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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乾又和梁辰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梁辰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李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道乾拱手道：“梁爵爷但说无妨。”
梁辰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是这样的，下官这皇家商业局初建，百废待兴，正缺一位精通财务管理的人才。李大人您在户部多年，经验丰富，不知可否屈尊来下官这儿，指点一二？”
李道乾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梁爵爷抬举下官了。下官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啊。再说，户部事务繁忙，离不开下官啊。”
梁辰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强求了。不过，李大人若是哪天改变了主意，下官随时欢迎！”
“一定一定。”
李道乾敷衍着，拱手告辞。
梁辰目送李道乾离开，心里盘算着：“这老小子滑不留手，看来只能去找莫老帮忙了。他跟莫老关系不错，说不定能说动他。”
回到房间，梁辰发现疯道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梁爵爷，小人有要事相告。”疯道人语气凝重。
梁辰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道长，您又发现了什么天机？”
疯道人压低声音，说道：“梁爵爷，那李道乾，不简单啊。”
梁辰挑了挑眉，“哦？怎么个不简单法？”
“老夫观他面相，龙气环绕，乃九五至尊之相。若他真是户部官员，日后必会篡位称帝！”
“噗！”
梁辰一口茶喷了出来，“道长，您……您喝多了吧？”
疯道人脸色一沉，“老夫从不说胡话。梁爵爷，您可要当心此人，切莫得罪于他。”
梁辰心中一惊，这疯道人虽然疯疯癫癫，但有些话却奇准无比。
难道这李道乾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定了定神，说道：“道长，我知道了。多谢您的提醒。”
梁辰独自喝了杯酒，心中不禁暗道：这李道乾究竟是什么人？
他身上为何会有龙气和帝王之相？难道他真的会篡位称帝？
看来这事儿要跟昭阳公主好好聊一聊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梁辰一路疾驰，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推开房门，只见昭阳公主正对着铜镜卸妆，一袭轻纱薄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乌发如云。
“哎呦，我的梁爵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瞧你这一头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阎王殿里逃出来呢！”
昭阳公主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梁辰顾不上擦汗，几步走到她身后，语气急促：“公主，出大事了！”
昭阳公主放下手中的脂粉，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天塌下来了？说来听听，让本公主乐呵乐呵。”
“今日我在皇家商业局，遇见一个疯道人……”
梁辰将今日酒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昭阳公主，包括疯道人说李道乾身负龙气，有九五之尊之相的事。
昭阳公主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梁辰，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迷信了？那疯道人摆明了就是个江湖骗子，你居然也信他的鬼话？”
梁辰见她不信，有些急了：“公主，那道人虽然疯癫，但有些话却奇准无比。之前他……”
梁辰将疯道人之前预言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昭阳公主。
听完梁辰的讲述，昭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梁辰所说的事情又不得不让她重视起来。
“那李大人，真是户部一个小小的官员？”昭阳公主黛眉微蹙。
梁辰摇摇头：“我也觉得蹊跷，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就赶紧回来跟你商量，看看怎么处理。”
昭阳公主沉吟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举妄动。这样吧，你明日去莫老府上打探一下，他既然跟莫老交好，或许莫老知道些什么。”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梁辰点头应道。
昭阳公主重新拿起脂粉，对着镜子细细描摹，语气却多了几分凝重：“梁辰，此事若是属实，那可就真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梁辰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如果那个什么李大人真的身负龙气，有帝王之相，那对大宁，将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梁辰便前往莫老府上。
莫老正在院中练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虎虎生风，丝毫看不出已是年过半百之人。
梁辰寻了块干净的石凳坐下，静静地看着莫远山舞剑。
晨曦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照在莫远山略显花白的头发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剑光霍霍，身形矫健，一套剑法使得虎虎生风，颇有几分宗师气度。
一炷香的时间后，莫远山收剑而立，吐出一口浊气。
“莫老这宝刀未老啊。”
梁辰笑着迎上去，“这剑法，比起那些个年轻后生，可强多了。”
莫远山爽朗一笑，接过弟子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君子六艺，一日不敢懈怠啊。倒是老师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梁辰摆摆手，“指教不敢当，就是有点事情想向莫老打听打听。”
“哦？老师但说无妨。”
莫远山示意梁辰坐下，自己也走到石桌旁坐下，丫鬟奉上香茗。
梁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莫老，您在朝中多年，见多识广，学生想问问您，那个李大人的身世背景怎么样？”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莫远山愣住了。
梁辰说道：“就是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李大人啊，在户部任职的那个。”
莫远山愣了愣，随后猛地想了起来，那人不正是当今陛下吗？
刹那间，莫远山心中忐忑了起来，这梁辰该不会是发现了陛下的身份，特意来试探的吧？
他试探性地问道：“老师打听这位李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
梁辰叹了口气，“我最近操持皇家商业局，急需人才，他正好在户部任职，所以我想着把他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