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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迷局渐深
这一段原本已经被替换封存，但王枫不知道，在陈然接手系统后台之后，这一块数据早已设下了“陷阱”。
一旦有人以低权限尝试导出，就会触发日志记录和内容标签回传。
王枫不知道这些。
他坐在电脑前，满头是汗，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缓慢加载的进度条，心跳得厉害，指尖不自觉地发抖。
五分钟后，文件导出完成。
他拷进了一个U盘，又做了一次拷贝放进云端备用。
随后关了电脑，拉开窗户透了口气。
深夜的江城街道空无一人，窗外只有风，吹得他背后一阵阵发凉。
他回头看了眼黑掉的屏幕，嘴角露出一丝扭曲的笑。
这一次，他要把主动权拿回来。
……
第二天上午，陈然照旧起得很早。
王妈给他盛了碗热粥，小声说：“陈先生，您最近怎么瘦了些？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没事！”
他喝着粥，慢慢嚼着馒头，听着屋外李母训斥佣人的声音，还有电视新闻的背景噪音。
他心里很安静。
手机屏幕在一旁亮起，是王薇薇发来的提醒。
【王枫拷出的那段合同模板，已经被鼎中的人下载，正在分析他们是否准备递交风险质询函！】
陈然回了三个字：
【等他们！】
王妈看着他淡定的神情，忽然问了一句：“陈先生，您……真的不生气吗？”
“生气？”
陈然停了一下，笑了下：“他也得值点钱，我才值得浪费一分情绪！”
……
同一时间，鼎中商贸办公室。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里那份合同副本眉头紧锁。
这人叫林志锋，是鼎中商贸江城分部的负责人，五年前因为涉嫌虚假投标被几个大项目拉黑，但靠着几个灰色渠道勉强活了下来。
他一直在试图挤.进正轨，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次是王枫自己找上门来，他原本不指望能掀起什么风浪，但当他看到合同副本的时候，眼神变了。
那是李氏集团旧时期的一份特殊对外贸易模式草案，虽然如今已废，但条款结构中某一段关于“利润浮动协定”的描述，确实存在模糊空间。
林志锋立刻找来了法务。
“你们看，这段……要是按我的意思去解读，是不是可以推个‘信息披露不全’的帽子？”
法务犹豫了一下。
“有点牵强！”
“我不是要告倒他们，我是要逼他们坐下来重新谈条件！”林志锋眼神一冷：“这年头，谁拳头硬谁就有道理！”
他吩咐助手草拟一份“潜在风险质询函”，打算用这份模糊数据，向安盛项目组施压。
而这份质询函，一旦递出，不管成不成，至少能让李氏集团颜面挂不住，王枫也就能借此“反咬一口”，重新插手集团项目。
他以为他又可以踩着风口上位了。
……
李氏集团会议室内，气氛异常凝重。
法务部和财务部联合进来，递上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书。
李卿卿翻了两页，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他们说我们信息披露不全？用的还是三年前就废掉的条款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