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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阁五楼,一个会客厅,占据了整层。
平日中许鸿福,便是在这里,处理事情。
数张座椅上,铺设着,由兽皮抛光而成的毛皮,柔顺且舒坦。
两人落座,没有端茶递水这一些客套。
显然,许鸿福与苏景辉极其熟络,并未寒暄。
许鸿福拍了拍大腿,笑着说道:“我说怎么今天早上,有喜鹊在窗外鸣叫,不曾想,你这家伙,终于舍得来我这里。”
苏景辉逗弄着躺在怀中的布丁,略带不满道:“胖子,我来你这里,可是花费了老大功夫了。你不欢迎?不欢迎,那我现在就走。”
许鸿福连忙起身,连带着浑身的肉快,一抖一抖,陪笑道:“这不是,怪你太久没来看我了。有些想你了。”
苏景辉连忙摆手,鄙夷道:“别,我爱好正常,可不爱你这口。你想我是假,想我兜里面的灵石才是真的吧。”
被人点破,许鸿福也不恼怒,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咱们俩,谁跟谁,看破不说破。”
“整天没个正形,就知道嬉皮笑脸谈正事了。”
随着苏景辉说完,许鸿福正襟危坐,身上大几百斤的肉,全部压在座椅上。
好在座椅坚固,并未发出,吱吱呀呀的剩下我。
许鸿福捻动食指与拇指,做出都懂得的手势,挑着眉头,一只手捂住嘴巴,放低嗓门,轻声道:“哦?许久不来,就来大买卖?”
苏景辉手指叩在椅扶手上。
会客厅内,发出沉闷的声响。
“咚,咚,咚。”
许鸿福见状,也不催促,不过,只剩下缝隙的双眼,一直停留在对方怀中的幼崽身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硕大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眼睛。
“这次来呢,就是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这些灵草。”
接过苏景辉递过来的一张黄皮纸。
映入眼帘,纸上分别写着:九星莲蓬,离火玄参,紫晶炎矿,四叶苜蓿,寒冰芝,花蝶天兰……
种类繁多。
待看清楚后,许鸿福连忙点头,搓着手掌,轻声说道:“果然是,大手笔。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都有。”
“对了,你们应该收金钢玄铁。”
许鸿福,哈哈大笑,轻声道:“收,怎么不收。就是不知老弟,你有多少?
你也知道,老哥我,主持这么一个聚宝阁,唯实不容易,还望老弟体谅体谅。
你看,最近没了老弟的支持,生意都少了好几成。”
苏景辉听闻,顿时一乐。
仔细瞧了瞧许鸿福,愈发伟岸的身躯,摇头笑道:“许胖子,你还要脸不,这才短短半年,你都瘦了好几斤,衣服都加了一圈。
我都替你,屁股下的座椅放心,生怕哪一天,就报销了。”
做生意,什么话没有听过,什么样的路数,没有见识过。
苏景辉的冷嘲热讽,换来了许鸿福嘿嘿一笑。
捏着兰花指,赞叹:“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还不是,你们这一些贵客怜惜我这个许胖子,让我都瘦了一大圈。”
说完,许鸿福还特意抖动身体,配合对方。
对方的不要脸,真是适合做生意。
难怪短短几年的功夫,温霞城这一家聚宝阁,能够在许鸿福手中,做大,做强。
当然了,出次相见时后,二百来斤的许胖子,不见了。
换成了,四百多斤,快五百来斤的许胖子。
或许,对他来说,体重和生意,是成正比,并且还能相辅相成。
“胖子,麻溜点,让人去准备准备。这都到饭点了。早点吧事情解决了。
到时候静下心来,好好的吃饭。”
许鸿福拍手叫好,立马说道:“就等哦这句话了。”
说完之后,噔噔噔的跑下楼。
楼梯发出,吱吱呀呀,有些受不起的声音。
会客厅,四足吞金兽,在怀中坐立不安。
一路上,让它装成人畜无害的小宠物,就已经让它十分不满了。
最后听闻,眼前的这个家伙,要卖掉自己口粮。
这能忍?
