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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野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翻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懒洋洋的带着特有的欠儿，“嗯，考完了？”
按以往，一定怼回去，能不能上点心，不是考完电话也打不通呀，但今天却没说什么。
“哥哥你是在忙吗？”
桑竹的声音里带着希翼，她发现了哥哥秘密，被‘灭口’也说不定。
谁知，桑野的答案和想象的截然相反。
“没。”
他给桑竹报了一个地址，让她过去。
昨天去过的，温添住的小区，哥哥在他家……她过去不大好吧嘿。
桑竹眨了眨眼睛，猜想是不是他们想合起伙灭口。
没听到对面回答，桑野‘嗯’了一声，“听清了？记不住我发给你。”
“我找不到。”
“导航。”
“我不会。”
“……”
桑竹推脱着就是不想去。
桑野啧了一声，“笨。”
他这局刚开，这个点也不好打车。
“你在门口等会，我找人去接你。”
桑竹：“……”
桑野大爷似的抬抬下巴，跟温添说：“你去一中接下我妹。”
温添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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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不知道桑野让谁来接她，反正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来不了，外面死热的，桑竹就准备找个凉快点的地方等一会儿。
学校门口以前有很多小摊儿，后来生意不好做，被城管整条街的撵，现在基本上都搬到店里去了。
马路两面的街道上全是小饭馆儿，卖什么的都有，桑竹考了一天试，肚里也饿了。
对面便利店的关东煮是这儿有名的绝，桑竹闻着香味儿早就想吃了。
便利店的空调打的很足，店里人还挺多的，收银员换人了，齐刘海脸圆圆的。
看到桑竹进来，对她友善的微微一笑。
挺可爱的姑娘。
桑竹也礼貌的点点头，这个时间关东煮还有很多，齐刘海拿了个纸杯，桑竹选了几个，又到货架拿了一瓶牛奶。
结完账，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边等边吃。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桑竹东西还没吃完，手机就响了。
语音电话。
桑竹拿起来一看，愣了愣。
江淮的语音电话？
桑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你是打错了吗。”
“……”
江淮那边声音吵哄哄的，还有篮球拍打的声音，可能是刚刚运动完，声音还带着点儿沉还带着鼻音，“你在哪儿？”
桑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暂时没说话。
听她那边没声音，江淮又‘嗯’了一声，“怎么了？”
桑竹说:“我在校门口的便利店里。”
江淮‘嗯’了一声，“在那儿等我一会，我过去。”
桑竹一头雾水，“啊？”
江淮那边挂断了电话。
桑竹啧了一声，耸耸肩，继续吃手里的关东煮。
江淮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便利店里的桑竹。
少女坐在玻璃橱窗后面，她个子小，那个桌子又高，江淮看到她晃悠着小腿，边戳了一颗丸子往嘴里送，眨巴着大眼睛，也正往他这看。
江淮:“……”
她是不是早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