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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夏荷一脸严肃：“如果真的是医院出了问题，就要一查到底。”
左曜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不如就——”
没人接他的话。
左曜宸一声令下，很快，左牧深和季曼珠去做试管那段时间的所有监控视频都拿过来了。
此时的左曜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想阻止视频播放。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左曜宸瞪了回去。
左牧深冷哧道：“小叔，你还是这么偏心，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我们左家的家主，还是季家的家主。”
左曜宸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放视频，现在就放。”
左牧深：“随你。”
相关视频，已经被他给删除了。
很快，相关视频被放了出来。
视频一开始，季曼珠和左牧深去做试管。
但季曼珠离开之后，左牧深竟然又单独回来，找到了做试管的医生。
给了他一些钱。
然后道：“把我的镜子换成一个黑人的基因，越劣质越好。”
医生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立马拒绝。
“这怎么能行……”
左牧深不语，一枚砸钱。
最后，医生没经得住诱惑，答应了。
左牧深不可置信地看向屏幕。
“怎么可能！”
季予惜不说话，但暗爽。
昨天她昨天一看到孩子，就明白了有诈。
季曼珠那么在意自己左太太的地位，真有可能为了怀孕用些手段。
但绝不可能蠢到用一个黑人。
当亲子鉴定不存在吗！
肯定是有人陷害。
结果一查，居然查出来这么个结果。
她就‘热心’地帮做试管的医院把被删除的监控都放出来了。
真是一出好戏！
得知真相的季曼珠全身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原来，真是左牧深！
她恶狠狠地看向了左牧深。
蓝婉芳和左曜明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搞了这种事情！
左家人也是窃窃私语，面露难堪之色。
左曜宸脸色阴沉，朱夏荷更是不忍再看。
左牧深见监控里那张无可抵赖的脸，收起了所有神色。
“对，就是我。”
他低笑出声，旋即便是大笑。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后退。
左牧深不会也要疯吧？
只有左曜明颤抖着上前。
“牧深你别吓我——”
“就是我做的！”左牧深收起笑，面色沉的如同死了至亲一般，“那管精子是都是我选的，都是劣质得不能再劣质基因。”
他看向了季曼珠，笑得阴鸷。
“季曼珠，怪只怪你贪心，医生都劝你别生了，你为了荣华富贵，强行要生，这能怪谁！”
季曼珠双目怔怔的，大脑一阵空白。
左牧深看向那些或是不理解，或是鄙夷的目光，最终又定格在季曼珠的脸上。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不配。”
“你这个贱货，你不配生下左家的孩子。”
季曼珠刚刚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又被左牧深那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的目光气得心口一痛。
旋即下身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大量的血流了出来。
季予惜神色一变。
“她血崩了！”
季曼珠生的艰难，伤了身体还没有养，又被保镖打伤，现在加上左牧深的刺激。
只怕难了！
毕竟是在医院，即便左曜明再气，也只能让医生来抢救。
季予惜想到孩子还下落不明，便出手替季曼珠吊住口气。
她走到季曼珠头边，问道：“告诉我，孩子在哪儿，我救你。”
“你——休——想！”
季曼珠眼睛猛地一亮，癫狂又嚣张的直勾勾地盯着季予惜。
她知道她恐怕不好了。
既然都要死，她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季曼珠猛地坐起身，攥住季予惜的衣服，任由所有抢救器械从身上滑落。
她一字一句道：“我死也不会说。”
“季予惜，你永远别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
“我要你后半辈子都痛苦，和我一样，不得好死！”
只是季曼珠到死都没有看见季予惜面上有松动。
她不甘地扭头看向左牧深。
只是没有力气再说话。
可眼底的挑衅却让所有人看懂了。
死前他们还没有离婚，季曼珠到死都是左太太！
季予惜是医生。
她知道，季曼珠现在的力气都是回光返照。
季曼珠的手慢慢无力，瞳孔也失去焦距，开始涣散。
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床边的监护器屏幕上只剩一条直线。
季曼珠死了。
季予惜掸了掸衣襟上的浮灰。
就她那样的身体，再加上并没有什么求生欲望，神仙来了也没用。
监护器尖锐的警报声回荡在病房内。
一片静默。
很快医生就不再给季曼珠做心肺复苏。
医生最后看向左牧深。
毕竟他们现在还算名义上的夫妻，是季曼珠的家属。
“让她去死吧。”
左牧深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反而是看向季予惜，扬起唇角，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季予惜你看见了吗，我的人生毁了。”
但叫他激动的是季予惜的人生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左牧深面色略有些涨红，激动道：“你和我一样，我们都不配享有正常的生活！”
“我换了试管，你害死你姐姐，我们俩都是泥潭里的臭鱼烂虾！”
“早晚我俩会烂死在一块儿！”
季予惜听着他越来越刺耳的话，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焦躁。
她娇喝道：“闭嘴！”
左牧深脸色又是一变。
“季予惜，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闭嘴！”
季予惜慢悠悠地擦擦手，将手上的血迹擦掉。
“谁跟你一样，我跟你，可不一样！”
左牧深笑得阴森森的。
“你的孩子死了，你的人生，就该跟我一样发烂发臭？”
随即，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笑道：“你该不会还妄想有男人喜欢你，然后跟你结婚吧？哈哈哈哈。”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让他好笑的事情一样。
“你和我的烂事全京都都知道，谁还敢要你！”
这个人疯球了。
季予惜不想搭理，准备转身走掉了。
她还要忙着去找自己的孩子。
没想到，耳朵就被一双大手捂住。
同时，身后响起了沉稳低沉的声音。
“别听，脏耳朵。”
季予惜诧异地抬眸，看向身后的左曜宸。
他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如此亲昵的动作，很难不让人看出问题来。
刚才还嚣张的左牧深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