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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他说他没得选
可怎么都睡不踏实。
早上五点，天才蒙蒙亮，他就穿上鞋，拿了个小本子和笔记，走出房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佣人还没起，屋子里一片寂静。
他轻手轻脚地去了后院，靠着那棵老石榴树坐下，膝头搁着本子，开始写计划。
是给李卿卿的。
她管理集团手忙脚乱，他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他知道，现在主动帮她，她只会更烦。
倒不如这样，悄悄把事做好，到时候她实在扛不住，自然会拿来用。
他写得很细，一条一条列得清楚，供应商清单，投标计划，项目优先级排序，还有资金流向预测。
笔迹有些密，但清楚。
写完已经快六点，他收起本子回屋洗了把脸。
等到楼上开始传出脚步声，王妈在厨房里热锅煮粥，李父的书房门也开了，李母在楼上喊王枫起床，陈然已经穿好了衬衫，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早饭。
“陈然啊！”
李母下楼第一句话就是喊他：“我问你，昨天那个年会名单你看了吗？王枫提议要请几个江城的新锐企业家来，你有没有给个答复？”
“年会归行政部统筹，名单定下来我再签字就行！”
“你还在那套话搪塞我？”
李母脸色沉下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以前你还帮着盯盯流程，现在人家枫枫一来，你倒好，成天躲着不管事了！”
陈然放下筷子。
“你要是觉得我不该参与，那我也没意见！”
“你……”
李母一时噎住，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王枫穿着居家睡衣下楼，一边伸懒腰一边笑着打招呼。
“大家早啊！”
“早，枫枫快坐，我让王妈给你煎个蛋！”
“哎哟阿姨您太贴心了，我都不好意思！”
王枫笑着坐下，看了一眼陈然的碗。
“陈哥，你吃这么早啊？”
陈然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卿卿最后一个下楼，穿着黑色小西装，脸色不太好，像是没睡好。
“卿卿，枫枫说今天陪你去谈项目，那德国那边的单子……你带他一起去看看吧！”
李母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去就行了！”
李卿卿声音有点冷。
“他又不懂这个！”
“你懂也好，他是外人也罢，你们俩搭配着，总归体面些！”
“妈，现在不是体不体面的问题，是这个项目真的很复杂！”
“你个女孩子懂什么复杂？再复杂，不是还有陈然？”
李母突然话锋一转，冷笑着看向陈然：“可惜了，人家沈先生都不来管你们李家项目了，怎么，你这个副总裁也不打算出力了？”
陈然盯着她看了一眼，眼神平静。
“沈先生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当然不能！”李母冷笑。
王枫在一旁轻声说：“阿姨别这样，陈哥也是尽力了，昨天卿卿说那份计划书是他准备的，真的挺周全的！”
李母嗤了一声：“你就别替他说话了，他能做点事也不是为我们，是为了他自己在公司立点功！”
陈然站起身，把碗推回去，擦了擦桌子。
“吃完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