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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行啊。”陆远秋回应。
龙怜冬:“需要我联系摄影师吗?”
呃……陆远秋的意思是打算用手机随便拍两张来着,毕竟今天又不是拍婚纱照,也不是婚礼现场。
“方便的话也行,正好其他人还没...
白清夏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得她脸色有些苍白。陆远秋默默地走在她身旁,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她此刻的思绪。
“你觉得,张志胜真的只是想帮靖风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陆远秋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他回来得太突然了,而且,他对你……恐怕还没放下。”
白清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凉:“可我已经有了靖风。”
“我知道。”陆远秋语气平静,“但张志胜未必知道。或者说,他可能不愿意接受。”
白清夏没有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医院的窗户。梁靖风的病房在五楼,灯光还亮着,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见他靠在床头看书的轮廓。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热。
“我不想让他再受任何刺激。”她低声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和稳定。”
“我明白。”陆远秋点头,“我会拦着他,不让他靠近靖风。”
“谢谢你。”白清夏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感激。
陆远秋却只是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对吧?”
白清夏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她知道陆远秋对她的感情,也明白他一直以来的克制和陪伴。只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回应什么。
两人走到公交站台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张志胜发来的消息:“清夏,今晚有空聊聊吗?我想和你谈谈靖风的事。”
白清夏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只是回复了一句:“对不起,今天太晚了。”
她知道,张志胜不会就此罢休。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守住梁靖风的世界,哪怕这意味着要拒绝过去的一切。
……
第二天清晨,白清夏早早来到了医院。梁靖风还在睡着,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她轻轻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舍。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你来了。”梁靖风忽然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
“嗯。”白清夏笑了笑,“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他轻轻回握了她的手,“你呢?”
“我也睡了。”她撒了个小谎。
梁靖风看着她,眼神温柔,却带着一丝洞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清夏心头一紧,强作镇定:“没有啊,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是因为张志胜吧?”梁靖风轻声问。
白清夏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病了,但还不傻。”梁靖风笑了笑,“他昨晚来找你了吧?”
白清夏点点头:“他想帮你,说他学的是心理治疗,也许能缓解你的压力。”
梁靖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不需要他。”
“我知道。”白清夏轻声说,“我也没答应他。”
梁靖风看着她,眼神认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能帮我,我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
白清夏一怔:“你……愿意让他来?”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梁靖风的声音很轻,“我是为了你。你太累了,我不想你一个人扛着。”
白清夏眼眶一红:“我不累,真的不累。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知道。”梁靖风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可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生活。”
白清夏低头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她知道梁靖风说的是实话,可她更清楚,张志胜的介入,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让任何人插手他们的世界,哪怕那个人曾经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她轻声说,“我们再想想。”
梁靖风看着她,最终只是轻轻点头:“好。”
……
几天后,张志胜再次出现在医院门口。白清夏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走来的身影,心里一阵紧绷。
“清夏。”张志胜依旧温和地笑着,“我能进去看看靖风吗?”
白清夏站在门口,没有让开:“他今天状态不太好,医生说需要休息。”
张志胜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看他,不会打扰太久。”
“我说了,他今天不适合见人。”白清夏语气坚定。
张志胜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你还是不肯让我靠近他。”
“不是不肯。”白清夏直视着他的眼睛,“而是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
张志胜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清夏,我只是想帮他。”
“我知道。”白清夏声音平静,“但靖风的世界,只有我能走进去。”
张志胜看着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转身离开,背影落寞。
白清夏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转身走进病房。
梁靖风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门响,抬起头笑了笑:“他走了?”
