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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匹高大骏马,飞驰而来,其身后,还跟着一名途脚奔袭的拖刀刀客。
高大骏马,疾风马,本是妖兽,可数千年下来,被山下修炼者,一代一代,驯化成一种,性格温和。
寻常的疾风血马,脚力却不输于三品修炼者,可供乘骑的家生兽。可眼前的这一匹,却是疾风血马,难得的一只真品,其脚力,不输于五品修炼者。
随着时不时的奔跑,甩在身后的一滴滴,猩红的汗珠。
不难看出,眼前的高大骏马,是其中的佼佼者。
韩灿枪与骏马,两者速度不相上下。
见僵持不下,韩灿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毕竟,修炼者与妖兽相比,或许一丝可以追上。却显少有人,能够与之比持耐力。
想到这里,刀客哪里还会顾得上,是否会伤害骏马上的婆娘。
右手一转,手中长刀,在掌心不断盘旋。
往前一递,长刀疾驰而去。
“噗呲。”
惊鸿一掠而过。
高大的骏马,前蹄直接被一刀斩断。失去了平衡,骏马直接扑到在地。连带着,马背上的妇人,也跌到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妇人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掌,轻轻的按在地上;借住力道,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后,身形倒退几步,右手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对方。
脚尖一点,身形疾驰,手中没有夜魔弯刀,这使得韩灿枪,速度更甚。
在妇人停稳脚步后。
与其距离,只剩下不过三十丈。
“我韩灿枪,就喜欢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唯有这样,才能配的上我。”
妇人脸色阴沉,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魁梧大汉。
五品巅峰。有着实力,也难怪可以在龙门山上,做到头三把椅子上。
百褶帝国内,寻常城池,其城主,不过是六品境界。
一些灵气稀薄的城主,也不过是五品巅峰的实力。
想到这,妇人如临大敌。
要不是俞新翰实力不济,被对方一刀斩断头颅,自己也不会趁乱,骑着疾凤血马,从商队中脱离出去。
妇人暗自骂道:废物。
左手一转,洁白的飘带,从袖中朝着远处激射而去,目标赫然是钉入地上的夜魔弯刀。
飘带犹如灵蛇,一卷,一提,一抛。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直接将夜魔弯刀朝远处抛去。
一系列动作,打的韩灿枪措手不及,不禁自己的目的被对方识破,连带着自己的夜魔弯刀,也被对方抛在远处。
难以选择。
抬头,见妇人长袖飘摇,韩灿枪立马打定主意。
反正,此地也没有人。
只要,自己将妇人牢牢控制在手中,就算是暴露底牌,那也在所不惜。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拿着夜魔弯刀,糊弄大当家与二当家,其目的,就算为了留一手。
韩灿枪其最擅长的兵器,其实就隐藏在名字中。
龙门山,只知道,韩灿枪身上的那杆灿枪利索,其实手上的这柄灿枪,更利索。
能捅死人。
右手一抖,一杆猩红灿枪出现在手中。
有了手中的这杆长枪后,韩灿枪豪情万丈。夜魔弯刀,不过是法器级别,就能让自己在龙门山上,位居第三。
有了手中长枪,就算面对二当家,不过是一枪的事情。
红缨嗜血枪,法宝品级。
两者的距离,只剩下十丈。
就在此时,妇人突然开口道:“哥哥,救我。”
韩灿枪并未回头,却如临大敌。
两者交手,一个愣神,机会稍纵即逝。
一击无果,韩灿枪停下身形,皱着眉头,将目光投向,突兀出现的年轻人,细细打量,却并未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些许灵气波动。
韩灿枪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浮现出,凡夫俗子?
随即,立马否定,开什么玩笑!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附近,若不是眼前的妇人出声提醒,怕是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想到这里,韩灿枪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知,公子贵姓?”
