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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真是两个癫公癫婆。”虚空之中，一道叹息幽幽响起，“不，应该说是两对癫公癫婆。”
黑夜女王依旧保持着跪姿，不发一言。
瑞吉尔不知何时脱掉了鞋子，此时正一边保持着坐姿，一边用萝莉身的白嫩小脚丫踩着黑夜女王的头。
明明瑞吉尔的身下没有座位，但祂就仿佛坐在王座之上，黑夜女王则是祂的臣子。
虚空即为祂的王座。
身为神明，被如此对待黑夜女王此时应该感觉到耻辱。但不知为何，跪在地上被踩着的祂心中却隐隐有着莫名的兴奋。
就像人类一样，有些惩罚对于某些人来说，反而是奖励。
好在瑞吉尔并没有让黑夜女王褪去全身衣物，也算是保留了自己臣子的颜面。
不过听着黑夜女王微微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瑞吉尔觉得，或许让祂脱掉更好？
“观察沈默言太久了，导致自己的脑子也不正常了么......”瑞吉尔缓缓摇头，叹息了一声。
祂好歹也是个神明，不会做出这么瑟琴的事情。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不过，如果脚下踩着的是沈默言......”瑞吉尔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笑意，但又转瞬即逝。
不用心急，他早晚是自己的玩物......
苏子衿说的很对，忍耐会让快感来临时变得更加强烈......
念及此处，祂稍稍用力的踩了踩黑夜女王。
“那个名叫苏子衿的女人虽然很强，但也不可能战胜十柱神。”瑞吉尔淡淡道：“而在苏子衿死后，你的信徒也无法存活。”
黑夜女王身子急促一颤，面容微红的喘息道：“求您，救救他。”
“嗯，当然，我们说好的。”瑞吉尔浮现出一抹笑意，用足尖挑起了黑夜女王的下巴，弯腰直视着祂的双眸：“不过，那个世界也仅仅只能容纳一名十柱神级别的存在，我无法进入。”
齐志星占据了赛博志世界的十柱神名额，之前瑞吉尔是靠着集群意志创造出的虚拟世界才得以接触沈默言，现在他们并非在虚拟世界中，冥途乐园的限制即使是身为十柱神NO.2的瑞吉尔也无法打破。
黑夜女王有些焦急：“可是，你答应过我......”
“嘘——”瑞吉尔轻声打断了祂的话，“十柱神进不去，但你可不是十柱神啊。”
“我？”黑夜女王神色满是诧异。
瑞吉尔点点头：“对，你。”
“我......做不到的......”
黑夜女王面露悲伤，祂觉得自己太弱了，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瑞吉尔都能让自己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虽然观众与戏剧之星也是十柱神中不擅战斗的神明，可再不擅战斗也比瑞吉尔强，更何况还有十柱神的位格压制......
“在担心位格压制？”瑞吉尔问道。
黑夜女王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不必担心，我会把自己的部分位格借给你。”
黑夜女王猛然抬头：“您......您真的愿意......”
“有代价的。”
黑夜女王急忙道：“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接受！”
瑞吉尔微微一笑：“很好，那么签订灵魂契约吧。”
灵魂契约，神明以灵魂为誓，立下无法违背之条约。
而在冥途乐园中则被简化为道具，供给玩家们使用。
黑夜女王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撕裂自己的片缕灵魂，召唤出了灵魂契约。
对祂而言，只要保住自己这唯一信徒的性命，无论何种契约，祂都在所不惜。
······
通常来说，当一个存在的身体素质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有些战斗基本上都会瞬间结束。
而当战斗双方的身体素质都强到某种程度之时，战斗的时间反而会无限延长。
这就是所谓的，战至大道都磨灭了......
