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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腿？”
徐倩倩看着她懵然的表情，咯咯笑着：“对啊，你跟你师傅都是，只是你师傅不太好找到人，想要抱大腿有点困难。”
李福妹跟着她来到围栏边，看着下方波光粼粼，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美，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西边都是鹅卵石，孩子们拿着网兜玩耍着，笑声传出去很远。
“唔，这里可真美啊。”
李福妹看向发着光一样的水面，一只手托着下巴，就那么看得目不转睛，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徐倩倩轻声说：“福妹，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游泳，听说这里有一处地方游泳可舒服了。”
“水冰冰凉凉而且是活水，可比水上乐园好多了，那里的水可不是流动的活水。”
“要下水吗？”
“要的。”
李福妹有些犹豫：“我有点怕水，不知道那里水深不深，要是深的话我就不下了，在水边看着你们玩也是一样的。”
徐倩倩扭头看着她笑：“放心不深的，只到半人深，而且脚底下都是鹅卵石。”
“嗯，那我试试看。”
两人看着下方的时候，一辆车悄无声息驶入度假村，从车上下来个衣衫有些脏，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眼底布满红血丝看着有些癫。
工作人员快步走近度假村大厅，喊了一声：“老板娘，山脚下那个小诊所又来人了，说是要跟我们合作。”
陈志平闻言皱眉，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让他跟我走，不是说过了嘛，我们度假村不需要跟他那个小诊所合作。”
“没有资质，医疗条件又差，把人介绍过去的话，一旦出事了那是要人命的，也会坏了我们度假村的名声。”
挥挥手：“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把人赶走。”
工作人员点点头，转身出去后找到角落那个身影，走过来板着脸严肃道：“方医生，我们老板说了让你离开，我们度假村有正规的医院合作。”
“不可能跟你们诊所合作的，你们诊所各方面条件都不行，如果游客出事的话，那是砸我们的招牌。”
方贺闻言着急了，想要伸出手见人后退，眼神里带着鄙夷嫌弃，脸涨红着：“不是，我们诊所不是那样，是我上面没人卡着我啊。”
“我以前就是大医院的医生，我医疗水平没问题的，你们跟我合作试试就知道了，如果你们不跟我合作，我们诊所真撑不下去了。”
工作人员摆摆手打断：“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凭啥要为了救一个本就该被淘汰的诊所，赌上自己的口碑呢。”
“你赶紧离开吧，你那诊所早该倒闭了，到时候把地让出来，还能开发出来点旅游景点多好。”
眼看着一点希望没有了，方贺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眸子越发阴郁起来：“你们确定不跟我合作，要把我逼上绝路嘛。”
工作人员闻言嗤笑一声：“不是我说你方医生，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不然也不会被大医院解雇，去山脚下那个破诊所。”
“劝你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当医生没了口碑没活路，你也不能把我们拖下去吧，你的医术要是好就不会被解雇。”
“不，不是这样的，是医院有人手术出现事故，院长逼着我背锅我才……”
“够了，你赶紧下山去，别逼着我赶人。”
方贺闻言心口一窒，谁能懂天之骄子跌落的痛苦，他本来替那个人背锅，就在各大医院挂了黑名单，再也没人录用他。
他本想着回到老家，在山脚下诊所干着，有一口饭吃就成，没想到还是没活路，这些人就一点希望不给他是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一起毁灭。
工作人员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呵斥道：“方医生，你那么看我做什么，还不快点滚下山去，最近我们这游客多很忙。”
“你要是冲撞了游客，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就算你是老板同学也没用。”
“哼，亏得当初还是状元，现在混成这个鬼样子还要纠缠不清，可真是讨人厌。”
方贺失魂落魄下山去，听到咯咯笑声只觉得所有人都在讽刺他，是啊，他堂堂一个省状元，毕业又进了最大的医院。
还有专门的研究室，怎么就要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替别人背锅毁了自己，家不能回，城里医院没人要他，现在诊所也经营不下去。
视线看向山涧玩耍的众人身上，只觉得他们的笑刺眼，心像是在滴血，喃喃着：“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这么幸福。”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诬陷还落得这个下场，我不好过，你们凭什么好过。”
眼底的狠毒一闪而过，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穷人也来不了这里，他最痛恨有钱人。
“你们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方贺癫狂的笑声引来保安，直接被人架着拖下山去，直接丢在诊所门口。
保安警告道：“方医生，以后不要再去度假村，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