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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迅速偏离了正常航道,拐到一个岔流里,躲在一个荒芜的小岛附近。
岛上长满棕榈树和猴面包树,我们还发现了椰子,捞了几条海鱼,捡了几十个牡蛎贝壳,还有大螃蟹,用树枝起火烤了,香喷流油,饱餐一顿。
索马里当地人很奇怪,他们对甲壳类、节肢类的海鲜都不敢兴趣,所以大龙虾、帝王蟹在这里都非常便宜。这里的海下还有一种鲸鲨,据说肉味也很鲜美。
我们隐藏在礁石和树丛下,借着望远镜,模糊能看到那艘大海盗船。可是他们却不容易发现我们。
大海盗船的旁边还有若干艘护卫舰,后面还有几只补给船紧紧尾随,分明是一个浮动的海盗王国!
现在北约海军正在围剿海盗,海盗船还大摇大摆的,真是肆无忌惮!
海上渐渐起了诡异的浓雾,天也渐渐黑了,海天一线,云诡波谲。我们也不知道那海盗船队到底要打什么鬼主意。
又等了一个小时,海面上暂时恢复了风平浪静,也看不到什么过往船只通行。许多商船宁可绕道,也不愿意从索马里海域经过。所以索马里外海的海鲜简直是泛滥,特别是日本人最爱的黄鳍金枪鱼,但却鲜少人敢去捕捞。
此刻,大海如此宁静,那么鲁穆达说的卡库的干一票又是针对谁呢?
天完全黑了,我和逃命也吃饱喝足,养足精神。
“走!我们上海盗船去!”我朗声说,“趁着月黑风高,我们去劫营!”
“好!”陶明嘴里叼着一个吃完的烤鱼串,有点像中国古代士兵为怕发声而咬着的衔枚。
我努力克制身体内像暗流一样涌上来的紧张。
人在大海中,沙漠里,在星空下,最容易感觉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陶明虽然不能出声,鼻子里却哼着动动画片《海贼王》的歌,他紧握方向盘,全力朝海盗船开去。
天助我也!我们乘风破浪,在浓雾的重重庇护下,一直开到了离海盗船一公里。
再向前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我和陶明对视了一眼,我把10颗石头放在一个鲸鱼皮做的口袋绑在腰带上。
我们一起跳下了船,朝海盗大船游去。
海水冰冷,波涛起伏,十分影响体力。
幸好是顺流,我们借助着海浪的推波助澜,迅速游到了海盗主船附近。
这是艘长八十米左右,有六层的大海盗船,估计是一艘巡洋军舰改编的。
我和陶明海水涔涔,手脚麻利地爬上甲板。甲板上有十几个海盗兵卒在巡逻,有一个正背朝着我们,前倾在栏杆上,朝大海尿尿。
我蹑手蹑脚地过去,一拳击晕他,将他推下了大海。
“喂,你可以走了。”一个海盗从船底走了上来接班。
我赶紧转过头,也装作尿尿。
“咿,什么时候买新衣服了?de in china?”
“对,中国制造!”等他靠近我,我抬起一肘,击中他的头部,将他击昏,迅速扒了他的衣服,换了他的装扮。
“送你一套中国衣服!”
我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然后把他捆好,塞上臭袜子,丢到一个大货箱里。
回头一看,陶明正捂着嘴嘻嘻笑。
“怎么了?你快找人换服装啊。”我说。
“换什么换?我这样穿就是索马里海盗的样子。”原来陶明平时就吊儿郎当,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一件写着“打倒美帝国主义”的t恤,戴着一个歪歪的海军帽,看过去倒真像海盗流寇。
我和陶明沿着甲板的货柜梯道,慢慢地靠近船的主体。
“他们人很多,怎么办?”陶明说。
“船有六层,必须先找到阿绿善在哪里。”我说。
“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恐怕得到天亮吧。”陶明怀疑。
“你说的是。”我也十分为难,手头又没有海盗船的平面图。这个大迷宫要怎么走?
“吱吱……”我感觉腰间的石头在动。
“你怎么了?”陶明小声问,“触电了?”
“没有,我感觉石头在动。”
“石头怎么会动?你不会傻了吧?”逃命不相信。
“是真的。”我掏出腰间那10颗怪石头,果然石头轻微地嗡嗡晃动着。我不由想起我在《蔷薇迷林》里看到的子母棋。那是一种受到地球磁场辐射后,彼此如磁铁般感应的奇怪象棋。
难道阿绿善真的是石头的主人,彼此产生了神奇的感应?
