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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张开眼睛偷看了一下,一睁开眼,我吓了一跳,我发现这是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四周非常干净,台面上有很多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医用级别的仪器,我看到了一台脑电波仪,一台观察心跳和血压的仪器,还看到有一个无菌的好像沐浴房的手术室。
为什么一个黑帮的老巢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备,还是说,这里是一个地下医生的手术室,就好像那些在非法斗殴中受伤,中弹的社团成员来的地方?
但是又不像,因为那些设备实在很前沿,很贵,我甚至看到了一台ec,也就是体外膜肺氧合(extraerane oxygenan)。
但是看到这玩意,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玩意也叫“魔肺”,在医学界算是魔鬼般的发明,据说很多器官移植手术要用到这玩意。
他们要对我干嘛?
虽然我被捆住了,但是我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特制表,只要扭动手腕,把表芯脱下来,我就能够逃脱。
我于是轻轻地甩着手腕,但就在这时候,又一个人走进了手术室,跟在他旁边的是红鹃姐,而且她也脱掉了闪闪发光的夜店装,头发也绾了起来,换了一套无菌的手术服。
我真没看出来,这个红鹃姐竟然是一个医生!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器官移植医生?还是要给我做一个变性手术?
那个人走到了我身边,我赶紧调整呼吸,他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朵说,“喂,莫先生……”
我全身毛骨悚然,这个人居然是刚刚被我打败的白豺,黑鹿会的老大!
我刚才在斗狗场没给他好果子吃,现在落到他的手里,也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了。
“你在吗?你听得到吗?”白豺用很奇怪的咀嚼音问我,仿佛嘴巴里含着一块肉骨头,哗哗地流着口水。
他反复问了几遍,我当然不敢回答。
“很好,你的演技可以得奥斯卡了。”白豺嘿嘿地笑着,突然一把手摘掉了我手上的特制手表。
他甚至直接伸出手指,掰开了我的眼皮,“嘿嘿!还装!白日梦呢!”
我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我一进来,就离开解脱束缚,金蝉脱壳,还能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我故意装晕,却被识破,现在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你们要干嘛!”我对着刺眼的灯光说,“我也不是好惹的!”
“那当然!”白豺说,“我们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放心吧,杀了你,我也不会大声张扬的。”
“杀了我?”我全身激灵了一下,故意说,“不就是一条狗吗?送你们都没问题!”
“嘿嘿!那条狗已经是我们的了。”白豺说,“不过,我们还想要你的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嘻嘻嘻,你头脑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创意。”白豺拍了拍我的头,“啧啧啧,多么智慧而勇敢的脑袋啊,是我也想要呢!”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明白。
“别废话了。”红杜鹃姐催促道。
“让我来送你一程吧!”白豺帮我将那个古怪的头盔戴紧,插上了电源。
我用力地挣扎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全身都挣脱不得。
“放心,你不会死的。”红杜鹃医生看我涨红了脸,害怕我咬舌头自杀。
“那,那你们到底要干嘛?”我恐惧地问。
“就是做一个检查。”红杜鹃挥了挥手,示意白豺出去。
白豺竟然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出去了。
红杜鹃调整了一下那个头盔,有两个晶体管像昆虫的触角一样按在我的头上。她梳理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电线,又进入了无菌室,我看到里头有个大罐子泡着一个类似人脑器官的东西,她把一个小金属插到了大脑组织中。难道,那是一个克隆出来的义脑?
“哎,你真是个大帅哥。”红杜鹃医生忍不住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如果可以做我的情人就好了。”
“别说风凉话了。”我说,“至少让我留个遗言吧?”
“你真的不会死的。”红杜鹃说,“我没骗你。”
“你到底想干嘛?”我有点绝望了。
“但是你,会变成一个傻瓜。”红杜鹃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烈焰红唇都从医用口罩后面突了出来。
“我说过了,我们要你的思想!”红杜鹃说。
“放屁!你天开异想,我的思想就是我的,怎么能容你沾染呢?”
“你才落伍了吧。人脑芯片已经研发成果,人脑上传也不是梦想。”红杜鹃说。
“那只是理论而已,是科幻电影而已。”
“不不不,这里就是未来!”红杜鹃说,“你也是见证这个奇迹未来的标本啊!哈哈哈!至于遗言就不必了,因为在我的眼里,更诱人的是你的肉体,而不是你不堪屈服的思想!!哈哈哈哈哈!”
红杜鹃的话太残忍,太暴力了,太无情了。
“开机喽!”她恶作剧地喊着,按下了电源,瞬间,我感觉一道剧烈的闪电沿着电线,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头皮。
就好像朝大海的表面投进了一个深水炸弹,我的整个头皮都麻痹了,非常刺激地抖动着,无比的痛苦穿透了头盖骨,钻入到我的大脑组织,钻入我的大脑皮质、胼胝体、视丘、杏仁核、海马、脑垂体、小脑、中脑、脑桥、延脑、网状系统……
抵在我头部的那两根触角在电流刺激下,产生了一种类似真空的抽取作用,我感觉整个大脑就像一块大豆腐,被搅了一个稀巴烂,而后被一股脑地给抽走了。
太可怕了!简直像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大法,我感觉整个头皮都被掀开了,头盖骨也被打裂了,整个意识就像一缕撕裂的薄纱,被完全地抽走了。
有短暂的一段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我的身体,在一片白茫茫的光中,我仿佛在空中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连接我头部的蜘蛛网般的电线,我看到仪器上的许多信号在发光,看到那个红杜鹃拿着一个电钻,好像准备撬开我的脑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