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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芝仔细想了想，不是很明白，道：“我没生过儿子，又怎么会有两个儿子？”
就算她有两个儿子，也是希望他们各自都能独当一面的，这样，在外面，才不会被人欺负。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老魔君憋嘴，那年轻俊俏的脸上，露出孩子气。
“父母总是偏爱小儿子的，大儿子继承家业，总要掌事，掌事就要一碗水端平，不能掺杂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是说神道是大道，须无心无情；而魔道这个小儿子呢，活在大道之下，有人掌着大道，自然是恣意随性地活着了。”
九芝听着他的话，竟然想到了自己：阿姐什么都会，什么都有阿姐打理好了，她才这样悠闲散漫，碌碌无为地活着。
“那，做魔，还真是可悲。”九芝想说的，其实是自己可悲。
“你懂什么，这叫大道无情，大道之下也存温情！”若是老魔君再老一点，此刻便是吹胡子瞪眼睛，而他年轻的脸上并没有胡子，便只剩下瞪眼。
只是，瞪完眼睛，老魔君却叹了口气。
九芝想，他大概，也是不想被压在大道之下碌碌无为的人吧。
谁想让自己的至亲，一直为自己遮风挡雨，而自己丝毫帮不上忙呢？
看着别人替你负重前行，你只会愧疚难安，而不会没心没肺地恣意随性。
阿姐走后，她常想，如果她当时能和阿姐并肩风雨，如今又怎么会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不管是有情无情，可以不掌着大局，但一定要有能力掌控大局，否则神道一乱，魔又帮不上忙，这世界就完了。”九芝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老魔君怔愣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烦请老魔君带我去找魔君吧。”九芝打断他的思绪。
老魔君也没有愠怒的神情，只沉默地走在前面引路。
一路的天空都被乌云盖住，黑压压不见光。
“这是要下雨了？”
“下雨？”老魔君奇怪道，“我在魔界近一千年了，还没见过下雨。”
“那些乌云……”
“那不是乌云，是魔云。”老魔君给她一个眼神，鄙视她没见识。
“魔云？”她没见过这种云，“云不用来下雨，还能做什么？”
遮太阳？
这未免遮得太过了吧？就差没伸手不见五指了。
魔云压得很低，飘在道路两旁，九芝伸手就可触及。
刚伸出手，就被老魔君一把拍开。
“这云，你可碰不得。”其语气之正经，与之前的吊儿郎当说着大道的人相对比，倒也不像是假话。
“可是你方才碰到了。”九芝看见老魔君伸手时，碰到了魔云边缘，虽然仅仅是一个边缘，魔云却散开了，就像是害怕他一般。
“我是魔，还是纯种的，你呢？”老魔君白了她一眼，魔云是为了保护魔界而存在的，当然不会伤害自己人。
可这个混血，他就不敢保证魔云会认可她了。
“你……这是在骂我？”
他是纯种，她是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