苏子衿、盘古、齐志星，三方势力混战成一团。
两个神明，以及......一个足够弑神的人类。
在西京副本中，申屠无我就成功突破过万法之禁的能力，并险些弑神。
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万法之禁跟其他三位神明共同挤入这个世界会导致体量爆炸，所以特意削减了自己的大部分实力。
但以凡人之躯差点弑神的壮举，其本身也是被冥途乐园所承认的。
可是这个副本不一样，观众与戏剧之星的能力便是能百分之百的在各种‘戏剧’中展现，而这个副本的背景本身就是一场‘戏剧’或者说是......‘游戏’。
纵然冥途乐园削弱了十柱神神明位格对玩家的影响，可其本身恐怖的能力也不是人类所能应对的。
即使是苏子衿也不行。
好在盘古跟齐志星并不屑于跟对方结盟，因为祂们足够强大。
所以场上并非是两股力量乱战，而是三股力量的战斗。
纵然苏子衿因‘弑神’而无比兴奋，属性值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面对货真价实的两位神明之时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有些差距，并非属性值的提高就能拉近距离的。
第三视角和第一视角的不断切换也让苏子衿有些烦躁，纵然她能完美掌控自己的躯体，可也不得不承认，在战斗中短暂的视角变换会让她的动作稍显变形。
而在盘古和齐志星这种高手面前，动作变形也就代表着......失去进攻的主动权。
沈默言第一次看到苏子衿被压着打，若非她手上的炼墟本质上也是十柱神位格的武器，还加持了冥途乐园S级道具的能力，或许在开战几分钟的时候就已然化为粉尘。
“沈默言......她真的能赢吗？”苏乔看着战场的局势，不由得有些替苏子衿担心起来。
沈默言盘腿坐在地上，目光没有看向战场——三人的动作在他使用酒壶和钉子之前已经是无法捕捉成功的了。
“我不知道。”沈默言淡淡的回答。
苏乔睁大了眼：“那你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让她弑神！？”
“是我小瞧了神明。”沈默言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现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你在开战前就没有想过她打不赢的备案吗？”
沈默言摇了摇头：“我无法想象她输掉的情况。”他顿了顿，看向白震：“不过看上去她一时半会儿也输不掉，比起关心苏子衿，不如关心一下你的白哥如何？”
“白哥只是太过疲惫了，没有什么大碍。”
“嗯，尝试着叫醒他吧。”沈默言叹了口气，“虽然观众与戏剧之星并不受回档影响，但有回档在万一苏子衿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势也能快速恢复。”
苏子衿面色有些为难：“正常来说，游戏舱会在玩家在游戏中失去意识的瞬间就将玩家在现实世界唤醒，届时游戏世界将停滞，组队效果消失。”她咬着嘴唇：“可你们的出现让这项紧急备案出现了差错......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我不知该如何唤醒。”
沈默言扬起手：“给他来点物理冲击如何？”
苏乔叹了口气：“如果扇巴掌有用的话，在刚刚你们防御盘古斧的时候，白哥就应该醒过来了。”
沈默言没有放下手，反而有些兴致勃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乔没有反对，但她的目光有些危险。
当然，沈默言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可不会在苏乔这种脑残粉面前扇他偶像的大嘴巴子，毕竟总要给人家留点面子嘛。
嗯，才不是因为自己打不过她！
平心而论，如果沈默言昏迷的话，有人要扇自己的嘴巴子，或许苏子衿也不会同意的。
沈默言如是安慰着自己，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盲点。
好像在西京的时候......苏子衿是亲自动手来着......
