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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筱狐疑地盯着他。
吴九说：“就像你早上那样，帮我摘掉研究所里的蛀虫。”
蛀虫？余筱秒想到文森。
余筱隐晦皱眉：“你费尽心思要我来这里，是要我当管路员？”
“管理员？”吴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也不赖。”
闻言，余筱眉心猛地一跳，几乎秒懂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他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提醒她啊。
“我想先听听你说的方案。”
知道她谨慎，吴九没有不耐，相反，他就喜欢余筱这样的小丫头。
只能说明齐商衍那小子眼光好，找的不是个废话花瓶。
“你不是已经给出过方案了吗？”
被这么反问，余筱一愣，盯着他的瞳孔久久没有挪开。
吴九就这样任由她看着。
他嘴角一扬，余筱混沌的脑海瞬间就云开雾散，变得无比清晰。随之，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平宁医院有你的人？”
吴九靠着椅背，没否认。
余筱心跳咚咚响。
要不是这张脸，余筱根本无法把他和齐国栋放在一起。
齐国栋也算是有头脑的，否则他怎么能离开齐家后还能自己起家开出公司，他只是也败在感情的事上。
可仔细想的话，就算齐国栋抛开感情，兴许连吴九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完全是被弄死的。
但她不得不怀疑，吴九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的实力是能足够轻松得到齐家，但他却以吴九的身份暗中去让齐家不好过。
矛盾又无法理解。
吴九意味深长道：“那小子是非常希望老不死醒过来，却又不敢赌。就这点畏畏缩缩，让我看得非常不爽。真是像极了他那愚蠢的恋爱脑母亲。亏他自己也学过医。”
“．”
“你做事就是让我喜欢，干脆得很。就像前两天的那场车祸。”吴九的语气是在夸她，也是真的欣赏她。
这种感觉让余筱非常不妙，她避开接这个话，而是问：“这个治疗方案实施，也是有冒险在的。而且必须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我们在欧国，齐老在华国。你这个交易根本无法完成。”
“只要你答应，我就有办法把老不死带到这里。”
余筱震惊，完全不敢想象。
看着吴九那双老狐狸眼，余筱心里没底，试探：“九爷，昨天你才跟我说得抓紧时间做第三版。”
吴九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说：“之前确实着急，但想象我现在手里的钱一时半会儿也花不完。就算华国那边的渠道关闭，但其它国家还在正常售卖，所以第三版不着急。”
“．”余筱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改变主意。
“给你一个晚上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见吴九并没有现在催她给出答案，余筱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但敏锐的她却观察道麦斯的异常。
他伪装得很好，可还是被她发现他抓住方向盘的右手背已经爆出青筋，因为嘴唇紧绷住，连着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
余筱眼微敛，一切收进眼底。
晚饭，吴九是留在别墅跟余筱一起吃。
古小道不可能上得了桌，他也不想上。再加上他不能看吴九的真脸，所以在麦斯的监视之下，还是老样子，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吃他的晚餐。
寒风瑟瑟，吹进脖子里冷飕飕的。
连手中的汉堡都被吹冷了。
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右后方那道视线过于显眼，古小道怎么都忽视不掉，甚至被盯得都有些食之无味了。
他无语地扭过头，把吃掉一半的汉堡递过去，“要不要分你一半啊。”
麦斯：“．”
古小道：“不要？”
麦斯依旧不说话，冷冷盯着他。
古小道啐了一嘴：“不要那你这样盯着我不放做什么，我踏马又不闯进去抢他们的晚餐。”
麦斯深呼吸口气，转身走远。
古小道睨他的背影，啃自己的汉堡。这个人，不好对付。—
夜深，余筱洗完澡下楼找酒喝，发现古小道盘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她拿着酒瓶和酒杯，坐在对面。
“今天走得怎么样？”
古小道正好游戏玩赢了，关掉笔记本，抬头说：“这个小镇七成是成年人，三成是孩子。八成碰了赤金，剩下的两成就是那些营业的正常成年人以及还不会走路的孩子。”
听见这个可怕的数字时，余筱瞳孔放大，“你刚才说了三成是孩子。”
“分不会走路和会走路的。”
“试验者吗？”
“对。”
余筱的心猛地一沉，怒意肆意蔓延开，“他们用小孩子做试验。”
“嗯。”
余筱深呼吸口气，脑子都炸掉了。
古小道说：“计划还变的话，那估计研发第三版的时候，你就能见到这些试验者咯。”
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
吴九太可怕了。
这个研究所更是没有人性。
“第三版暂且不会研发。”余筱心中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还有别的线索吗？”
“今天我看到的确定过的，在这个小镇里的特种兵，有将近六十个。研究所附近的，或者我没发现的，前前后后起码是有一百个。”古小道双臂压在膝盖上，身子往前倾了些。
说起这个时，他的神情明显变得格外严肃认真。“余老板，按照这个程度，光靠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你确定要冒险吗？”
余筱现在给不出正确答复。
今天待在研究所里，她都还没能把里面的格局给吃透，甚至还有好几个地方是特种兵把手，再上加上机器人监控等等。
确实是在原本的计划里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难度。
若有所思后，余筱谨慎地告诉他：“这几天我们还是会被监视着，所以就先按兵不动。我去研究所，你随便瞎逛。哦对了，小心麦斯。”
说起他，古小道眼前一亮：“你也发现他不对劲了？”
余筱点头：“问题很大，而且我发现吴九似乎对他也在试探，我怀疑是要出点什么事，但防止麦斯到时候栽赃给我们。”
古小道赞同她的话，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话题跳过后，他话锋一转：“京海那边的消息，要不要我跟你交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