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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银禾也让女儿收下,她们都只有一个目的,让晏柳有足够多的底气,足够丰厚的财富,足够强大的背景。
“听你师父的,她为了你好。”叶银禾说。
晏柳泪水决堤,呜呜哭了起来。
她知道师父为她好,她感受得到。
晏柳在哭,叶银禾与赵燕也就不说话了,等她哭够了,再一一给她说赵燕的这些财产。
私人的,下聘的。
叶银禾道:“聘礼都会拿回去,我们的意思是,聘礼也在你手里,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有说话的权利。别太信任男人。”
赵燕也点头:“是,没谁能比你自己更重要,掌握权在你,你有绝对的选择权的时候,别人才会死心塌地的对你好。”
这个别人,是她一手养大的养子。
但在赵燕的眼里,晏柳才是最重要的。
晏柳又哭了,擦泪说道:“师父,母妃,我都知道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们。”
赵燕笑着应好。
又说了好久的花,亥时,仆妇来问。
“王大人问,夫人是要留宿王府,还是回去?”
赵燕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晏柳起身送到门口。
叶银禾也出去,站在廊下看着人走远。
——
夜里,晏时隐坐在床边擦头发。
叶银禾则在妆奁前,花枝把她一头长发梳通顺了。
她走到边上坐下,说道:“有件事儿,我可能要同你说说。”
“你说。”晏时隐说道。
叶银禾失笑。
她歪头靠在晏时隐的肩膀,说道:“乖乖的郡主府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等她出嫁之后,就住在郡主府。”
晏时隐笑了起来。
“就在边上,你有什么是必要说的?”
“你不懂。”叶银禾解释一句:“她成年了,嫁人之后便是妇人,我想让她过几年再生孩子。”
晏时隐默了默,问道:“谁与你说的?”
一定是定国夫人,她总有许多异于常人的见解,然而奇特的是,这些见解别人听了只当笑话,但叶银禾是听进去的。
晏时隐点明:“是定国夫人吧?”
叶银禾点头:“是她没错。”
她不好说是为何,一时间有些犹豫。
晏时隐就说:“乖乖是如何想的?”
“我们还未提及呢,等她出嫁那时再说。故而先来跟你说说。”
晏时隐点点头。
“生孩子本就是人生大事,尤其是女子,你之前生他们两个就那样辛苦了。定国夫人尚且不生呢,若是乖乖不想生,便是不生又能如何?”
反正他们是底气,若是乖乖不愿意生,又想要养孩子,就领养一个也无妨。
若是不想生不想养,那就跟定国夫人一样。
晏时隐是个极开化的人,他并不受规矩和条条框框,认定人真的非要如此。
规矩都是死的,这些都是人想出来的,自然可以改变。
晏时隐也有这样的想法,叶银禾就很想跟女儿提一嘴了。
第二日,赵燕又过来了。
叶银禾与她坐在花厅喝茶,就说了此意。
“王爷是真的开明,是我所见中最开明的一个男人了。”赵燕叹道。
王贺都尚且有固化思想,很多时候都是因着不想让她生气才不争执,主动退让。
可他的心里是认为自己所坚持的是对的,而不是赵燕所说。
所以,能得知王爷竟然对女子晚育,甚至不育也能给予支持,这让赵燕很惊讶。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并不难说话,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叶银禾笑道。
正是因为觉得好,叶银禾才会把自己的心交一半出去,毕竟这些都是相互的,他好,她自然也要好。
看她浅笑吟吟,都三十八的年纪了,还能这般开怀。
赵燕细细看去,却又觉得不同,到底是年纪上长,眼尾有了水月的痕迹。
“娘娘,我们都老了。”
叶银禾笑了笑:“人会变老,每个年龄段都有其滋味,不必过分感叹。”
赵燕也笑了,两人染着笑意,一直说着闲话。
下午时,晏柳和赵宽从外面回来,他们一早出去闲逛,却是看些东西。
赵宽要给晏柳买头面,去了江州最好的金簪阁,金簪阁里的头面最贵。
晏柳买了不少,她从不是个不舍得花银子,左右赵宽银子多得是,没必要替他省着这点。
赵宽一一拜见,规规矩矩的。
叶银禾对赵宽是很满意的,赵燕亲自教导出来的,若是不好,她第一个不愿。
“都去了哪儿?”
“就在金簪阁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又去食为天吃了顿饭。”晏柳说道。
赵宽应是:“凌月不想再逛,就回来了,晚些要出去跑马。”
“下午了还去。”叶银禾蹙眉。
晏柳就说:“就在外面走走,入夜前回来的。”
叶银禾没说什么,只让他们别贪玩。
晏柳笑着说知道,回院子换骑马装去了。
赵宽拱手出了花厅,在外面遇见晏泽,两人立在廊下说话。
声音不大,叶银禾只听到一些,说的是公务事。
十八岁,正是朝气蓬勃,正是闯荡的年纪。
赵燕也听了,两人都不说话听着外面的交谈,直到晏柳出来,赵宽跟着去了。
晏泽过来花厅,先施礼了。
“母妃,赵姨。”他说:“我要去一趟安阳城,半月后才回来。”
“婚期就要定了,日子好的话,这几个月凌月就要出嫁,你若是可以的话,把事情交给别人办。”叶银禾说。
晏泽应是:“儿子知轻重的。”
“明日再走不成?”叶银禾又问。
都傍晚,这会儿出发就是走夜路,想来要快马加鞭去安阳城,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么想着,晏泽已经要出门了。
叶银禾起身跟出去,拉住他。
“可是安阳有事?”
晏泽摇了摇头,见母妃神色担忧,低声提一句。
“观虎斗……”
叶银禾一默。
两王相争数年,如今也没争出什么来,反倒是他们希望自己人能坐的位置,都成了皇帝的人。
叶银禾就安心了,说道:“注意安全。”
这一次,安阳城只怕要有人殒命。
但皇权之争,总是有人死,有人活的。
这些事情,跟远在江州的秦王府没有半分干系,叶银禾不用去想。
但作为皇帝手里的一把刀的晏泽,却要冲在最前面,叶银禾又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