突兀出现的年轻人,自然便是,苏景辉。
当,被两人发现后,苏景辉便站在原地,静止不动,双眼不断打量着眼前两人。其中,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了妇人身上。
年纪不大,实力五品。
从先前的马队中,并未看见妇人的身形,显然,先前对方是藏在马车中。
能够让一队二十多人的镖师,护送眼前妇人,哪里会是穷人?
不用猜想,定了个是出自豪阀家族。
从一个城池,护送至另外一个城池,其价格不可谓不低。若是没有这等底蕴,哪里会出现在荒野中。
转瞬间,苏景辉便将妇人的身份,大致推算出来。
苏景辉脸上露出笑容,倚靠在一个大树下,淡然道:“我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你们忙,你们忙。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韩灿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笑意。
不是一伙的,万幸不是一伙的。
右手持在枪末,手腕一抖,红缨嗜血枪,在空中划出惊人的弧度。
魁梧的身形一跃而起,这一刻,韩灿枪将红缨嗜血枪,当做棍棒,从上而下,砸向妇人。
随着长枪划出惊人弧度,耀眼的红光,仿佛与霞光融为一体。
耳畔的呼啸声,衣衫咧咧作响。
妇人冷静的看着一切。
右手在身前划出一个大圆,左手顺势接过一端,左脚一点,右脚紧随其后。
连带着手中飘带,跟随着妇人的身形,在地面如陀螺一般转动。
妇人越转越快,很快,曼妙的身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一道柔和白光,钉在地面。
“叮。”
巨大的惯力,直冲其中,犹如泥牛入海,悄然化解,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叮咚声。
借此机会,妇人身形倒退,手中飘带一抖,朝着红缨嗜血枪,席卷而去。
两者,瞬间缠绕在一起。
从飘带中,感受到末端的拉扯,妇人眉头紧锁,可怜兮兮的望着对方。
一个愣神,红缨嗜血枪脱手而去。
直接被妇人夺走。
恍惚过后,韩灿枪恢复如常。
此前的拉扯,两者的距离,不过三丈。
韩灿枪并未露出气垒的模样,脸上多出笑意。
“你这小女娃,还是乖乖的跟我上山,我定会让你知晓,我为何叫韩灿枪。”
妇人不明所以,此时脑海中,更多是连续将对方的两个兵器夺走。
与此同时,韩灿枪踏出一脚,身形迅速朝着妇人贴近,右手一抖,一团白色粉末,飘洒在身前。
韩灿枪阴恻恻一笑:“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杀杀多不好。没有这种本事,就别吃这口饭,这样很不好的。
还不如……”
还未等到韩灿枪说完,妇人身形倒退数步,拉开距离。
显然,妇人很忌惮先前白色雾气中。
至于眼前东西到底是何物,妇人不用多想,脑中浮现出诸多想法。
眼前之人,乃龙门山的三当家,不多过多猜忌,倒也能知晓,能被他携带,并且拿出来使用的,还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外乎,杀人发火,旅行必备之物。
心中暗道:不好。
妇人的身形,与白雾再度拉开距离。
手中飘带,如同灵蛇,快速摆动,形成一个圆弧,气府内,灵气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斜而出。
狂风骤起,漫天飞沙,从地面迅速升腾,漂浮在空中,形成一道驳杂的屏障。
由不得,妇人轻视。
能让五品的韩灿枪当做杀手锏的东西,铁定是好东西,就是对自己不太友好。
纵使,狂风浮动,依旧有丝丝缕缕的白雾,迎头赶上,朝着妇人突袭而来。
妇人面容惨白,手中的飘带,明显出现一个停滞,随后又恢复如常。
韩灿枪先是一惊,见状后,随后大喜。
六品,从妇人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威压,他可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随之白雾有了效果后,心中的余悸逐渐消散。
既然镇灵三魂散有用,那就代表着,自己有机会拿下眼前的妇人。
他韩灿枪,嬉戏于花丛中数十载,还未尝过,六品的女修炼者。
