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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辛苦忙碌的疲惫倦意似乎在看到这一幕画面时、都悄然消失褪去。
他的奋斗和努力。
为了自己。
同样更为了眼前画面中的那位少女。
只要她在，便一切值得。
手机微微震动。
林然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来自程炳皓的短信。
内容言简意赅。
而努力装出的平静中，却难掩昂扬喜意：
“五天。”
“注册用户，一百八十万！”
一个诞生在武定路老旧小洋房内的小小公司。
一个穷到甚至买不起正版域名的普通网站。
逐渐要开始搅动风云。
惊动天下。
上线五天，开心网注册用户数量达到180万。
开心农场实时在线人数最高达120万。
声势已起。
逐渐开始在国内互联网掀起惊动风浪。
周六这天晚上，林然和程炳皓再次通了电话。
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艘以悍然姿态杀入国内互联网红海的全新舰船，两位掌舵者在电话中对公司和网站的后续战略规划做了更为细致而深入的交流。
林然暂时否掉了程炳皓计划迅速推行开心网其他社交功能的野心：
“贪多嚼不烂。”
“即时通讯功能和博客功能，业内现在有企鹅和新浪制霸。”
“最对标的校内网，人家的用户体量也摆在那里，暂时不是我们能撼动的。”
“我们的新增用户只是为了开心农场这款游戏而来。”
“贸然给他们强推其他功能。”
“只会造成用户的反感。”
“适得其反。”
电话里的林然声音平稳冷静，没有半点急躁：
“所以。”
“先把野心收一收。”
“耐心继续囤积力量。”
“在攒够足够的用户体量之前，轻易不要和国内那些真正的互联网巨头对上。”
“等真的攒够了家底——”
“到时候有的是硬仗让我们去打。”
轻描淡写的语气。
唯独最后两句话时，透露出冰冷锐利的凛冽锋芒。
电话那头的程炳皓也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有点儿太心急了。”
“听你的。”
随即程炳皓提出了目前开心网所面临的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的用户数量涨势很好。”
“但和我们之前做的数据模型一样，注册用户画像的上班族和公司白领占据超过七成半。”
“学生用户这一块——”
“除了靠你那点人脉关系带起来的东大和东财。”
“其他高校的用户增长幅度并不是太乐观。”
林然点头：
“说明开心农场在学生群体里还没有真正火爆起来。”
程炳皓叹气：
“我对咱们游戏的质量和传播扩散能力是有信心的。”
“从1到100的扩散，开心农场轻而易举，甚至可以直接从1飙到1万。”
“难的是从0到1这一步。”
“想要打开学生群体的市场，前期必须要砸入足够的营销宣发资金。”
“可咱们公司的营销预算已经全砸在白领上班族群体上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一声感叹过后，电话那头老程同志对着林然随口来了一句：
“或者说你还有没有其他学校的校花院花人脉？”
“再来个百八十个的。”
“这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啊。”
林然哭笑不得：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玩笑归玩笑。
对于眼下的问题，其实此刻通着电话的两人事先就已经有过预估判断，也提前做了应对的方案准备。
电话那头的程炳皓恢复正色：
“这样的话，我让下面的人开始推进第二步了？”
林然想了想，点头：
“嗯。”
“开始吧。”
……
隔天，周日。
当开心网的注册用户们一大早在闹铃催促下揉着惺忪睡眼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