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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正在翻阅资料，见她进来，便招手让她坐下，顺手递给她一杯咖啡。
“谢谢。”
“喝吧，提提神。”他说。
林薇捧着玻璃杯，慢慢抿了一口，暖暖的咖啡味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甜意。但她却没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秦总。”她打开档案袋，“我已经跟领导请假了，下班之后就来您这儿报道。”
秦浩点点头。
“这些都是我们的成果。”他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这次的泄露是因为超负荷输出的缘故？”
“嗯。”
“你昨天晚上……怎么发现的？”
林薇眨了眨眼，“我……”她犹豫了下，“我睡眠浅。”
“哦，是吗。”秦浩没有追根究底，“我还以为你是天赋异禀呢。”
他笑了笑，语气依旧亲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们都是一类人。”
这句话让林薇的脑子嗡了一声，仿佛有什么炸裂开来。
“你和我一样，对电磁波感知远超普通人，甚至比许多老牌工程师都强。”秦浩继续说道，“我当初选择你，就是因为看重你的潜质。你有很高的电磁感知力和计算力，你的思路和逻辑很适合这台设备。”
“但是，你还是不够熟练。”
听到这话，林薇忍不住问道：“我哪里不熟练了？”
“这里，”秦浩抬了抬右胳膊，示意她看向左侧的控制面板，“你还没有找到规律。”
他指了指那块绿色的圆盘：“你看到没有，它有个显示区域——这是整台仪器运行的最核心区域。它承载着所有的工程图纸，是一套系统的基础框架。这片区域如果遭受严重破坏，就会影响到整台仪器的功率，导致整台机器瘫痪。”
说到这里，秦浩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林薇皱着眉头，听他继续讲下去。
“所以，我们必须确保在工程图纸被损毁前，及时修复。如果这次泄露的是关键材料，或者其他零件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林薇点点头，表示理解。
秦浩继续说：“所以，你必须熟悉这个系统的构造、掌握它的操作模式。这是一项很耗费时间的工作，而且很辛苦。”
“我愿意尝试。”
她的答复干脆利落。秦浩挑了挑眉：“你不怕失败吗？”
“怕。”
“但是，如果你失败了呢？你不会后悔？”
林薇笑了笑：“不会。”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蕴含着坚毅，像阳光一样闪耀。
“好！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我就不拦你了。”秦浩拍拍她的肩膀，“我给你三天时间熟悉这个系统，然后，我希望你能成为这个系统的主管设计师。我知道你现在在研究生物医疗方面，但我们这个团队，需要你。”
“……”林薇愣了半晌，才迟疑地问：“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她说。
“不，你有这个能力。相信我，这不是难事。”秦浩说，“而且，我也不会害你。”
他这样说，倒让林薇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她咬咬唇，“但我还有其他的安排。”
“什么安排？”
“我想去国外读博士。”
秦浩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啊，还是这么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宠溺，让她的耳朵有些烫。
“秦总，我不是不想帮你的忙，而是……”
“我知道，你还在介怀上次的事情。”秦浩说，“你也是为了集团着想。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顾虑我。”
林薇松了口气，朝他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
……
秦浩送走了林薇，又叫来秘书，吩咐道：“告诉王院长，林小姐已经辞职了。”
“……是。”秘书应道。
秦浩挥挥手：“出去吧。”
等秘书走后，他靠坐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文件夹，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带着一股清冽的寒气。
“陆总，我是秦浩。我这边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你。”
……
“这样啊。”他略微沉吟，“那你让她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陆昂立即推掉了一个会议，驱车前往秦氏集团。
他来到秦浩的办公室，林薇立刻迎了上来。
“陆总，您来啦。”林薇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
“嗯。”陆昂淡淡应道，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问，“你是怎么想的？”
林薇有点忐忑，但仍然如实说道：“我希望能在秦总手下工作，希望陆总能批准。”
陆昂看着她，目光锐利，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有一个要求。”他说。
“您请讲。”
“在工作期间，你不能随意使用权限，尤其是测评区的工作。”
“……”林薇一阵沉默。她的心里泛起一种难言的失落。
“明白了吗？”
林薇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我记住了。”
……
从那天之后，林薇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研发系统的建设中去。
这是她第一次参与研发，虽然有秦浩的引导，但她毕竟还年轻，很多东西并不懂，需要秦浩一步一步耐心地讲给她听。
秦浩很认真，也很细心，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地教授她，从各个角度阐述系统运作原理和操作技巧，并逐渐把她引入了一条新的思维轨迹。
在此期间，林薇曾偷偷跑到楼顶，试验了几次系统的防御模式和攻击模式。她对自己的猜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越发热衷于钻研。
但是，她的时间太短暂了。
秦浩不得不劝她放弃。
“我们不急于一时。”他说，“等到时候，你的能力足够胜任这份工作，我肯定不会阻止你。”
林薇想了想，终于同意了他的建议。
但在这段时间内，她没有闲着，而是尽量地把自己的专业知识融汇贯通，加深了自己对系统的了解，也让自己更加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