白清夏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嗯,他没进来。”
梁靖风合上书,轻轻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夏夏。”
白清夏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得。”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宁静。
她知道,未来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张志胜不会轻易放弃,而她,也必须更加坚定地守护在梁靖风身边。
因为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从她身边带走他。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白清夏照例去医院探望梁靖风。病房里阳光正好,照得他的脸色比前几日多了些血色。他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翻得有些旧的《追风筝的人》,眼神却不在书页上,而是望着窗外出神。
“昨晚睡得好吗?”白清夏轻声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梁靖风转过头,冲她笑了笑:“还好,没做噩梦。”
白清夏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她知道,所谓的“没做噩梦”不过是他在安慰她。自从病情恶化以来,他常常会在夜里惊醒,冷汗涔涔,眼神空洞,像是被困在某个看不见的噩梦里。
“你呢?”他忽然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白清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没事。”
“你骗我。”梁靖风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白清夏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掩饰了一下:“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是因为张志胜吧?”梁靖风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枚石子,落入她平静的湖面。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眼神不一样。”梁靖风看着她,语气平静,“而且,他昨天在婚礼上找过你。”
白清夏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他想来看看你,说他在国外学的是心理治疗,也许能帮到你。”
梁靖风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他的表情很平静,但白清夏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
“你相信他吗?”他忽然问。
白清夏一怔:“什么意思?”
“他回来得太突然了。”梁靖风抬起头,眼神认真,“而且,他对你……恐怕还没放下。”
白清夏心头一震,随即摇头:“他已经放下了。”
“是吗?”梁靖风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那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白清夏一时语塞。
她当然知道梁靖风说得有道理。张志胜的归来,绝非偶然。他曾经是她高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曾经默默喜欢她却从未表白的人。他出国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以后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她以为那只是少年心事的告别,没想到如今他真的回来了。
“我不需要他。”梁靖风忽然开口,语气坚定,“我只需要你。”
白清夏眼眶一热,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所以,别让他靠近我。”梁靖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我不想让任何人插手我们的世界。”
白清夏点头:“好,我不会让他靠近你。”
梁靖风笑了,笑得很温柔,也很安心。
……
几天后,白清夏在放学的路上再次遇见了张志胜。
他站在学校门口,穿着一身深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像是等了她很久。
“清夏。”他看到她,微微一笑,“能聊聊吗?”
白清夏脚步一顿,随即点头:“好。”
两人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张志胜点了杯黑咖啡,而她只是要了一杯温水。
“靖风最近怎么样?”他开口,语气很平静。
“还不错。”白清夏回答得有些生硬。
张志胜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白清夏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是因为你。”张志胜看着她,眼神认真,“你不想让他见我。”
白清夏没有否认:“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刺激。”
“可我是来帮他的。”张志胜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你知道他的情况,他的心理压力比你想象的更大。如果没有人帮他,他撑不了多久。”
白清夏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发颤:“我一直在陪着他。”
“我知道。”张志胜点头,“可你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白清夏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呢?你真的只是为了帮他?”
张志胜怔了一下,随即轻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回来不只是为了他。”
白清夏的心猛地一沉。
“但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张志胜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帮他,也想……确认一下你过得好不好。”
白清夏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张志胜的真诚,也知道他曾经对她的感情。可她更清楚,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接受任何人靠近的女孩了。
“谢谢你的好意。”她低声说,“但我希望你能离开。”
张志胜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反驳。
“我会离开。”他轻声说,“但在我走之前,我想再见靖风一面。”
白清夏摇头:“他不想见你。”
“那就让他听我说完。”张志胜语气坚定,“我只说一次,说完就走。”
白清夏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
当天下午,白清夏带着张志胜来到医院。
梁靖风正在病房里看书,看到张志胜进来,眼神微微一变,却没有说话。
“靖风。”张志胜站在床边,语气温和,“好久不见。”
梁靖风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你来了。”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张志胜走到床边,目光认真,“关于你现在的状态。”
梁靖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痛苦。”张志胜缓缓开口,“也知道你在努力撑住。但一个人撑太久,迟早会崩溃。”
梁靖风依旧沉默。
“我不是来取代谁的。”张志胜继续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需要一个人扛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梁靖风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却坚定:“我不需要你。”
张志胜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谢谢你的好意。”梁靖风看向白清夏,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但我有她就够了。”
张志胜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病房,背影落寞。
白清夏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缓缓转身看向梁靖风。
他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脸色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
“你真的不累吗?”她轻声问。
“有点。”梁靖风睁开眼睛,冲她笑了笑,“但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倒下。”
白清夏眼眶一热,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你答应我,别再拒绝任何帮助,好吗?”
梁靖风看着她,眼神温柔:“好。”
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映得整个病房都染上了一层暖色。
她知道,张志胜的离开,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回归平静。但她也知道,只要她和梁靖风还在一起,他们就能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因为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从她身边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