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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鱼肚白。
周曼莹悠悠然醒来。
有了两枚七彩琉璃丹的帮助,自己的大致已经修复。
对于接下来的行程,愈发的好奇起来。
就是不知道七窍回转丹,能否拿到?
拿到了,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果然,与这些天才比起来,自己先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接下来,必定有眼红之辈,趁火打劫。
毕竟,七品炼丹师,就算自己得不到,也要偷偷使绊子,让别人无法得到。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麻烦多,却也管用。
前提,不被抓住把柄。
至于苏景辉与那些人如何交谈,无非是拉拢一些,合作一部分。
既然一行四人,可以安全的离开雄狮城,便不舍最快的结果。
不是所有人都是蠢货,就你一个人是聪明人。
设身处地,周曼莹想了很久之后,心中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对方或许会在赤霞宫渡船上动手,可能性很大,明面上背锅有了。
想来,这些势力也不会傻到,让势力中明面上,有头有脸的高手出手吧?
雄狮城与天墉城之间,适合动手的地方,不外乎是地裂谷附近。
对于其他人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不见得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此处最危险的地方,对于一名炼丹师来说,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算计,或许谈不上,只能说,地裂谷,最能让苏景辉放松警惕。
成功率也会大大提高。
行走在我,谁还没有一些压箱底的本事呢?
更何况还是一名,不知深浅的苏景辉呢。
自己不过是一个帮闲,何必为苏景辉操心这些?
周曼莹摇晃了脑袋,理了理思虑,最后喃喃自语道:“自己这是为七窍回转道考虑的。”
回响一下,周曼莹有些忧愁,希望,自己所想,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这几天惊险程度,可比自己数十年的经历,还来的险恶?
难道,这便是天才与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窗外,霞光漫天。
骄阳,出现在云层中。
距离地裂谷还有一段距离的山林中。
四名附带面具的神秘人,正闭眼休息。
一声妩媚的嗓音突然响起。
“算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白发垂至腰间,这名神秘人,嗓音极其浑厚:“娘么,少插嘴。其他人或许会顾忌一下你背后的势力。
我和不会。
更何况,我还要你教我做事?”
妇人尴尬一笑,悄然化解自身尴尬。
随即又说道:“那哪能?您这样的大人物做事情,何须我这个妇道人家来指手画脚?”
“知道就好。”
就在此时,距离妇人最近的一名神秘人,开口说道:“桑怀玉,希望你所言,都是真的。若是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妇人,正是百花谷,桑怀玉。
被苏景辉落了面子的那位。
说起来,桑怀玉不过是第一次与苏景辉见面。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哪里会有什么仇恨?
说到底,清风阁在北冥并非一家独大,这些宗门中,又以豪侠岛最为出彩。
被平白无故的压制了数百年,哪里会咽下这口气?
对于豪侠岛来说,既然得知了清风阁有门内天才出门游历,又有百花谷的桑怀玉知晓行踪,牵线搭桥。
这种既能打压清风阁,又能在百花谷内扶持一名听话的棋子,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桑怀玉又胸无大志,出手一趟,还得了便宜。
说到底,怎么样都是赚的。
桑怀玉眯起眼,笑道:“怎么,前几日我从谷内带来的几名弟子,就这么被你给折腾了?
你呀你,就不知道怜惜一下?
我可是冒了巨大风险,才带出来五名弟子,这可全部被你挥霍了。”
面对指着,男子干笑,随机一想到,事成后,百花谷十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心中便火热起来。
白发神秘人,厉声道:“你们是和交情,都与我无关,就是千万别坏了我的好事。
刘寇,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刘寇姗姗而笑,轮那些下三滥的把手,十个费鸣都不及自己一人。可轮战力以及杀人手笔,就是十个自己,都不能在费鸣手中淘到好处。
豪侠岛费鸣,成名于十年前。
孤身一人,硬抗十位七品巅峰的修炼者,力战一天后,唯有一人活着离开。
为此,费鸣消耗了不少代价,黑发转白,连续追袭了三天三夜,这才将那人,斩杀于城门口。
真是因为如此,费鸣才得以凭借着七品九阶巅峰,就当上了豪侠岛的长老。
那一年,费鸣不过三十有一。
十年过去了,费鸣真实修为到底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就算是九品练气士遇上了,也要暂时避其锋芒。
这一次费鸣前来,还带了其家中后辈,同样也是被豪侠岛誉为年轻十人之中,费解。
四人之中,其实分成三波。
桑怀玉独自一人,刘寇也就是距离桑怀玉的面具人,同样是独自一人;其余两人则都来自豪侠岛。
至于为何桑怀玉会拉上被当做过街老鼠的刘寇,还不算因为,渡船上下,满是禁制。
若是依靠费鸣一人,就算强行破开禁制,到时候声势浩大不说,定然引起注意。
渡船上,必定会死许多无辜修炼者。
豪侠岛,行事光明磊落,祸不及家人还是懂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做,也是让其他人出手。
自己可是重来不会做这些脏手的活计。
这可豪侠岛的行事作风,一点儿都不相符。
费鸣的想法,很简单。
刘寇破开禁制,却还要让渡船安然无恙。
自己亲自动手,将清风阁的苏景辉从渡船内拉扯出来。
事后让苏景辉给费解当做磨刀石。
让年轻一辈的费解知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别一直盯着豪侠岛这一亩三分地。
至于苏景辉带在身旁的周曼莹,只要对方不出手,自己就不会动手。
也唯有费解败了,他才会出手压制苏景辉。
……
苏景辉并不知晓,接下来,有一场算是公平的大战,在等着自己。
渡船在云层中穿梭。
日上三竿。
太阳真好。
苏景辉站在窗台,看着脚下的云朵,心中多出了一丝别样的思量。
……
“噗嗤。”
渡船外围的禁制,所见被刘寇破开。
一时间,狂风呼啸,甲板上的看客,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倒。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赤霞宫的孔伽跃瞬间从渡船顶楼,一掠而出。
叹息一声后。
双手拢袖,凌空而立,诚恳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现在此,若有不对的地方,我赤霞宫事后定然会去府上,拜访拜访。”
说话之间,渡船上响起沉闷的钟响。
“咚,咚,咚……”
一声清脆的嗓音在渡船上响起。
“出现了一点儿意外,还请各位,尽数回到房内,不要在甲板上逗留。”
说完之后,数十名平日中养尊处优的客卿,纷纷出手,将停留在甲板上的看客,一个个带回渡船内。
事出紧急,索性,多是一些身受轻声的旅客,并无出现死亡。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附带面具的刘寇,出现在渡船上空,阴恻恻一笑:“孔老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趟这趟浑水?
