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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寒灯不暖
你看你脸色多差，不会昨晚也在熬夜吧？”
他弯腰，把那碗粥端起来。
“我去跟王妈说说，以后给你加个鸡蛋。
太清苦了，啧啧！”
陈然看着他手里的粥没吭声。
“你要真有那份心，就去李小玖房里讲讲睡前故事。
别跟我这儿套近乎！”
“我这不是怕你太孤独嘛！”
王枫笑得很暖。
“行了，少来这套！”
陈然起身，把碗接过来：“下次别进我屋，懂？”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咱俩算亲戚啊！”
王枫故意拉开音量，喊了一句：“妈—！陈然他不让我进屋！”
李母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进个屋怎么了？你是我们家客人，哪儿不能进？这破屋子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王枫勾着嘴角，拍拍陈然肩膀，低声说：
“你听到了吧？你在这家，就算住一百年，也只是个外人！”
陈然没说话，眼神都没变化，只是轻轻放下粥碗，重新坐了回去。
王枫走了。
走得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的响动。
陈然坐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邮箱，把昨晚整理好的分析资料发了出去，收件人是三叔。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
—【收到，陈少，我这边再修一下名义上的PPT，今天卿卿要开晨会，我会按计划推进，您放心！】
他看着“陈少”这两个字，眼神还是没什么波动，指尖滑了一下，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
八点半。
李家楼下的饭厅里人已经齐了。
李父坐在主位，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报纸。
李母坐在旁边，正跟王枫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笑声不时传出来。
李卿卿今天穿得很正式，灰色西装裙，看起来挺干练，但脸色不太好，估计昨晚没睡好。
陈然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根油条，一口一口咬着。
李母看了一眼，不屑哼了声。
“就知道你最爱吃油条，省钱呗！”
“家里买的，我吃点不算浪费！”
陈然头也没抬。
王枫笑了笑，放下筷子。
“妈，这油条其实也不便宜了，现在外头都涨价了。
不过陈然吃得少，也算节约！”
“你懂就好！”
李母点头，顺势就拍了王枫的手背一下：“还是你体贴！”
李父抬头看了眼陈然：“听说你昨天打了王枫？”
饭厅顿时安静了点。
李卿卿皱了眉，没吭声。
王枫倒是先开口。
“爸，不怪陈然，是我嘴欠，提了点不该说的。
我知道他最近压力大，我能理解！”
陈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我不是压力大，是他嘴贱！”
“你说什么？！”
李母当场就炸了。
“你还有脸说话？要不是王枫忍着，谁知道你那脾气哪天出事！”
李卿卿终于开口了。
“好了妈，吃饭呢！”
“我也就说一句！”
李母哼了声。
“陈然，你要真这么有本事，怎么还住我们家？怎么不自己出去买个别墅？还挤着杂物间，哪像个男人？”
陈然擦完手，站起来。
“吃饱了，我去忙了！”
“就知道躲，真有你的！”
李母在背后冷笑了一句。