肯定,不能忍的。
自己原因,打算是把金钢玄铁,寄放那里的。
哪成想,他是要拿来卖掉。
这是在谋害自己,打算不给自己吃饭啊。
这不,立马便脸了。
四足吞金兽,以心声告诉苏景辉。
“你,要是,敢卖,我就离家出走。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一个头,两个大。
毕竟不能让,这家伙得逞。
此时,他还能依赖自己,储物法宝内的口粮。
有钱是大爷,不对,有粮是大爷。
这种话,不过是激怒自己。
让自己妥协。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怕是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其拖累。
苏景辉掷地有声道:“给我安静点,再无理取闹,晚饭没得吃。”
“不给我吃饭,还要克扣我的晚饭。
就连我自己的口粮,你都要卖掉,我的妖生,怎么这么凄凉!
还要不要,妖活了。”
四足吞金兽,现在腿上,蹦蹦跳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见苏景辉,没有回话,越说越弱,最后委屈的转过身子。
苏景辉厉斥道:“今晚晚饭减半,在说一句,就不给你吃!”
四足吞金兽,一跃而起,举起粉嫩的爪子,眼看就要锤在头上。
“金钢玄铁,我不会卖。”
听闻到这,四足吞金兽,立马收住力道。
之前愤力一爪,岂是那么容易收回去。
对于四足吞金兽,来说,跟谁作对都可以,就是不能跟吃的过不去。
四足吞金兽,后脚一滑。
“嘭。”
豆眼朝下,摔在地上。
苏景辉板着脸,其实心里了开了花。
四足吞金兽,微微一笑,从新回到对方怀中。
四足吞金兽,有了苏景辉的保证,晚饭少一半,算什么,就当是减肥了。
更多是,不想再继续闹腾下去,人来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苏景辉有些纠结,毕竟原先打算,是借着机会,出售些金钢玄铁。
这会儿,兜里灵气石不够,有些难办。
许鸿福双手叉腰,气喘吁吁。
“老弟,东西可算是给你弄齐全了。”
苏景辉略带一丝不好意思,歉意道:“许胖子,金钢玄铁,没办法卖你了。”
许鸿福胖手一挥:“多大点的事情!”
苏景辉道:“我灵气石带不够!”
“没事,没事!”
说完,许鸿福,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道:“这么说,成了?”
既然,已经决定,苏景辉干净利落道:“成了。老规矩,三天后,东西送到清风阁。
我需要七天的时间。”
“好说,好说!”
说完后,许鸿福递给苏景辉一个荷包。
以简易的手法炼制出来。用来临时装货物用。
物美价廉,就是比较耗接触者的灵气。
荷包内,装满了他需要的材料。
两者,相谈甚欢。
勾肩搭背,离开了会客厅。
聚宝阁隔壁,是一家酒楼,名为醉无忧。
与寻常酒楼不同,这里装饰,既没有金碧辉煌,也没有莺莺燕燕,一切装饰,皆是,寻常人家模样。
如此寻常模样。却吸引着,诸多来客。
小半原因是因为地里位置。
能有来到温霞城,多半是修炼者。
对于散修来说,若是有着一份稳定的收获。谁会不远千里,跑到百褶边境,来讨生活。
常年在刀剑口,摸爬滚打,自然就会,想念家乡的菜肴。
对于这些,已经出来的游子来说,家乡太小,比不了,外面的世界。
家乡太美,却又舍不得归乡。
生怕自己,出来几年,几十年,依旧过的没出息,惹来街坊邻居的笑话。
又或者是,怕自己回去了,却再也看不见,白发苍苍的至亲,到头来……
只有少部分,因为游历前,或自己原因,或家里原因,从而产生绝对不回去的念头。
不论是何缘由,来醉无忧的,多半是冲着,能够尝到家乡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点点,却也能够抚平,不安的内心。
最无忧内,众生百态,每个人的四方桌上,都摆着一坛老酒。
老酒上,雕刻着三个古朴打字,醉无忧。
作为温霞城头号酒楼,如果没有点真本领,如何能够吸引怎么多客人?
