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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死龙也是个传奇大律师,专门喜欢给黑帮老大、连环杀人犯、贪污高管等做无罪
辩护,而且成功率极其高。关于他的故事,以后可以另外写一本书。
没想到,因为我的沉默和视而不见,竟然可以从麦琪手里得到几条重磅消息,这真是这顿晚饭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大约十一点,饭局散了。
徐清风和麦琪邀请我们去夜店,我和莫小筝拒绝了。
我们在海鲜楼散了,在门口告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偷拍了,香港的狗仔队无处不在,我不知道他们是在拍我,还是在拍麦琪,或者是林宛如和她的狗?
我们目送着徐清风和麦琪离去,其实我也有我的小道消息,我是听说徐清风得到了黎家二公子的投资,要拍一个大片,就用麦琪来当女主角,不知道是不是黎二公子为了弥补前女友。
我和莫小筝,林宛如,还有狗朝停车场走去,突然看到黑暗中,有几个身形健硕的人站在我们的车边,好像金刚雕塑一样。
“是,是古惑仔?”林宛如有点害怕。
那狗也吐出了舌头,警惕地叫着。
“莫先生!”其中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留着一头半长发,一张国字脸,就是今天上午邀请我进黎府的人。
“是你。”我说,“见过很多次面了,怎么称呼?”
“我叫陈浩东。”他说,“耳东陈,浩然正气的浩,毛泽东的东。”
“霸气,我记住了你。”我问,“乜事耶?”
“黎生有情。”陈浩东指着旁边的一辆商务车,扬起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去哪里?”我问。
“上车就知。”
“我也去。”莫小筝自告奋勇。
“哦不。”陈浩东上前一步,挡住了莫小筝的路。
“你!”莫小筝推了陈浩东的胳膊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一步不退,身如铁板。
莫小筝也是个练家子,擅长白鹤拳和咏春,这陈浩东似乎练的是硬气功,而且明显身手不俗。
“你先送林宛如回去吧。”我只好让妹妹先回酒店去。
莫小筝哼了一声,坐到了车内。
林宛如对豪门夜请没什么兴趣,只是痴痴地抱着哈士奇,上了后排。
我也坐上了陈浩东的车子,他亲自开车,车技极为娴熟。
我从后视镜里一看,忍不住笑了。
原来莫小筝就在后面跟着陈浩东的车,然而陈浩东开到了一片公屋区,在卖马报、黄色杂志、港式奶茶的小巷子里转了一圈,就轻松地甩掉了莫小筝。
商务车车宽,但是他总是能见缝插针地穿过各种狭隘路况,显然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车手,有一段路,他甚至直接从爬山的登山道穿了过去,又从草坡上一溜烟空档下去,让我不由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潇洒轻狂。
“冇意思。”他帅气地笑了笑,车子七拐八弯,又回到了深水湾的半山脚下。
这个大大超出了我的估计,我以为黎家公子会选择在一个私人会所,或者什么偏僻地方,甚至游轮上和我见面,怎么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半山别墅。
不过让我更加吃惊的是,车子没有沿着山路上去,直接从山脚的一间很不起眼的士多店铺,直接穿了过去,穿着背心,喝着汽水的老伯老板根本不看我们。
商务车直接穿过了店铺,冲过卷帘,后面是个小院,里头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就是个杂货铺,眼看要撞倒一面画满涂鸦的墙,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但不知道怎么,那墙竟然让开了,原来是一个机关门。
我眼前黑了一瞬,发现车子停在一个车库一样的地方。
“莫先生,下来吧。”陈浩东说。
我下了车。
那车子瞬间退了出去,好像只是借那个店铺的小院倒了个车一样。
而我却感觉整个地库在向上移动,竟然是个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由觉得有点恐怖,如果这时候电梯里冒出毒烟或者万箭射出,我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过了漫长的几秒,电梯停了。
门一开,我愣住了,外面竟然站着一身憔悴,黑纱未除的黎大公子——黎文正。
他是一个戴着眼镜,一脸四平八稳,甚至有点无趣的一个中年人,但其实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是这栋别墅现在的主人。而电梯外面,竟然就是黎家的偏厅,我甚至看到黎老爷子的大黑照还挂在外面,慈祥又和蔼。
我这才明白那个小卖铺是黎家在山脚下的一个秘密出口。
我更想到了黎家恐怖的实力,他们竟然把整座山给挖空了,而且显然还避开了所有的政府管道,或者是提前打了招呼。
“很抱歉让你走侧门。”黎大公子说,“我只是不想引起狗仔队的注意。”
我其实很奇怪,因为黎大公子因为当年被绑架的阴影,很少在外头公开露面,倒是二公子经常参加时尚活动,简直是半个社交明星,所以陈浩东刚开口说“黎公子”邀请我,我的第一感觉应该是二公子,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大公子。
“莫先生,方便的话,楼上请。”黎大公子说。
“方便方便。”我赶紧跟着他上了电梯。
那是我坐过的最好的电梯,一点声音都没有,里头是一丝不染的银灰色,感觉进入了太空飞船,而且我可以保证,就是导弹也炸不开那部电梯。
一眨眼,到了三楼,每层楼的门口又有几个雕塑般的保镖,忠诚地保护着出口。我隐约甚至看到一个保镖趴在窗边,不知道是不是拿着狙击枪。
我跟着黎大公子进了会客厅,落座下来。
“这真是个好地方。”我落座下来,那沙发很一般,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但是明显是个老东西,可能是黎家还没发财的时候留下来的。
不得不说,黎家充满了一种古堡般的神秘气息,里头很多东西看过去普普通通,实际上价值连城。先别说墙上琳琅满目的字画,单单是桌上的一盘微黄的白玉象棋,不起眼的一串紫檀念珠,以及书架里的一本被翻烂了的线装《孙子兵法》,我都看出是绝对的古董和出自名人辗转,十分昂贵。
黎文正扫了我一眼,“莫先生,这么晚请您来,情非得已,请多原谅。”
“不用客套,我们切入主题。”我不想浪费时间,诚恳地说。
这黎大公子又会说出怎样离奇曲折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