至于眼前的妇人,到底是天赋异禀,亦或是修炼成精这才返老还童,对于他来说。
到时候,关了灯,不还是一个样子的。
想到这里,韩灿枪心中火热。
长枪在手,手段层次不穷,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反正,只要将其重伤,到时候,不外是多花一些钱财,让眼前的皮囊恢复。
至于,在一旁看戏的少年,修为到底如何,这一切,都将暂时与他无关。
一切,前提,都在对方不出手。
倘若对方出手,那自己可就要让他知晓,什么叫江湖险恶。
介时,也不是不能放弃眼前的妇人。
心中豁达。
韩灿枪拼命了。
愈发凌厉的招式,让想暴露实力的妇人,唯有招架之力。
接连败退。
官道两旁,大树拦腰斩断,连根拔起的也不在少数。
场面一片狼藉。
苏景辉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是想看看,眼前两人,到底是否联手,演出这么大的一出戏,给他这名初出茅庐的少年郎看。
早在出城时,苏景辉心中就已经做好打算,接下来,一路上,定然不会太平。
说不定,还会出现白虎峰,赵信竹这般人物。
若是如此,那他接下来的处境,定然如同过节的老鼠一般。
想到这里,苏景辉眼中多出一丝阴霾。
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了,钱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是听得懂,可做起来,过于艰难。
局外人,苏景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妇人身上衣物拉扯出数道口子,多出了伤口,无一例外,全是出自于韩灿枪之手。
透过缝隙,隐约间,韩灿枪见到,先前不曾见过的风景。
景色旖旎。
忍不住悄然咽了咽口水。
妇人见树梢上的苏景辉,依旧没有出手的痕迹,面上多出怒容。
从对方的神态间,察觉出,对方年纪轻轻,却也有了那么一丝老江湖的味道。
脚尖一点,身形倒退数十丈。
一切,让韩灿枪有些措手不及。
妇人脸上多出焦急,眼神坚毅,开口道:“哥哥,待会我出手,牵制住韩灿枪,你就出手。想必,堂堂龙门山,三当家,身上的好东西,定然不少。
若是能够夺得,也够我们两兄妹,大饱口福,说不定,踏入六品的资源都有了。”
妇人的开口,让韩灿枪瞬间停下脚步,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
原来,不知不觉见,妇人已经悄然接近少年郎,并且形成围剿之势。
韩灿枪心中的顾虑,多出几分。
心神要分出几分,时刻戒备身后少年郎,生怕对方突然出手。
一名六品实力的妇人,已经让他手段齐出,除却先前出其不意外,在妇人手上,并未占据一丝一毫的便宜。
明知被摆了一道的苏景辉,脸色如常,并未恼怒,依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就算想看看,两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好好的当一个过客,有何不好的?
不论如何劝说,苏景辉全然无动于衷,这让妇人,心中不喜。
一道惊鸿,骤然在官道上亮起。
妇人一手紧紧握住飘带一端,轻轻抖了抖手腕。
下一刻,柔软的飘带,崩的笔直,如韩灿枪手中的长枪一般。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一击,直接将先前,还在耀武扬威的韩灿枪,贯穿而过。
猩红的窟窿,出现在韩灿枪身上。
“你,一直以来,你都在戏耍我?”
看着不可置信的韩灿枪,妇人脸色如常,冰冷的开口道:“对,就是一直戏耍你。就你这一名小小的山贼,纵使五品九阶巅峰的修为,我戏耍了,就戏耍了。你能奈我和?
难不成,你还想和我拼命?
都这个时候,你有这种实力吗?
既然没有,你这个废物,就给我滚开。
碍眼的家伙。”
说完,妇人抖了抖手中飘带。
望着血迹斑斑的飘带,妇人晦气的蹲下身子,看也不看轰然倒地的韩灿枪,而是蹲下身子,将飘带在对方身上,蹭了蹭。
直到干净后,妇人这才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冷漠的少年郎。
两人也不说话,不过是静静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