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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本身就荒谬、愚蠢，是个错误，且没有人会承认他们当初犯的这个错误。”
“你知道事情的原委？”陆零尔些许不敢置信。
“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自己的血脉，到了我这境界，知道这些，难道不正常吗？哈哈？”
楼千枭突然抬高声音，相当张狂。
陆零尔被他这突然抬高的声音惊了一下，一脚往台阶下踩去，身形踉跄。
“或许天界、魔界、妖界、鬼界等等之事我不知晓，可这人界的事情，却没有一件是可以逃得过我的眼睛的。”楼千枭离她越来越近。
“我每天没乘着云行宫在人界的天空中飞来飞去，膝下臣子上报各地大小事情，霜降产子之事，自然是知道的。她生出的是纯净灵魂，我当然也知道，她因何而死，我更是了如指掌。但是——”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也是一回事！”
陆零尔看着楼千枭走来，身形越来越大，面容越来越清晰。
直至二人距离不足百步之时，陆零尔看清了他的模样。
长眉入鬓，目光如炬，五官立体得仿若刀刻。
脸庞之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却不足以令人觉得丑陋，但也心生畏惧。
这就是楼千枭？
褪去周身的圣光之后，除开身上与生俱来的霸者气息，俨然一个普通人无异。
陆零尔不由得心想，当初，纳兰霜降是如何倾慕上这位大佬，并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还甘愿为他生子的。
陆零尔听着楼千枭说着话，观察着他面上神情的变化。
但并无所获。
楼千枭的神情与他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连五官的动作都不同于常人。
这是怕被她抓住弱点吗？
答案不可知。
陆零尔抱紧怀中的牛儿，随楼千枭趋近，她也不动声色地往阶梯下挪去。
“我当然，也想有一个纯净灵魂的辅助。”楼千枭突然道。
陆零尔也正正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右脚跪了下去，膝盖磕在了阶梯锋利的边缘。
但疼痛往往没有楼千枭所说的话让她震撼。
“纯净灵魂的辅助？”
陆零尔顺着楼千枭的话说着。
谁能想象，这位一界之主，设了这样大一个局？
这世上，谁都是坏人，唯独他，楼千枭楼人皇是善人。
楼千枭终离她只有咫尺之遥。
面上的五官扭曲，笑声却愈发刺耳。
“纳兰霜降若还活着，定然恨不得杀了你！”陆零尔咬牙道，一手撑着地，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素来痛恨我，原本要在西藩做女王的人，却无端地有了身孕。有了身孕不说，还被全王国的人唾骂。”
楼千枭语气嘲讽。
“被全王国的人唾骂不说，更是被她的兄长关进了地牢，受尽欺辱。所幸，她有一个有头有脸的情郎，救她出地牢，令天下人敬仰她，让她有安稳的环境，生儿育女！”楼千枭在陆零尔的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微微俯下身子。
见他那只老茧生遍的手伸了过来，出现在陆零尔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