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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些。”郭星把一叠资料“啪”地往桌上一放，抓起陈方面前那水装得最满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全都喝了进去。
“你……”陈方想拦已拦不住，一边放下手一边皱了皱眉。
“进去点儿。”郭星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推着陈方的肩膀说道。
陈方只能快速地往座位里面挪动，闪躲着腾出空地儿，才避开了急匆匆坐下的郭星。
顾凝重新给对面的两个人各倒了一杯水，放到他们面前，向郭星问道：“怎么样？”
郭星又是一饮而尽，拍着胸脯说道：“全了，都在这儿，我可是赶在有人阻挠之前，把所有可能有效的证明全都要过来了，还有医院的盖章。”
“谢谢，辛苦你了。”顾凝向她笑道。
两手抱胸，郭星往靠背上一倒，斜眼说道：“该说谢谢的人不是你吧。”
顾凝心领神会，没有答话。
“你是医生。”陈方接了话，却是嫌弃的口吻，说道，“应当更注意卫生些。”
“我哪里不讲卫生了？”郭星疑惑道，扭头看向陈方。
“那是我的水。”
“什么水，哦，怎么了，还要我赔给你不成？也不知道为了谁跑断腿的……”
看着两人一言一句你来我往的模样，刚刚还绷着脸的钟温谨忍不住露出笑意，贴近顾凝的耳旁说道：“我还从来不知道有人能跟陈方吵起来的。”
顾凝无奈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陈方检查出来的资料，问道：“我们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没什么涉及隐私的。”郭星一摆手抢答道。
陈方一时闷声，又往座椅边上挪了挪。
顾凝把资料递给钟温谨，他和陈方对视一眼，接过去翻看了几下，说道：“可以，现在有个活生生的证物，算是有点底了……”
注意到顾凝向他投来的目光，钟温谨立即清了清嗓子，严肃语气接着道：“不过这些证据难以定性，而且目前也只能揭露应总一个人，想要告发他们夫妻二人，我们得需要更准确的直接证据才行。”
“可是他们现在一定也在毁证据，像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仪器，肯定被藏起来了。”郭星说道。
顾凝和钟温谨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禁思虑起来。
“要真是那样，只能回去找了。”钟温谨说道。
“李默他们出成果应该比我爸妈要快，我怕会出什么意外。”顾凝担忧道。
“康承的研究室没有那些实验仪器，不过已经开始进购了。”钟温谨按住顾凝的手，说道，“真没有办法的话，只能试着拖慢他们的进度了。”
“你是说……”顾凝看向钟温谨，试探他的意思。
“等一下！”
郭星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叫停，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不过在弄清楚之前，这个，是什么意思？”
一伸手，郭星指向了对面的两人中间，那相握的双手。
在她双目圆瞪的注视中，顾凝立马不自在地要撤回手，却被钟温谨紧紧抓在掌心里，拉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