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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十个包子，分两包装。”九芝看着包子，丝毫未觉察自己的行为不妥。
且不说与顷靈拉拉扯扯，她那眼馋的样子，差点就流出口水了。
“好嘞!”老板见小姑娘可爱得紧，利索地捡了十个包子包起来，递给九芝。
九芝向来对钱没有概念，随手将头上的珠花取下，问：“这个可够?”
九芝平日里带的珠花都是父君赐的，大多为银器，每次戴出门，都是为了饿肚子是能换几个包子吃。
只有一枝白玉簪，是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不舍得戴，更不会轻易的拿去换了包子。
她一直没有母亲的消息，听神仙们谈论，母亲是容貌倾城的女神，却连画像都没有。
父君说，母亲叫墨青竹。其余的，却是不愿多说。
两人找了一处无人的街角坐下。
“你五个我五个，够吗?”九芝递给顷靈五个包子。
“谢谢。”顷靈看着九芝，她被他一路抱到雪族，刚才又取下束发的簪子，，头发一下子就显凌乱了。
顷靈看得有些呆，手似不受控制一般抬起，轻轻的拂过九芝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自他看着她，九芝便呆住了，他在看什么?清雨讲的故事里，若是一个男子呆呆的看着一个女子，那便是喜欢，所以，他是喜欢她?
“芝儿。”顷靈轻声唤道，九芝一直都知道顷靈的声音好听，可每每听到，都会被迷住。
“嗯?”
“吃包子，不然待会儿要凉了。”
九芝这才记起自己抱了一怀的包子，匆忙的低头，道：“哦，好，好。”
九芝喂给自己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却突然涌起一阵恶心。
她忙跑到一旁，呕掉嘴里的包子，还干呕好一阵才停下。
她埋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狼狈的一面被顷靈看见。
正寻思着如何闪躲，墨色的衣摆便映入她眼帘。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顷靈递了一张手帕给她。
九芝想起近段时间的种种异样，心里有了答案，那答案，沉得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碍，”九芝淡淡的笑笑，“想是此处的包子没有人间好吃。”
“还吃吗?”顷靈问，“或是吃点别的?”
“不用了，包子都不好吃，想来雪族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吃，”九芝道，“天冷，想必郎君陪我到处跑也是累了，九芝也想回去休息，便散了吧。”
九芝没有听顷靈接下来说什么，转身就循着记忆飞回了客舍，将房门反锁。
门一关，九芝靠着门，慢慢的跌坐在地。
顷靈还站在那条街，面朝她离开的方向，手握成拳。
他想知道，她在梦中，看见的是谁的脸?
一时的情难自禁，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
她怀孕了，她和他竟然有了孩子。
顷靈，你真是个卑鄙小人，你不能娶她，甚至连最基本的承诺都给不了，又为何要招惹她。
你不娶她，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她有她的心上人啊。
苦涩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竟像毒素扩散，遍布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