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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五章开始不再信任这个人
王枫见状，低头笑了笑，用勺子搅着汤，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哥最近好像常出门啊，是不是也在做点什么生意？”
李母顿时冷笑：“他？哼！别是出去打牌了吧，成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李卿卿看了陈然背影一眼，沉默不语。
她记得，前几年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是陈然天天熬夜帮她盯财务，帮她找客户，那时他才来李家，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
她也没想到过，他能做什么。
只是有时候回忆起来，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再信任这个人了。
她知道，陈然帮了自己很多，但现在……
她低头吃饭，没再出声。
—
半夜两点。
陈然坐在杂物间的电脑前，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代码。
“数据接口被拦截了！”
詹姆斯发来的信息一清二楚，那个备份数据接口，已经被李玲玲动了手脚，甚至设置了转发链路。
他调出日志记录，快速定位到时间点，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段代码，直接绕开表面程序，从底层控制端注入假数据模型。
他要的不是彻底删除，而是让李玲玲拿到一份“错得离谱但又貌似合理”的数据。
她要拿这东西做什么他不关心，他只负责让她在用的时候，被打脸—不，是被自己打脸。
转发设置完成后，他敲下最后一个确认键。
操作完毕，毫无痕迹。
房门忽然响了一声，是王妈敲门，小声说：“陈先生，李小姐还没睡，在院子里坐着呢！”
陈然应了声：“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后院。
李卿卿穿了件灰色毛衣，披着毯子坐在躺椅上，双手抱膝，眼神落在天边的一点星光上。
听见脚步声，她没回头，只说了一句：“你也睡不着？”
陈然没答她，走到一旁坐下。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卿卿才轻声开口：
“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陈然道。
她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复杂。
“那时候……那时候王枫还没回来！”
陈然眼神没变：“你是说，他回来了，所以你不行了？”
李卿卿没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毯角，轻轻捏着。
“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什么都要别人帮，明明是副总了，还得靠你改数据！”
陈然没有否认，只道：“那也不是你的错！”
李卿卿咬着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和我吵？”
“如果你现在还骂我一顿，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陈然看着她，声音轻：“我不想吵了！”
“那你是不是……早就不在乎了？”
“早就不在乎的人，不会一直在！”
李卿卿怔住了。
陈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早点回去睡！”
他说完就走了，没有停留。
李卿卿看着他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一时间，她分不清是愧疚，还是难过。
但她知道，那个她曾经以为“不起眼”的男人，好像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过。
只不过，她从来没看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