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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云舒直言不讳。
周欢欢神色一暗：“太子妃娘娘，妾身只是太担心二殿下了。”
洛云舒看过去，面色微冷：“你一口一个关心殿下，难道二皇子妃就不担心殿下吗？再者，你跟二皇子妃在这儿争辩，谁给你的胆子？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侧妃，在这二皇子府，你便是奴，是仆，莫要僭越了！”
周欢欢委屈极了，含着泪看向二皇子。
偏偏，二皇子没瞧见。
最终，周欢欢低了头：“娘娘息怒，是妾身做错了。”
“应该接受你道歉的人，不是本宫。”
周欢欢又看向周佳怡：“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吵。”
“你知道就好。”
周佳怡很生气，对周欢欢也没了好脸。
尤其是周欢欢在洛云舒面前跟她吵，这更让她生气。
她原本想给洛云舒留个好印象的。
可现在这样，好像显得她很无能。
周佳怡重新坐回到洛云舒身边，神情有点蔫。
洛云舒笑着看了她一眼：“本宫刚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在此逗留了。二弟妹，你送本宫出去。”
“好。”
洛云舒起身，二皇子微微欠身：“皇嫂慢走。”
“二弟留步，身子要紧。”
“是，皇嫂。”
洛云舒笑笑，起身往外走。
周佳怡跟在她身边。
出了正厅之后，周佳怡偷偷去看洛云舒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这才壮着胆子说道：“皇嫂，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别忘了你是二皇子妃，上了皇家的金册玉碟，有皇子妃宝印，你的威严，不容侵犯。”
“是是是，我没忘，不敢忘的。”
她还靠着这个身份吃饭呢。
只要她把这个位置坐稳了，这辈子都不愁没饭吃。
洛云舒瞪她一眼：“不单单是记住，还要立威，让府里的人怕你。要做到府里的人不单单是畏惧你的身份，更是畏惧你这个人。”
“啊？这样啊，回头我试试。”
洛云舒轻轻呼出一口气：“对不住，我是太着急了，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
人本来就是多种多样的，她不该苛责周佳怡。
“没有啊，我不这么觉得。若是换了旁人，还不愿意跟我说这样的话呢。我爱听，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洛云舒拍了拍她的肩膀：“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关于这一点，我不与你多说。另外，你不要以为周欢欢得了二殿下的宠爱你就让着她。你得明白，你是二皇子正妃，在你面前，她是不能还嘴的。这是规矩。”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
……
回去的马车上，洛云舒问寒霜：“发现什么了？”
“正厅附近有高手。吐息很弱，若不是杜仲和阿满相继出去，那人似乎是有些急了，只怕属下还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此人的身手，远在我之上。”
说完，寒霜又补了一句：“也远远超过皇家为各个皇子安排的暗卫。”
洛云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洛云舒径直去找裴行渊。
“殿下，我觉得不太对。你身边若是人手充足，可否派人暗查二皇子府？”
在没找到那个幕后黑手的情况下，洛云舒觉得谁都可疑。
既然发现了疑点，就要仔细查一查。
“可以。”裴行渊没有问缘由，直接就答应了。
“殿下，但愿是我太敏感了。但是，寒霜发现正厅附近有高手在，这不对劲儿。”
不过是寻常的拜访，何至于惹得这样的高手出现？
而且，寒霜确认，这样的高手远超皇家暗卫的水准。
或许，二皇子府存在着另外一股势力。
裴行渊握住洛云舒的手：“别多想，你向来敏锐，你觉得不对，这件事肯定就不对。我会让人把这件事查明白。”
“好，有劳殿下了。”
裴行渊笑笑，拉着她的手坐下，神色有些歉疚：“自从你嫁给我，似乎没有一日空闲，总是奔波劳碌。”
“殿下，没有人能坐享其成，更何况，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她将为此，不遗余力。
裴行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过年会有十五天的闲暇，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洛云舒没什么兴致。
更何况，正月里天冷，她不愿意出门。
但，裴行渊既然提了，她不愿扫他的兴。
“听说正月十五的灯会很有意思，到时候殿下可否带我去看？”
“可以。为何是听说？”
“往年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总是忙。”
洛守礼没发达的时候，她要在家里做各种各样的活，忙得抽不出时间。
后来洛守礼做了官，她的年龄愈发大了，孙氏说大姑娘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再后来她执掌家事，杂事众多，一次次看着孙氏带着洛宝珠和洛明辉出去看灯会。
她没有这样的闲暇。
她也曾期待过的。
见洛云舒的神色有些落寞，裴行渊没有再细问，只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洛云舒又坐了一会儿，就转道去找谢枕溪。
这会儿，谢枕溪正在忙。
这阵子赵皇后那边查到了不少的人，都送到了谢枕溪这里来。
见洛云舒过来，谢枕溪很是兴奋：“嫂嫂，是不是又有新人给我？”
“没有。倒是有一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谈不上请教，您说。”
“咳嗽的人，需要吃舒肝郁气的药吗？”
谢枕溪摇摇头，直接回答：“不需要。肝火犯肺，这时候应该吃疏肝清肝的药才对。”
洛云舒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在二皇子府，二皇子亲口说他在吃舒肝郁气的药。
久病之人，不会记错服药的药性。
或许，二皇子是在借机向她传递消息。
这也就是说，他是身不由己的。
这就奇怪了。
他是二皇子，又向来体弱，昭远帝对他又向来纵容，他怎会身不由己？
由此，洛云舒愈发确定，二皇子府还存在着另外一股势力。
洛云舒立刻吩咐寒霜：“去找东方先生，看他知不知道贤嫔娘家的情况。”
“是，娘娘。”
之后，洛云舒回了柔仪殿。
没多久，寒霜就回来了，把一份文书放在洛云舒面前。
洛云舒翻着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贤嫔的娘家官职不高，仅仅是一方县令，看起来平平无奇。
现在，就看裴行渊那边能查到什么了。
洛云舒合上文书，若有所思。
此时，洛云舒尚且不知，她已经被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