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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火箭是他的习惯性思维，哪怕变成脑云意识，这个习惯也残留在潜意识深处，无法忘怀。”
“这个大锤子是……”我，莫小筝，黎明亮三个对望了一眼，说出了一致的答案。
“马斯卡拉。”
说完，我们三三面面相觑，都发出了一身冷汗。
“马斯卡拉，原籍南非，火箭专机，研究人脑芯片。”我说，“这个傻瓜都能对得上了。”
“其实我们一开始都怀疑马斯卡拉是吞噬大魔王。”黎明亮说，“因为他就在研究人脑芯片。我们就开始追踪马斯卡拉的行踪，但好多次他出席了公开场合，而那个吞噬大魔王却依然在脑云系统内兴风作浪，我们甚至怀疑过现实生活中的马斯克拉是一个替身。”
“然而并不是。”因为我的朋友徐清风曾经给马斯卡拉拍过一个纪录片，所以只要稍晚一点，我从徐清风那里拿一份马斯卡拉的起居录，就能证明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人脑芯片和脑云网络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莫小筝问。
“热闹芯片是一种硬件，脑云网络是一种系统。就好像苹果手机和苹果系统的区别。”黎明亮说，“但所有的硬件商做到大时，都介入系统，或者说，至少尝试改变系统，形成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款。”
“难怪那个大锤子出现的时候，那么暴力强悍，显然，他的脑意识经过了人为的增强。”我说。
“对。”黎明亮说。“当前与人脑相关的高新技术之一是大脑芯片。首例人脑芯片的历史其实很古老，大约出现在1950年，科学家胡塞 戴尔卡多尝试在人类身上进行此项操作：通过轻微刺激人脑的某一部分而改变人的情绪，甚至控制人的一条胳膊或腿。最终这项实验因为有悖伦理而终止。但从此之后，用电流刺激大脑的方法被证实可以用来治疗某些疾病。”
“天哪！可怜的李小龙！”我想起了功夫巨星李小龙，他生前就用一种电流的装置来刺激他的肌肉，这种阳刚的办法破坏人体的阴阳平衡，也导致了他的猝死。
想到李小龙，我又想起了孙云龙，林宛如肯定在痴痴地等我们的电话吧？
“但是这一切危险的实验是值得进行的。”黎明亮说，“例如，始于30多年前的人工耳蜗植入术可以令一些失聪的人恢复部分听力。目前，这一领域的研究又重新成为热点。有些科学家甚至设想通过一些装置，使人得以依靠思维控制机器的运行。已经有一些瘫痪病人利用植入脑中的电极，成功地做到这点。”
“太可怕了，我其实听说美国军中有一个传闻。”莫小筝说，“就是让人坐在房间里，来操控一些机器人在前面冲锋作战。”
“实际上这个已经实现了。”我说，“防爆机器人就是。从医学上来说，胃镜和肠镜也是。”
“对，当时马斯卡拉把盘子拉的太大。”莫小筝说，“尤其是前面几次火箭试验都失败了，如果不是美国的nasa给了他一笔救命钱，他根本就不可能活的像现在这么潇洒。”
“不是听说，他在上海的那个项目，就是你们黎家集团投的吗？”我问，“当时马斯卡拉还对记者吹嘘，只有中国是基建狂魔，这个工厂要在美国建立起来起码要三年，而中国只花了五个月。”
“很遗憾，那个项目，我们并没有投。”黎明亮说。
“什么？”
“我们的确接触过马斯卡拉，那是在他最缺钱的时候，这个事情我们家开过会，大哥和我罕见地都觉得这个项目可以投。但是我当时在马斯卡拉那边有商业间谍，我知道他囊中羞涩，陷入绝境，所以我开了一个非常不厚道的价格。”黎明亮坦诚说。
“小处便宜，大处吃亏。” 我说。
“是的，我非常后悔，其实框架协议已经签了，第一笔十亿美金也打过去了，但是后来对方宁可赔偿了五倍的违约金，也要和我们节约。”黎明亮说。
“显然在马斯卡拉的背后，有更强大的金主。”莫小筝问，“你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黎明亮摇了摇头，“我花了很多钱请私家侦探和会计师去查马斯卡拉的来源，但是都没有发现踪迹。唯一一次，发现源头是一个三十几年前在开曼群岛的一个小银行开过户，但是几十年都没动过的账户寄出来的。”
“这说明，这个神秘的赞助人已经布下了一个几十年的局？”我问。
“很可怕，关注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的人，绝对是不一样的结果。”黎明亮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三百年做一个王朝。这个人，可以说有着皇帝的思维！”
“你觉得他是谁？”莫小筝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美国军方？”黎明亮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又时间，可以帮我查一下这个事情，我给你们的酬劳是……”
“不必说了。”我堵住了黎明亮的嘴，抱歉地说，“我们没有时间，对不起了。”
黎明亮讪讪地笑了一下，徒劳地耸了耸肩膀，尴尬地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莫先生，莫小筝，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成了我的自家人。今天所说的这一切，请你们务必……”
“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你。”我和莫小筝站了起来，摔门离开了黎明亮的办公室。
山本建三站在门后，好几个黑帮成员也都在等我们，看到我们太久没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
我们下了电梯，山本建三看出我们的脸很臭，也不敢多问什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林宛如打来的。
“我看，我们还是重新上楼吧？”山本建三建议说。
“为什么？”莫小筝问，“可别让黎明亮看不起我们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因为昆仑顶上有一个直升飞机坪，你们回冲绳也许会快一点。”山本建三诚恳地建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