。
“因为她告诉过我。”波琉西卡冷冷地说,“她让我在她死后,去取回那封信。”
“可我们根本没看到什么信。”温蒂小声说。
波琉西卡的眼神一冷:“那封信,关系到妖精尾巴的命运。”
“什么意思?”我问。
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魔法阵。
“如果你要抢,那就试试看。”我毫不退让。
波琉西卡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你们还不明白吗?她不是自然死亡。”
“你说什么?”我猛地一震。
“她是被人杀的。”波琉西卡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而凶手,就在你们身边。”
我浑身一颤,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大伯母临终前的眼神,那晚屋里的争吵声,还有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
“小心身边的人。”
原来,她早就预料到了什么。
“是谁?”我咬牙问道。
波琉西卡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回荡:
“去找那封信。”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露西才低声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回灵堂。”
“你怀疑……信真的在灵堂里?”
“大伯母不会无缘无故留下线索。”我沉声道,“她一定把信藏在了某个地方。”
温蒂小声问:“可我们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
“那是我们没找对地方。”我冷静地说,“她临终前,一定留下了什么。”
我们回到灵堂,重新开始搜查。
香炉、供桌、棺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终于,在棺木底部,我发现了一处细微的刻痕。那是一个很小的凹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我招呼大家过来。
露西用手轻轻一按,凹槽弹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泛黄的信封。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字??
“给小尾巴的。”
那是大伯母的字迹。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封。
信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亲爱的尾巴: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但请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会长的性命危在旦夕。
只有找到‘钥匙’,才能阻止他们。
钥匙在……”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匆忙打断。
我怔怔地看着那封信,心跳如擂鼓。
“钥匙……”露西喃喃道。
“到底是什么?”温蒂问。
我缓缓合上信纸,眼神沉静而坚定。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找到它。”
因为,这是我能为大伯母做的,最后一件事。
灵堂外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白幡猎猎作响。我握着那封信,手心微微发凉。信的内容太短,却已经足够让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死亡。
“钥匙在……”露西念着信的最后一句,眉头紧锁,“后面呢?怎么断了?”
“她可能是在写信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我低声说,“所以才没来得及写完。”
温蒂紧张地环顾四周:“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先别声张,这封信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露西点头:“你是说,怕有人偷听?”
“嗯。”我看了眼灵堂的门,低声说,“大伯母临死前能留下的线索,一定不是普通的信,她一定早就察觉到什么,才会这么谨慎。”
温蒂小声问:“那我们要怎么找‘钥匙’?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
“钥匙可能是指实物,也可能只是个比喻。”我分析道,“关键是我们得弄清楚,大伯母说的‘他们’是谁。”
露西皱眉:“会不会是……妖精尾巴内部的人?”
我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不排除这个可能。”
温蒂吓了一跳:“可是……妖精尾巴的人都很团结啊,怎么可能……”
“人心难测。”我轻声道,“大伯母都死了,她临死前还特意留下这封信,说明她知道的一定不少。”
露西叹了口气:“可我们现在连‘钥匙’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走到灵堂的供桌前,仔细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露西问。
“有没有可能,大伯母在别的地方也留下了线索。”我一边翻找一边说,“她是个很细心的人,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不会只留一封信。”
温蒂也过来帮忙,我们三人翻遍了供桌、香炉、灵堂的角落,甚至连棺木的周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终于,在灵堂角落的烛台后方,我发现了一张被压住的纸条。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纸条已经有些泛黄,上面写着几行字:
“钥匙在‘旧屋’,但小心‘黑羽’。”
我皱起眉头:“旧屋?是指哪里?”
露西想了想:“你说的是大伯母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吗?”
“应该是。”我点头,“那里已经空了很久了。”
温蒂疑惑地问:“那‘黑羽’又是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露西沉思道:“也许,‘黑羽’指的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
我眼神一凝:“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去旧屋看看。”
“现在?”温蒂有些害怕。
“越快越好。”我说,“大伯母已经用生命留下线索,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我们三人迅速离开灵堂,直奔旧屋。
旧屋位于村子的边缘,周围是一片荒废的田地,夜晚的风穿过空旷的田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显得格外阴森。
我们站在屋前,看着那扇斑驳的木门,谁都没有先动手。
“进去吗?”温蒂小声问。
我点了点头,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出斑驳的影子。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内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老旧的家具、褪色的窗帘、墙上的照片……
“这里真像鬼屋。”露西小声嘀咕。
“别乱说话。”我低声警告,“小心被听见。”
我们开始在屋内搜寻,翻找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钥匙”。
“尾巴,你看这个!”温蒂忽然喊了一声。
我快步走过去,发现她正站在一个老旧的柜子前,手里拿着一个铁盒。
“这个盒子是锁着的。”温蒂说,“但钥匙孔上插着一把小钥匙。”
我接过盒子,轻轻一转,咔哒一声,盒盖打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银色的吊坠,吊坠的形状像是一把古老的钥匙。
“这就是……钥匙?”露西惊讶地看着。
我拿起吊坠,仔细端详。吊坠的表面刻着一些古老的符文,隐隐泛着微弱的光芒。
“这不像是普通的钥匙。”我低声说,“更像是……某种魔法道具。”
温蒂凑近看:“上面的符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我问。
“好像是……在妖精尾巴的藏书阁里。”她回忆道,“我记得有一本书里提到过类似的符文,说是远古时期用来封印某些强大魔法的钥匙。”
我心头一震:“封印?封印什么?”
温蒂摇头:“书上没写清楚,只说那是被遗忘的秘密。”
我握紧吊坠,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把钥匙,可能关系到的不只是马卡罗夫爷爷的性命,而是整个妖精尾巴,甚至整个大陆的命运。
“我们得回去了。”我低声说,“得想办法弄清楚这把钥匙的真正用途。”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们三人瞬间警觉起来。
“有人!”露西低声提醒。
我迅速熄灭了手电筒,拉着温蒂和露西躲进了房间的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眯起眼睛,看清了来人。
“是他?!”我低声惊呼。
来人竟然是……我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