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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林宛如还是坚持说，“可能你看走眼了？或者西方的狗就是长得成熟？”
“你这么说，我没有办法。”我说，“你真的要买那条狗，我建议你多做点功课。”
“怎么做？”
“很简单，把你身上所有现金都给我。”我指着人头攒攒的咖啡厅，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驯兽员正在买一份套餐，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走得急，忘记带钱了。
我立刻走了过去，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我请你。”
那美女驯兽员抬头，妩媚地看了我一眼，顿时产生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们就在咖啡厅的窗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种马戏团的女孩子就好像大海上的水手，他们浪迹天涯，渴望爱情，有时候哪怕是一个浪漫的邂逅，一段露水的姻缘。
我朝美女背后的林宛如抛了个媚眼，她就坐在美女的背后。
“我叫莫，我是从中国来的。”我很直接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露西。”
“好，你的日薪是多少？”我露骨地问。
“呃？”露西吃了一惊，几乎要抓起咖啡厅砸我，显然，她以为我觉得她是妓女。
“我是个记者。”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美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回答问题有奖的游戏。”我说，“一道题一百美金。”
“行。”
“第一题，你的日薪是多少？”
“不一定，有时多，有时少一般在一百到两百之间。”露西喝了一口咖啡回答。
“看在你这么美丽的份上，这道题double.”我给了露西两百美金。
“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来吧。”露西显然是个爱冒险的女孩，不然也不会去驯服老虎。
“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小龙，它是一条哈士奇。”我递过去一张美元。
“它几岁了？”
“不知道，半年前它才加入我们的。”露西说。
我又递过去一张，看到露西背后的林宛如的肩膀明显地抖了一下。
“那只老虎呢？”我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分散陆续的注意力。
“特朗普。”
“哦，你真幽默，再给你double。”我又给了她两张钞票。
“那条狗几岁了？老虎呢？”
“老虎五岁了，那条狗我不知道，看起来应该有三岁？四岁？肯定不会超过五岁。我以前养过哈士奇，应该错不了。”露西直接把桌上的那把钞票都抓了过去，“别那么累了，随便问，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还可以帮我们马戏团宣传呢。”
“好吧。”我把桌子的现金都给了她，她马上装到了内衣里，胸部鼓起来，像一个篮球一样。
“你们是怎么想出狗大战老虎这个节目的？”
“哦，那是一个意外。”露西说，“第一次确实发生了老虎要咬驯兽员的意外，但那个驯兽员不是我啦，而是一个吃了生牛肉，忘记漱口的家伙，老虎要咬他，是小龙救了他。那天的表演真糟糕透了。团长差点都要解散我们了，你知道，现在马戏团的生意并不好。后来，不知道谁给团长出了个主意，我们就表演一个驯兽时，激怒了老虎，要咬驯兽员，然后出现一条英雄狗的剧情。”
“原来如此。”我习惯性地摸桌面，却发现现金已经空了。
“咯咯。”露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手。
我被她吃了豆腐，却继续问，“那条狗是怎么来的？”
“是买来的。”露西说，“是我们在丹佛露营的时候，一个人卖给团长的，他说那条狗很聪明，会表演武术，还会画画什么的，听得懂人话！对，他是怎么说的。”
“你觉得那狗会听得懂人话吗？”
“我觉得他似乎更听得懂中文，”露西说，“真的，他对东方脸孔的观众十分热情。呃，怎么说呢，这条狗确实智商有点与众不同，有一次，我们几个女演员正在浴室里洗澡，它就突然冒了出来，我真忘不掉它那种色眯眯的眼神，而且还专门挑着地方看。感觉，感觉它真的是个怪咖。”
“嗯嗯，你还记得丹佛那个卖狗的人吗？”
“哦，是个流浪汉，好像是叫邓肯吧，要不就是邓布利多。我不确定，那家伙养了很多的猫猫狗狗，你去丹佛樱桃溪河谷农场去，那老家伙就住在那里，附近的流浪汉都知道他。”
“好的，好的。”我全部都记下来了。
“嘿！珍妮，又在勾搭帅哥呢！”一个黑人小妞出现，朝“露西”喊。
“我该走了。”露西，或者珍妮，无所谓啦，挤了挤乳沟，暧昧地眨了眨眼，“莫先生，我晚上下班后有空，你住在哪个酒店？”
我把我住的酒店告诉了露西或者珍妮，并留了房号。
“对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条狗大概多少钱能卖？”
“三百万。”露西说，“团长说过，三百万就足够养老了。不过你如果真的要买，给我百分之十的佣金。”
“谢谢。没问题。”我朝她丢了个飞吻。
她扭着屁股走了。
林宛如转身过来，坐到了她还发烫的座位上。
“都听到了吧？”我说。
“嗯。”
“那条狗的年龄和孙云龙对不上。”我总结说，“那条狗不可能是孙云龙转世的。”
“如果不是转世，那，那么，”林宛如憋了半天，“是附身？”
“附身？你疯了？”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了台湾的一宗轰动大新闻，说的是1949年，一个在金门淹死的夫人附身到了台湾一个叫朱秀华的女人身上。据说这是官方记录的，而且有全世界的科学家都采访过她。
“孙云龙是人中龙凤，至少也附身到一个运动健将，哪怕是一个少林武僧也好啊，附身到一条狗？”我觉得林宛如真是想孙云龙想疯了。
“我不管！我要见到那条狗！我要买下来！”林宛如坚定地说。
“没问题，没问题，不就是三百万的事。”我知道我无法阻挡林宛如消费的冲动了。
“是叁佰叁拾万！”林宛如好像有点吃醋地呛了我一句，“还是美元！”
这么多钱别说买一条狗了，就是买一个马戏团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