我劝你,乖乖在一旁看戏就好。”
孔伽跃皱着眉头,脑海翻转,想着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思索很久后,这才从几人中,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开口道:“怎么?什么时候,人人打杀的刘耗子,这光天化日下,光明正大的跑出来?
不怕身首异处?”
刘寇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并无反驳孔伽跃。
就在孔伽跃欲要出手之际,空中,又出现了三道身影。
其中一人,他倒是陌生,可对方的事迹,却一直在赤霞宫内流传。
原因,还不是那十人之中,有一人出自于赤霞宫,并且死在了对方手中。
至于报仇,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费鸣都多少年一直呆在豪侠岛,也就近几年,才在诸多王朝行走。
自从赤霞宫,那一辈中,被费鸣宰了。
这让原本有些青黄不接秒到的赤霞宫,行事愈发的险峻。
盯着渡船这一块肥肉的宗门,多如牛毛,也就仗着赤霞宫顶梁柱还在,这才不敢造次。
不论是山上,上下,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同品之中,不得擅自插手,后辈的恩怨情仇。
有什么事情,你也只能是打碎牙,吞下去。
孔伽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费鸣?你豪侠岛这是何意?”
白发费鸣,双手抱拳,笑道:“孔伽跃,虽说我与你赤霞宫有仇,可待客之道,也不是这样的啊!”
孔伽跃默不作声。
良久之后,孔伽跃幽幽然道:“我就直说一句话,不知费鸣,你是如何打算的?是打算仗着修为,然后让整个渡船再次陨落,还是说。
你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寻找我赤霞宫的麻烦?
这个,你可要说清楚。
毕竟,这个对于我赤霞宫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金杯、银杯、不如我赤霞宫渡船生意的这个口碑。”
费鸣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双眼直视这个,成为坐镇渡船的长老,笑着说道:“我看你年纪以高,胡乱的扣着这么大的帽子。
我呢此次前来,并非是寻你赤霞宫的麻烦。
同样,也不会大杀四方。
说句不讨人喜的话。
就你们渡船上的这些人,还不值得我费鸣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此次前来,我只想找一个人。”
孔伽跃眉头一皱,厉声斥道:“这是打算强行来抓人?”
费鸣听闻,双手环在胸前,摇了摇头:“老家伙,你觉得,我若是当真有这想法,凭借着你七品九阶的修为,到底是能耐我和?”
一时间,场面寂静无声。
就在此时,跟在费鸣身旁的费解,往前跨出一步,开口道:“清风阁,苏景辉,可敢出来一战?”
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避开整个渡船。
故而,全部人,都清晰的听闻此事。
全船哗然。
对方如此兴师动众,就为了寻找这个清风阁,苏景辉?
站在阳台的苏景辉,自然也是听到如此。
知晓到对方的身份后,跨出一步。
衣衫飘摇,随风而动。
纵使对上实力悬殊的费鸣,也并非怯弱,反而爽朗大笑道:“不知,到底是豪侠岛的哪位,想要见我?
还是以这种方式?”
费解揭开面具。
苏景辉笑道:“豪侠岛?费解?”
一道身形,挡在苏景辉身前,皱眉道:“你费鸣到底是何意。”
费鸣道:“破开你们阵法的可跟我不是一伙的。
你赤霞宫,可不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至于讨债,你赤霞宫,自己讨去,一切与我无关。”
见事情并非按照先前商量的执行,桑怀玉满脸阴沉,尖声道:“你们可不要胡来。”
费鸣岂会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厉声道:“你在教我做事?
这里,还轮不到你插手。”
为何临时变卦,其实还是与苏景辉有关。
原本在他看来,清风阁的苏景辉,死了就死了。
至于渡船上的其他人,反正到时候也会有刘寇出手,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可见面之后,这时候才清楚。
只能通过阳谋。
让费解出手与苏景辉,年轻一辈交手。
死于生死,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
这般行径,还不算他费鸣,在顾忌苏景辉。
准确的说,是顾忌背后的那个人,又或者是那股流民,准确说是一群死囚吧?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费鸣自己,这几年,没有在北冥出现,可不是呆在侠客岛修行。
一直都是在神武城。
一处天地,拘押着无数的纯粹武夫。
那你,不修灵气,只修体魄。
一切,都以拳头说话的地方。
费鸣开口道:“苏景辉,别觉得我仗势欺人。
今天,若是你不愿意出手,那就此别过。
若出手,你自己就于费解,切磋也好。分生死也罢。
这一切,都随你。”
苏景辉思索很久后,笑着说道:“我就问一个问题,接下来,若是我一个不小心,将费解轰杀了。
你作为他的长辈,是否会出手?”
费鸣笑道:“出手,当然出手了。我可不愿意看着家中后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死在此。
至于,对你出手,我还没有以大欺小的习惯。”
苏景辉摆了摆手,跨出一步,厉声道:“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