特喵的！苏子衿这个屑女人！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道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需要电击疗法吗？”
沈默言看向身后，一名不是人类外貌的仿生鬼站在那里。
“小绿茶？”沈默言试探问道。
仿生鬼掐腰怒道：“说谁绿茶呢！”
来人的灵魂正是集群意志中的一员，研发了电击装置，并成功击晕了他们的罪魁祸首！
“我的错我的错，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沈默言秒‘认怂’：“你确定电击能唤醒他，而非让他睡的更死吗？”
小绿茶哼哼道：“哼哼，这种涉及到精神和灵魂的东西，虚拟世界包治百病！”
苏乔眼前一亮：“电击是开启虚拟世界的钥匙？”
“bingo！”小绿茶打了个响指，“虚拟世界中能凝结人类的精神世界和灵魂，只要凝结具象化成功，离开虚拟世界回到现实后就能醒过来。”
嗯......不要纠结仿生鬼这种机械体是如何打出的响指。
“你这种机械身体是怎么发出响指的声音的啊！？”好吧，沈默言还是纠结了。
“啧，我发现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小绿茶不爽。
“尽快实施吧。”苏乔是个比较务实的人，她果断打断了两人的拌嘴。
在她心中，沈默言这个人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听，因为他总有办法使用语言就能让其他人的心绪不定，陷入被动。
难怪叫默言！
还是我家白哥的名字好，朗朗上口！
小绿茶来到白震身前蹲了下来，她伸出闪烁着电光的食指，微笑道：“那我要上咯。”
“等等。”沈默言忽然开口道：“他如何从虚拟世界中回到现实呢？”
在适应机甲赶路的时候，白震和苏乔跟沈默言说了在他们离开虚拟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们使用了那唯一的一部电话......
“毕竟是脱离虚拟世界的接口嘛，只有一部很正常。”当时初号机内的集群意识如是解释。
“那台电话放在军区之中，上次是苏乔的武力值硬闯进去才成功拿到电话，这次只有白震一个人......他真的能接触到电话吗？”
小绿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而沉吟道：“嗯......确实是个问题，那再电进去一个人？你们谁去？”
“电我吧。”苏乔率先道。
“可以。”小绿茶再度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其实谁去都一样啦，你们俩的战斗力在那个虚拟世界里乱杀的。”
苏乔闭上眼，准备再度承受一下电疗。然而那股酥麻感却始终没有再度传来。
苏乔睁开眼，却看到沈默言抓住了小绿茶的手。
他轻声道：“我来。”
“我跟白哥更有默契......”苏乔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沈默言打断道：“就算进入虚拟世界，再闯入军区获得电话也需要一些时间......我留在这里无法插手天上的战斗，一旦苏子衿落入下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看向苏乔：“但你现在的状态可以插手战斗。”
苏乔抿了抿嘴，也是同意了：“好吧......如果苏子衿陷入危险，我会尽力去救。”
“不，不是尽力。”沈默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冰冷：“是必须。”
苏乔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集群意志无法插手天上的战斗，但你猜它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沈默言淡淡道，“如果我救出白震后看到苏子衿死了......我会直接带着白震再度进入虚拟世界，然后在那个无法回档的虚拟世界中杀掉他。”
“你敢！”苏乔怒视沈默言，“你若是那么做，我保证你在现实世界里会生不如死！”
沈默言毫不在意的笑道：“无所谓，反正这种情况的发生就代表着苏子衿已经死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
苏乔和沈默言沉默着对视了数秒，最终苏乔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苏子衿死掉的。”
“嗯，我相信你。”沈默言点了点头。
他不相信苏乔真的会舍命去救苏子衿，但他相信苏乔会舍命救白震。
于是他只能将白震和苏子衿的性命捆绑起来。
“那么......电我吧。”沈默言朝着小绿茶道。
小绿茶撇了撇嘴：“真是无聊的试探......我数到三就要电了！”
“1......2！”
在她数到2的时候，手指猛然同时戳向白震和沈默言。
“我饿啊饿啊额啊啊靠嗷嗷嗷啊！！！！！”沈默言电音怒骂着，然后快速失去了意识。
······
“小绿茶你特喵不讲武德！”沈默言猛然从床榻之上惊醒，边骂边迅速观察周遭的环境。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瞪大了双眼。
白色的天花板、天蓝色的窗帘、简洁的床榻、压抑的氛围、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低沉的呻吟、墙壁上的规章和注意事项、手推车的滚轮声、匆忙的脚步声以及......被束缚带捆绑在床上的自己！
这里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