如何能够,凭借着一个家常菜肴,就此站稳。
无需侍女领路,许鸿福一路领着苏景辉走到楼上雅间。
许胖子这么熟悉,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向,许胖子这样,一日三餐,天天,月月,年年,一直都在这里吃。
简直就是将,醉无忧当做是自家私厨。
用许胖子的话说,钱是绿毛龟,够花就行,何必想着,今天赚多少前期,明天赚多少钱。
赚钱了,就要慰藉一下肚子,这样才能想着,赚更多的钱。
至于灵气石,那就是他的命。
有灵气石能使鬼推磨,灵气石多了,才有安全感,才能保护身上几百斤的肥膘。
一进包房。
就有一名侍女,静静等候。
白衣侍女轻声问道:“老规矩吗?”
许鸿福指着声旁的苏景辉,笑道:“今天,来了贵客,怎么能够拿平日中我自己吃的。”
说完,不等侍女反应,许鸿福胖手指着桌面上的菜单,继续道。
“给我来一本。”
侍女一听,顿时愣在当场。
良久过后,这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一本?一共三百多种菜品!”
绕是见惯了许鸿福的肚量,侍女依旧吃惊不宜,三百种菜品,份份厚实,寻常人一两种菜,就已经差不多够吃了,无法想象!
许鸿福拍着肚皮,豪迈说道:“瞧不起谁呢。不就是三百来种菜,说不一定还不够吃呢。”
客人愿意花钱,侍女自然不会阻拦,况且自己变相提醒了。
至于言语上可能会让许鸿福脸上挂不住,可自己终究是提醒了。
劝过,无用,侍女扭着如同水蛇般的腰肢,离开包间。
不一会儿,侍女从新返回,一道道色,像香,味俱全,陆陆续续,一一上桌。
片刻之后,桌面上,满满当当,桌面中心摆着两坛醉无忧。
八仙桌上,自然放不下三百种菜肴,故而,侍女并未离开,站在角落,安安静静等待下文。
见侍女,还未离开,挥手示意。
角落的侍女立马领会,柔声说道:“公子有和需要,请撤掉阵法。”
说完两手轻轻摆动,包间内升起阵法,随后,侍女离开。
包间内的阵法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预警阵法,其主要作用,只是防止他人窥探,给人提前警告。
“来来来,让小家伙吃吧,别客气。”
为何许鸿福,会做出有违往常的举动,不过这将四足吞金兽,误人为食金兽。
苏景辉微笑点头。被其误会,倒也省了口舌。
反正,这些对于许胖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替这种人省钱,还不如多吃一些填饱肚子。
不用苏景辉示意,四足吞金兽望着一桌的吃食,哪里会客气。
每一样,都浅尝辄止。
左手持酒杯,右手拿酒坛,轻倒一杯酒,晶莹剔透的酒液,侵泄而下。
倒酒熟练老道,并未有一丝溅在桌面上。
修炼之人,对于倒酒自然也是有所讲究。
右手持酒壶,切忌不能用左手。
用许胖子话来说,酒桌上,左手倒酒,是敬先祖或者死人。
对于这些门门道道,苏景辉不清楚。
既然是知晓,下次避免开来,莫要途增是非。
当然,苏景辉也不是对酒桌上,喝酒事情毫无所知。
师兄温麓苟,却有告诫过他,外出时候,切忌倒酒时候,杯子拿在手上,以示尊重对方;举杯时,杯子一定不能高于对方,除非是打算找事情,不然还是心平气和。
出门在外,莫要有高人一等的姿态,不如定然吃大亏。
“嘭。”
饮尽杯中酒,相识一笑。
醉无忧,一入口,一线喉。
甜甜的真好喝。
对于品酒,苏景辉不会,却也知道,酒喝到喉咙,会不会烧喉咙,喝到肚子里,会不会烧肚子。
对他这么一个人不会喝酒的而言。酒甜,不烧喉咙,便说好酒。
不过,此时,是许鸿福宴请他,这些外行的话,就不多说。
一杯酒下肚,化作酒气,瞬间在体内,朝着脑海涌去。
酒意上,头,脑海却清醒,诸多杂念,早已抛之脑后。
此时,就算是不懂酒的苏景辉,也知晓率其中的玄妙。
当真的是,妙不可言。
许鸿福眯着眼,轻声道:“不错吧!”
苏景辉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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