我全身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所牵引,身不由己地走着。我们打开了一扇通道,小心翼翼地朝船下走去。
下面阴暗阴森,空气憋闷,通道上都是成箱的啤酒和食品,还有一些抢来的汽油、煤炭和酒精饮料。还有很多箱子里装着价值不菲,已经炼制成烟丝状的卡特叶。
绝大多数的房门都紧闭着,如监狱一样。海鲜的味道十分冲鼻。
越往下,石头颤抖得越厉害。我几乎觉得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拽着,被石头带到了最下一层。
期间有遇见几个打哈欠的海盗,不过他们睡眼朦胧,根本就看不出我们的身份。
一直到了最下一层,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灯光黑暗,两个挎枪的海盗守卫着一个房间。
我身上的石头几乎哐当哐当地碰撞起来,我强烈地感应到了——阿绿善就在走道尽头的房间里!
“我们怎么过去?”陶明问。
我思考了一下,“我们不要过去,我们让他们过来。”
我摘下手上一个金戒指,扔到了脚边,迅速和陶明闪到一旁。
金灿灿的戒指在地上滴溜溜地转动着。
海盗甲对海盗乙指着戒指说:“那是什么?”
“是个易拉罐吧。”
“不可能,金色的在发光。”海盗甲贪婪地走了过来。
“我也看看。”乙也跟了上来。
甲拾起戒指一看,咬了一口,“哇!是金子啊!”
“不可能吧,见者有份!”
“见水鬼去!”我和逃命从旁边闪出,一人一拳,击倒了贪婪的海盗。
我从甲的身上摘下钥匙,跑到甬道尽头,打开了房间。
没想到这么容易!我确实大意了!
“谁?”一个清莹如水的声音从囚禁室内传出。
我透过栅栏,定睛一看,一位白衣女子和衣而睡,听到钥匙的呛啷声,立刻警惕坐起。
她几乎足不点地,凌波微步而来。
我顿时呆住了!那一袭白衣,如不染人间世故的白莲,又像是大海中最皎洁的一朵浪花。
她一头黑色瀑布般的长发,一双美目如秋瞳盈盈,健康的肌肤宛如一块美玉,让人感叹上帝造人的偏心。但她又少了中国古典的柔弱不堪,而多了一份活力四射的英姿俏美。
“你,你是阿绿善吧?”我被她清秀脱俗的美貌震慑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也十分不解。
“我是逃亡的朋友——莫争,我来救你了。”我晃过神来,“旁边是逃亡的表弟,陶明。”
“你是传奇冒险家莫争,我很早就知道你。”阿绿善认出了我。
“你,你好……”逃命的欣赏水平和表哥一样,也对阿绿善的美貌叹为天人。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催促她快走,“跟我一起走吧!”
“好!”她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袋子。我腰间的石头立刻受到磁铁般感应,剧烈地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求雨的扎达石。”
“扎达石?”我愕然。
阿绿善淘气地笑着,回敬我道,“现在不是科普的时候,我们走吧!”
原来就像人和人看对了严,石头与石头之间也有一种灵犀的传递!
“走!”陶明带路,阿绿善在中间,我殿后,我们一起快步走出了狭长的甬道。
我们穿过长廊,攀上旋梯,层层叠叠,偶尔在出口拐弯有海盗把风,我们都借着时间差,机警地避开。
黑暗中,我们三人终于溜上了甲板,生机就在海中!
“我们怎么走?”阿绿善问。
“你会游泳嘛?”我问。
“我,我不会……”阿绿善红着脸说,“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只会骑马……”
“那糟糕了。”陶明说,“我们的船在千里之外。”
“是千米之外。”我矫正道,“没关系,我有龙须根”
“什么是龙须根?”阿绿善问。
“是逃亡在黄河的洛水边给我的。”我说。
“就是一种水下呼吸装置。”陶明插嘴道,显然用过那东西。
我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三个很奇怪的纠结在一起的吸管,一人发了一只,“一会你只要含着它,就能得到足够的氧气,我们一起潜游过去。我和陶明会帮助你的。”
“好的。”阿绿善接过了龙须根。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甲板上的海盗突然多了起来,而且船头船尾,每个角度都有人把守。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
“怎么办?我们插翅难飞了。”陶明惊恐地说。
“只有声东击西了。”我镇定地说,“我去引开海盗,你带阿绿善迅速跳进海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