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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天神哪怕是没用的,也是我们的吉祥物。”撒哈狮赢了这场恶斗,突然对铁元帅的观念改观了。
而萧纳族人的加入也改善了和祖鲁依人的关系,双方收拾了伤者,现场就架起了巨大的木头火化尸体,一边唱歌跳舞,一边庆祝胜利。
让人不由感慨非洲人对生死有一种类似庄子的豁达和开朗。
“莫先生,带我出去……”铁元帅沮丧地低着头说。
“我没有飞机,也没有大炮……”我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铁元帅问。
“但是我们有智慧。”我说,“放心吧,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一定尽力。”
“你有什么办法?”
“用水。”我说。
“水?”铁元帅十分愕然。
“对,水运。”我说,“既然没有飞机,你这身形也不适合跋涉山林,用水是最快的。”
“飞流直下三千尺?”铁元帅用中文说。
“对,只要等一场大雨,让山洪暴发,我们可以坐着一条船,沿着河水顺流直下,只要到了下游,或者是码头边,或者是到了村庄,再换车和其他交通工具,我相信都比困在这里容易多了。”
“你的理论不错。”莫小筝为难地说,“可是现在并不是汛期。”
“严格来说,这里根本没有汛期,有这么一条瀑布已经是大自然对大山族最好的恩赐了,你知道非洲有多少地方缺水吗?”我说。
“那怎么制造山洪呢?”铁元帅问。
“等一场大雨。”
“大雨?你会呼风唤雨?”铁元帅问。
“我不会,但是有人会。”
“谁?”
“阿绿善!”我说。
“啊!”莫小筝也叫了起来。“就是那个东方雨神!”
“对!之前我们在索马里呼风唤雨啊,那个威风啊!”我十分怀念那个喜欢穿着绿色长裙,如同策马飞扬的女子。
可惜这些年,她基本不问江湖,虽然我隐约知道,她还在非洲大陆到处游历,拯救苍生。
“陶明,你知道怎么联络阿绿善吗?”我问。
“我不知道啊。”陶明看着我的眼神有点闪烁。
“真的?”莫小筝逼问。
“真,真的……”陶明撒谎的功夫并不高明。
想到阿绿善,我的心头一阵痛苦,在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美丽善良的女子,如果我不是一个浪迹天涯的人,或许我们早都可以结婚生子,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却执着要做一个独行侠,做一个浪子,做一个所谓的风光无限,其实狗屁不如的莫大侠。
哎,我对阿绿善也有着深深的愧疚啊!
“白蝉的老板,那个白胡子的老人是谁?”我问。
“是巴菲特,韦恩博格。”莫小筝说,“是欧洲银行的董事长,一个在排行榜上的大富豪。”
“他是犹太人对吧?”我问。
“是的。”莫小筝说。
“那个视频里的年轻人呢?”我问。
“是沃伦尔*韦恩博格。”莫小筝说。
“他儿子?”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莫小筝说,“当时新闻以保护隐私为由,没有透露他的姓氏。”
那边厢,祖鲁依族的火化仪式还在进行,大祭司唱着悲伤的歌曲,死者在火焰里化为青烟,有时甚至分不清灰烬和烤肉的区别。
铁元帅因为过于疲倦,已经倒在地上,身上堆了一些茅草,就沉沉睡去了。
一个曾经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如此却吃着糟糠不如的食物,连挡风遮雨的敝裘都没有,实在让人感慨造化的无情。
“巴菲特韦恩博格的儿子怎么了?”陶明问。
“你不知道吗?”莫小筝问。
“我不知道。”陶明说,“得罪铁元帅了?”
“是因为一张海报的事吧?”我隐约记得有过这么一宗国际新闻。
“是的,”莫小筝说,“沃伦尔*韦恩博格是常青藤大学的毕业生,一个极有天赋的艺术家。他申请了去鱼羊国的旅行签证,想去看看不一样的山川风景。”
“毕业旅行。”陶明说。
“对。”莫小筝说,“去之前他和大学舍友打赌,要带回来一个战利品,或者说纪念品。”
我不禁想起了《耶鲁凤凰》里骷髅会的成员,这个耶鲁大学的兄弟会有很多可以影响世界的大人物,其中罗斯福的儿子就曾经来中国四川冒险,而他们的战利品是熊猫。
“什么纪念品?”陶明问。
“就是一张海报。”莫小筝说,“沃伦尔*韦恩博格就住在牛角岛饭店,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月,在游览了鱼羊国的大好风光后,在回去前的那个夜里,他跑到了25楼,看到了走廊上是一张又一张的宣传海报,他觉得海报是最便宜的东西,价值不高。某种程度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帮鱼羊国向西方世界宣传的友好使者。”
“于是他就摘了一张海报。”我想起了怪不得25楼的海报有新的,也有旧的,而且很多海报都被崭新的大头钉给钉住了。
“后来呢?”陶明说,“拿一个海报,能值多少钱,这根本不是个事儿吧。”
“在别的地方不值一提,但在鱼羊国,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莫小筝说,“第二天,沃伦尔*韦恩博格乘坐旅行团的大巴去了机场,都已经上了摆渡车,突然有几个机场士兵赶了过来,问了他的名字,并从他的旅行箱里找出了那张‘赃物’海报,无论沃伦尔*韦恩博格如何道歉和表示赔偿,士兵们直接把沃伦尔*韦恩博格扣住了。”
“这么严重?”陶明咋舌。
“还没完。”莫小筝说,“同行的人立刻联络美国政府,各大媒体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本来确实很小,海报也不是什么机密情报或者秘密武器。但是当时刚好鱼羊政府和美国政府正在商谈一项经济制裁的时间,于是沃伦尔*韦恩博格就成了一个谈判的筹码。双方谈来谈去,谈了一年,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一年?”陶明听得目瞪口呆,“那这个倒霉的美国游客最后被放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