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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顾凝用眼神问了她。
“蝴蝶结”耸肩笑了一下，凑近她的耳边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道：“他说，他好不容易挖到的宝让我这个沙尘暴给卷没了哈哈哈。”
想象着钟温谨说这话的语气，顾凝也忍不住浅笑了下。
“说实话，我跟他也不算熟。”见她姿态放松了些，“蝴蝶结”开始解释道，“我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看见他，还真有被帅到。那时候传着他的各种八卦，听说身边经常换女孩子，我还想着哪一天能轮到我呢。”
她那坦诚的话，字字说在了顾凝望而却步的时间点里。
“后来也算认识了，有一次凑到一起几个人出去玩，你知道吗，他竟然嫌我吵……后来就没说几句话，结果——”她又说道，讲述的事情在她夸张的语调下有了起伏，“回去之后就有人传我跟他的消息，我才知道那些传言很不靠谱的，而且接触过他之后，觉得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以为他是跟袁哥那样的性格，谁知道就是表面外放，实际上挺闷的，所以知道他在追你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不像袁哥。”
追她？
顾凝反思了下，觉得应该未曾有过。
“那——”她捏了捏交握的手指，问道，“你进公司应该也很长时间了吧？”
“嗯，四五年了。”
“他就这样经常……传出消息？”
“这个嘛——”“蝴蝶结”往后仰了仰身子，眯眼看向顾凝，同为女人心的她显然明了她想问什么，说道，“你别说是我说的啊……听袁哥说，以前确实有那么几个是真的，也不意外，总会交往些人的嘛，不过这两年就没动静了，原因你也知道的。”
“什么？”心内因她说的消息有些许失落，顾凝懵懵然顺口问道。她随即想到应该是钟温谨找“蝴蝶结”假扮女友的事，觉得自己的问话真是多此一举。
但是看她的笑容，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不知道么？”“蝴蝶结”惊讶地张口问道，“钟哥没跟你说过？”
“说什么？”
落眸寻思下，她“哦”了一声，说道：“和你说确实有点尴尬。我告诉你哦，钟温谨之前跟袁哥说过，嗯——那时候应该还没和你见面吧，说他经常在公交站看见个女孩子，蛮不错的，想去认识下。结果磨蹭了很久，一点也不像以前和别人搭讪的速度，袁哥说没见过他这样缩手缩脚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后来和你在一起之后，钟哥告诉他，说顾小姐你——就是那个人！”
她说完，探着脑袋去等待顾凝吃惊的反应，带着一脸说出八卦般的兴奋。
顾凝也确实给了她反应，她微微睁大双眼，继而双睫垂下，带着思绪绵长的浅笑。
她记起钟温谨之前提到过这些，但只是短短的一句带过，所以她并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与过去本同末离的故事。
故事里，有个男孩子说，常常注意一个人，难免会陷入心动。
顾凝想，也或许是在开始注意的那一刻，就已经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